第325章 太子出訪:普魯士

  第325章 太子出訪:普魯士

  剛剛結束維也納之旅的劉宇乘坐著通往柏林的火車看著窗外和法國不大相似的平原,以及那些整齊劃一的村莊。🐟🐯 69sh𝓊𝐗.c𝔬м ♠🐨

  村莊的顏色很單調,多數都是和小麥差不多的黃褐色,樓頂的磚瓦都是一樣,遠遠看去,就是一個巨大的積木。

  如果放大到整個普魯士,那就是一個「大號樂高」,雖然這個樂高看起來是活的,但本質上還是積木。

  甚至車上普魯士人做事的方法都讓劉宇感到很新奇,其中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火車到站後,不斷用計時器計時的乘務員,甚至連多一秒都不願意等,充滿了普魯士人特有的「嚴謹」。

  雖然這個嚴謹在劉宇看來完全就是多此一舉,甚至可以說「浪費時間」,但是整個普魯士,或者說是所有普魯士人,都是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長大。

  當這些人嚴謹的氛圍中成長起來後,帶給整個普魯士的,就是一種「精神」。

  這種精神「嚴肅」而「強迫」,但不得不承認,嚴謹的普魯士人,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超過了奧地利,成為了僅次於英法的歐洲第三大工業國,工業實力比沙俄高了不知道多少。

  雖然普魯士在很多歐洲傳統強國心中,依舊是那個「小跟班」,不知所謂的「德意志小弟」,但在那些有戰略眼光的國家心中,普魯士依舊有了成為強國的基礎。只不過因為奧地利的掣肘,德意志的不統一,導致普魯士縱然有萬般實力,也被牢牢限制在了德意志傳統地區,不得伸展。

  就好比前些年的俄土戰爭,本來按照普魯士內部那些激進派的想法,是要借著戰爭的機會,進軍俄國控制的波蘭地區,奪取東部寶貴的平原產糧區。

  但是因為奧地利的威脅,不得不放棄這個「划算」的想法。

  以至於到現在普魯士人還對奧地利耿耿於懷,喊的最激烈的就是統一德意志,當然,這個德意志自然包括奧地利,這也是最近幾年奧地利和普魯士關係越發緊張的主要原因。

  而對於劉宇來說,普魯士是否統一德意志地區,他不在乎,因為這本來就不在漢國的計劃中。

  在漢國的計劃中,普魯士只是一個輔助,沒錯,目前的普魯士還只是一個輔助。

  一個沒有統一德意志,成為帝國的德意志,還不至於漢國壓上重要的籌碼,僅僅只是一種戰略無力時的補充。

  就好比目前漢國推動日本去南太平洋一樣,不就是在帝國戰略不足的情況下的一種「使用」。

  是的,對於漢國而言,日本是一個國家也好,兩個國家也罷,都是拿來用的棋子,棋子就是拿來用的,而不是「閒置」的。

  而普魯士目前雖然比日本的地位要高多了,但在劉鵬的計劃中,就是一個不錯的棋子罷了。

  ——

  劉宇下車後,與那些普魯士的貴族乃至官員合影,留下一張「友善」的照片後,就坐上了去普魯士王宮的道路。

  這條路上,劉宇看的很仔細,甚至可以說比法蘭西還要仔細,最主要的原因自然不是普魯士比拿破崙三世的法國更強,而是普魯士人帶給劉宇的那種特殊,讓他認定這個國家一定會有出息!!

  雖然這種直覺近乎玄幻,但是劉宇依然還記得父皇曾經說的一句話:

  「德意志一旦統一,單靠法國,是不可能對付的!!」

  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但現在回想起來,卻是讓劉宇「心心相惜」。

  畢竟一個嚴謹的民族,一旦被訓練成士兵,也必然要強過那些鬆散的民族/

  想著想著,在經過最後一條街道時候,終於到了。

  「您好,太子殿下!!」

  「你好-——」

  聽著眼前這個留著鬍鬚,戴著綬帶男人客套的話,劉宇熟練的和對方握手,最後在對方的帶領下,進入了這個象徵普魯士王國權力的王宮。

  「您叫什麼??」

  劉宇走在宮殿的走廊內,看著身旁這個留著鬍鬚的普魯士貴族,找了個搭話的理由。

  「奧托.愛德華.利奧波德.馮.俾斯麥-——」戴著藍色綬帶的男人,看著劉宇一板一眼的念著自己滿口的全名。

  「馮」,劉宇的心中就記住了這麼一個德語單詞,隨後用法語詢問:「你是攝政王的大臣嗎,或者說,你是未來的首相??」

  俾斯麥聽到這句充滿了幽默的話,不僅沒有笑,還很嚴肅的表示:

  「或許會是,又或許不是,我剛剛從俄國回來,剛剛被任命為柏林的議長。」

  聽著這個叫俾斯麥的普魯士男人「細緻」的回答,劉宇心中閃過嚴謹二字,隨後笑著表示:「我看好伱,你應該會成為首相!!」

  「為什麼??」

  此時的俾斯麥還很年輕,說話的時候還帶有一絲鋒芒,就像一個充滿「刀光」的寶刀,處處展現著「激情」。

  劉宇被剛剛這話弄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只能用一句「直覺」,終結了一切的答案。

  最後見面的時候,已經不是前些年的腓特烈四世了,而是他的弟弟威廉,這是因為腓特烈本人患有嚴重的疾病,已經不能正常的處理國家大事了,最後只能將權力交給威廉。

  也就是剛剛劉宇口中的攝政王。

  當一陣寒暄結束後,威廉按照外交禮儀邀請劉宇參觀王宮。

  走在富有歷史氣息的磚石上,劉宇聽著威廉介紹所謂的「普魯士王國」歷史。

  聽到一半時,劉宇向威廉提出了一個問題:「閣下,我很想知道普魯士的對法蘭西的看法??」

  「這對漢國很重要!!」

  說完之後,劉宇害怕威廉敷衍,專門又補了一句,以此表明態度。

  還在「醞釀」接下來演講稿的威廉,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呆滯」了一樣,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對劉宇回答:

  「我們普魯士對於法蘭西沒有任何惡意,我們和漢國也是友好的合作夥伴。」

  威廉說完之後,甚至特意觀察了一下劉宇的表情,畢竟剛剛那句話,實在太「突然」了,讓他一下子不明白這些漢國人在玩什麼。

  而聽到這話的劉宇則一本正經的表示:

  「我想閣下應該知道,我前段時間剛剛從法蘭西過來,我在法蘭西談了很多,其中就包括貴國!!」

  劉宇一句話透露了好幾個意思,讓威廉想都沒想直接詢問:「什麼,談了什麼??」

  劉宇接過剛剛侍從送來的杯子,看著茶杯里的綠茶,心裡已經有了數,直截了當的回答:「我和皇帝陛下說,假設歐亞大陸是曲奇餅乾,那麼歐洲就是中心,英國人就是獄警,那麼我們該如何越獄呢??」

  「拿破崙三世怎麼說??」

  威廉立即追問,直到說完後,才有些後悔,畢竟剛剛自己竟然一直被一個年輕人拉著跑,還不自知。

  「他認為應該利用任何有用的機會越獄,我說不對!!」

  「那什麼是對的??」

  「摧毀它,徹底的摧毀這座監獄!!」

  聽著劉宇「高深莫測」的話,威廉想了很久,最後詢問:「但這和普魯士有什麼關係,我們並不想越獄!!」

  聽著「言不由衷」的話,劉宇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繼續參觀起了王宮。

  當劉宇走的時候,他都沒有再說過一個和「監獄」有關的事情,威廉也沒有再提起,雙方就像遺忘了一樣。

  而等劉宇真的走後,威廉立即喊道:

  「讓俾斯麥來見我!!」

  而當俾斯麥從議會趕回來的時候,時空再次發生了改變。

  ——

  「你為什麼要帶這塊石頭,他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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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正在整理劉宇的衣物,當搜到一枚印有劉宇東方姓名的黃色石塊的時候,蘇菲先是驚喜,還以為發現了什麼寶貝,但很快就「失望」起來,因為這塊石頭實在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既沒有鑽石閃耀,也沒有寶石美麗,根本就是一個黃褐色的石頭。

  雖然刻著劉宇的名字,但蘇菲只把它當成一種身份「象徵」。

  還在看書的劉宇聽到這話,回過頭看到被蘇菲拿到手中的玉佩,皺著眉頭表示:「它很重要,對我很重要,保管好,不要掉了!!」

  蘇菲嘟囔了一句「破石頭」,手上卻小心翼翼把玉佩收進了箱子的內袋,因為他說「重要」,哪怕是個稻草,在蘇菲眼中,都很重要。

  還在看書的劉宇,瞄了一眼,確定玉佩安全後,才繼續看起他手中的國土論。

  劉宇手中的國土論是劉鵬特意修訂的,是真正的「無刪減版」,和市場上打著劉鵬旗號售賣的盜版,所不能比的。

  甚至就連所謂的正版也不可能有這本真實,因為這本才是真正的「正版」。

  劉宇手中的正是國土論中的德意志篇,其中的東西和目前市面上說的完全不一樣,市面上描繪德意志地區的書,大多數偏向歷史,但就像劉鵬對劉宇說的那句話:「歷史上的東西只能信五分,剩下五分自己想,多想想歷史人物為什麼這麼做!!」

  而劉宇顯然也是將劉鵬這個觀點貫徹到底的第一人,也是通過歷史上的思考,使得他對任何事物都有了自己的見解。

  就比如今天和威廉的會面,他原來一直以為普魯士人都是呆板的,但和威廉接觸後,他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對方很健談,對於國際局勢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尤其是對於漢國的理解,甚至有些觀點,劉宇都要「鼓掌」。

  試想一下,威廉尚且如此,其他人恐怕也不好「哄」,拿破崙三世雖然性格上有時候有些偏激,但每當劉宇說到精彩處的時候,那種「專注」是劉宇很好見過的。

  還有那個被遺忘的俾斯麥,回來後,劉宇就一直找對方的信息,最後找到了去年俾斯麥促成俄普合作的消息,這樣的人,難道也是「庸才」??

  越想,劉宇就越小心,這才是他要在「監獄」話題後,賣一下關子的原因,還是為了思考,思考今天的話中的「破綻」。

  就在劉宇思考明天如何和普魯士「打交道」的時候,一股窒息感傳來。

  感受到身上的「樹袋熊」,劉宇有些無奈的抱起,只聽一聲驚呼,小白兔就被年輕的「大灰狼捕捉」。

  就像進食一樣,狼往往先選擇咬開獵物的絨毛。最後在獵物的「顫抖下」,吃干抹淨,留下一地狼藉。

  訴說著狼的殘忍,以及小白兔的柔弱。

  ——

  砰!!

  劉宇放下獵槍,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自從他所謂的「神射手」的傳奇故事傳開以後,走到哪裡都要去打獵,甚至可以說都已經是個慣例了。

  而當他的子彈將一頭野豬擊倒後,獵場上響起了密集的掌聲,好似在歡呼「神射手」的偉大。

  劉宇也只能向那些支持者招招手,表達作為偶像的關心,而回應他的,則是更大的呼喚和掌聲。

  就這樣,在粉絲的追捧下,完成了這次狩獵。

  坐在木椅上,中間的長條桌上擺滿了所謂的「水果」,都是一些歐洲常見的水果以及剛剛烤好的牛肉。

  「他們都說你是神射手,今天看到,果然名不虛傳!!」

  聽著威廉蹩腳的成語發音,劉宇也沒有糾正,只是回了一些客套的話,作為回應。

  談了一些「風月」,在嘻嘻哈哈中,威廉借著興致詢問:「什麼是監獄??」

  「禁錮你的都是監獄。」

  劉宇無所謂的回答。

  「你昨天說法蘭西想要離開監獄,那麼請告訴我,他們打算怎麼離開監獄??」

  「離開監獄是為了自由,那麼普魯士又為了什麼呢??」

  劉宇沒有回答,只是跟著反問。

  威廉想了很久,才開口回答:

  「為了德意志!!」

  劉宇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最後又問了一句:「大德意志還是小德意志??」

  這句話讓威廉犯了難,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回答任何一種,都有極高的外交風險,這是威廉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而在他對面的劉宇好似明白他在想什麼,再次開口:「歐洲的局勢用你們歐洲人的話說就是一鍋大麥粥,法蘭西是豌豆,俄羅斯是大麥,普魯士就是鹽,那麼請問,誰是勺子??」

  威廉聽著這個已經很明確的話,良久沒有說話,一旁的劉宇也很耐性的等待。

  直到一陣風向森林吹來,路過長桌,帶起一陣「波瀾」掉了幾個梅子,威廉這才開口:

  「我們有什麼好處,或者說加入你們有什麼好處??」

  劉宇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拿起一個橙子,用餐刀切成了幾片,有大有小,最後看著威廉說道:「那就要看普魯士要吃哪一塊了,吃的太多,沒有人會喜歡!!」

  威廉看著對面桌上的那幾片冒著「汁水」

  的橙子,看了很久,最後說道:

  「必須要保證普魯士,不,是德意志的利益!!」

  劉宇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橙子,沒有說話,用手把橙子合攏在了一起,意思不言而喻。

  「呼呼」,威廉鼻孔中冒著熱氣,眼神看著劉宇手中的橙子,同樣沒有任何表示,但倆個都能夠明白雙方的意思。

  …………

  「你為什麼要去俄國,他們和漢國不是敵人嗎??」

  「我不明白,和敵人有什麼好聊的??」

  蘇菲在劉宇耳邊「喋喋不休」,不斷的說著所謂的漢俄矛盾。

  對於歐洲人低下的「戰略關」劉宇這段時間其實領會的不多,畢竟他接觸的都是像威廉,拿破崙三世那樣的「人精」,但在蘇菲身上,他卻真實感受到了歐洲的「上下差距」。

  所以他對蘇菲這種的話的回答永遠是「你說的都對」「但我必須這樣」。

  而蘇菲往往是以一種「可憐」的眼神看待他,畢竟在她看來,去「野蠻」的俄國,那是比他出身在蘇格蘭,更可怕的事情。

  因為蘇菲的加入,劉宇的私人物品收拾都很快,倒是蘇菲的那些衣服收拾了超過一個小時。

  用劉宇的話講就是:

  「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上面,是對時間最大的不尊重。」

  柏林火車的站台上,劉宇站在專屬的「區域」,享受著屬於太子的權利。

  一旁的蘇菲身著粉色長裙,棕色的捲髮,恰到好處的長短,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粉色的芭比娃娃,惹的那些普通普魯士人,不停的往這邊投來眼神。

  「太子殿下,您好!!」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劉宇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以及熟悉的八字鬍。

  脾斯麥站在對面,望著劉宇說:「這是威廉殿下,給漢國皇帝的信,請您轉交。」

  說完,雙手鄭重的將信送到了劉宇的面前。

  劉宇接過信封,看著上面的法文,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畢竟他那個父皇只懂英文,可不懂法文。

  (歐洲通用語不是英語,此時是法語)

  當劉宇的車列離開的時候,脾斯麥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最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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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