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回歸與世界的變化
養鬼吃人的世界，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到第二塊的碎片。不過陸霄的收穫還是超乎想像的。
首先是得到了利維坦，儘管系統提示，這是個不知名的封印物。但是這東西價值明顯高的離譜。就算是現在用不上，但是等到他實力更進一步的時候。也一定有用上的一天。
另外就是最後自己穿越心靈之門的收穫。
大多數人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因為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太亂。我們沒有力量排開所有的信息，直面自己的內心。所以，面對這種問題大多數人都會猶豫。
陸霄也猶豫了，但是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這是一個出於理性，感性，以及各種已知信息之下做出的決定。
閉上眼睛，陸霄的精神世界出現了一副奇異的景象。無數的泡泡堆疊在一起，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大多數的泡泡都呈現一種半透明的純淨狀態。但是其中也有一些，上面散發著妖異的色彩。還有一些則是直接漆黑如墨，如同內部填滿了墨水。
每一個泡泡，都是一個世界。老馬曾經告訴過他，世界並不是這樣的。你其實無法用語言形容一個世界。
你看到的，其實是自己內心深處的一種理解。陸霄現在也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因為當他嘗試用精神力深入那些世界的時候，就會感受到無窮無盡複雜到看一眼腦袋就會爆炸的法則之力。那些東西組合起來，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世界。
只是如今的自己，還不夠資格在這種視角看到一個世界的本來模樣。
不過已經足夠了。這其實已經解決了陸霄最大的一個問題。穿越的隨機性。
陸霄現在能夠穿梭這些世界。靠的是那塊奇特碎片的效果。他並不能夠對世界進行自主的選擇。因為他沒有那些陌生世界的坐標。
而他穿越心靈之門之後得到的，就是這個宏觀的坐標圖。或者叫做多元宇宙的維度地圖。
他仍舊不知道那些世界究竟是什麼世界。因為目前還不能讓精神滲透其中。
但是至少能夠分辨那些世界是不是存在問題了。
比如說那些閃爍著奇異色彩的世界，明顯就是有外部的法則融入了其中。是好是壞很難說。但是那些黑色的泡泡，就是典型的被徹底污染的世界。
這種世界就屬於絕對不能進入的。而且如果有可能，他還需要想辦法摧毀。因為那些世界一旦被污染到極致，整個泡泡都會變成黑色。然後會開始侵蝕旁邊的世界。
因為那些世界實在是太多了。很快陸霄就感覺到了疲憊，不得不退出了這種狀態。
陸霄最終沒有選擇力量，他選擇的是機會。無數的世界，等於給了自己無數的機會。
養鬼吃人的世界，是有上限的。這個世界原本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世界。上限都是被利維坦撐起來的。
現在利維坦都被他收走了。這個世界的上限可想而知。選擇力量，是對當下最好的提升。但是從長遠來看，他還是選擇了機會。更多的世界，就有更多的容錯。這就是陸霄做出的選擇。
完成心靈之門的穿越之後，他在這個世界的冒險也進入了尾聲。
他知道是時候說再見了。
陸霄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煙火的聖人。在主世界也有過不止一個的女人。
他能夠感覺到，不管是克里斯蒂，還是蒂芙尼都對自己有一些異樣的情愫。
而當說到自己要走的時候，兩女更是不加掩飾的將他按倒在了床上。
一夜風流之後，陸霄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他還有機會重新回來。只是時間上無法確定，所以沒有給出任何承諾。
而剛剛回到主世界，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迅速回到學校，果不其然，福克斯校長跟菲奧娜都在這裡。看起來正在進行一場極為嚴肅的會議。
「陸，你回來了，太好了。我們需要伱的意見。」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空氣中的魔力似乎變得.過於活躍了。」
「沒錯，而且這不是關鍵問題。是我們的世界出了問題。可能有些晦澀，但是我們最近檢測到了一些非常危險的元素，我們世界的法則被削弱了。」
陸霄想了一下，然後直接閉上了眼睛，進入了那種超維視角。這次他將注意力放到了主世界上。
當然說是主世界，其實只是因為陸霄處於這個世界，所以自然而然的將這個世界當做主世界。
之前沒有機會，借著這次機會，他也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世界。
這一看，他也終於發現了問題。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似乎真的有些不同。
正常情況下，那些世界的壁壘應該是非常純淨半透明的。
但是陸霄所處的世界，壁壘不但不夠純淨，反而有一種渾濁的感覺。
跟那些被污染的黑色不同。它這個，似乎是好幾個世界強行融合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陸霄腦海中閃過不少信息。自己早就發現，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同的影視劇元素。本身就有一種綜合世界的感覺。
而從這個視角上看，這種綜合感似乎有了解釋。原本這個世界就是多個世界融合而成的。
而且不僅僅是這幾個世界。他注意到，主世界周圍的幾個世界，跟主世界之間，其實異常的緊密。似乎再進一步，就能融入主世界了。
這個發現讓陸霄想到了什麼。世界正在逐漸的融合，而融合這個概念是不是完美的符合那群神秘人，歸一者。
歸一，讓所有的世界徹底融合，不正是完美的符合歸一的教義嗎？
陸霄想不出這樣做對對歸一者有什麼好處。但是憑直覺也能夠感覺到，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會極其嚴重的。
意識返回現實之後，面對兩個校長，他斟酌了一下語氣，然後說到。
「抱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大概知道歸一者想要做什麼了？」
「什麼意思？」
「在回答問題之前，首先我需要有人為我解答一個問題。我們都知道，在世界之外，還有無數的維度。那麼假設所有的世界，被強行融合到了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個問題直接把兩個校長問住了。
「.抱歉，陸，這超出了我們的知識範疇。這種問題，你應該去詢問那些神明，而且是初代的神明。」
「不用想了，就算是初代神明，也回答不了你們的問題。」
這個回應是直接出現在陸霄大腦中的。因為回應者是馬丁。
作為費羅里的魔法之神，這種跨世界的通訊，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
「馬丁，你什麼時候來的？」陸霄的意思是馬丁什麼時候開始關注這件事的。
「不要忘了，地球跟費羅里的魔泉是相同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世界是彼此相連的。地球出了問題，費羅里同樣會受到牽連的。
所以，我一直關注著地球，自然知道地球上發生的一切。再說你的問題，那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應你。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
世界的融合需要漫長的時間。那個時間長到人類完全無法理解，甚至就連神靈在其面前也不過是轉瞬即逝。所以，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回答你的問題。
不過對於現實世界的問題，我倒是可以做一點解釋。」
「現實世界，你是說法則削弱的問題？」
「沒錯。我知道有一種現象，會削弱世界的法則。」
「說說看。」
「.」馬丁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話題。
「你知道成為神靈跟凡人有什麼本質的不同嗎？」
「.神力？你們有神力，這是超越了魔力的更高級別的力量。」
「僅僅是神力嗎？」
「還有法則，你們作為神靈，應該是至少掌握一種法則吧？」
「沒錯，就是法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法則是怎麼來的？」
「.」陸霄只感覺一束亮光猛地划過了自己的腦海。就好像柯南想到了某種關鍵性的線索一樣。他也在瞬間想到了某個關鍵點。
「來源於世界本身。」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沒錯，我們的法則之力，不是憑空出現的。不管你是如何得到的法則，但是歸根溯源都是來源於世界本身。
因為世界的構架，其實就是無數法則組成的。這些法則是固定，且唯一的。每出現一個神靈，就會從中奪走一些。之後，神靈會成為世界法則的一部分。
但是不是所有的神靈都會切實的履行自己的法則的。因為即便是神也是一種生命，而生命都是自私的。而當神靈產生了私心。就意味著有一部分的法則沒有盡到應有的義務，然後.」
再往後陸霄就明白了。再往後就是世界法則出現削弱了。怪不得馬丁說到這裡的時候會猶豫一下。因為這其實說出了神靈的一個極其殘酷的真相。它們是世界本源的寄生蟲。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們的世界出現了太多的神明？」
「也可以是有不止一個的神靈，放棄了自己的職責。結果都是一樣的。」
「什麼樣的理由，會讓不止一個的神靈放棄自己的職責呢？」
陸霄想不明白。這一次馬丁也沒有給出答案。顯然，他也不知道。不過陸霄到是隱約有了一個猜想。
當初魔法議會跟聖斧十字會都是在無聲無息之間被滲透了。沒有人知道歸一者是怎麼做到的。
關鍵是，徹底的摧毀了兩大組織之後，它們又銷聲匿跡了。
陸霄知道，它們應該是去攻擊了那個掌握著神秘輪盤的組織。從而導致的輪盤碎裂，之後才有了自己穿越的結果。
但是從那之後，歸一者再次消失。這些傢伙就好像是幽靈一樣。每次只有它們打出終結技的時候，才能夠捕捉到它們的身影。正常情況下，根本就找不到它們絲毫的痕跡。
它們完全不像是其它反派組織那樣，各種殺人放火爭權奪寶。而是始終陰搓搓的躲在暗處搞事。關鍵是搞的事，別人都看不懂。
現在，陸霄感覺自己猜到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了。或者說他們已經在做了，這些傢伙應該是故技重施，滲透進入了這個世界神靈的世界。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就好像不知道他們何時出現，何時滲透的巫師議會一樣。這些傢伙總是能夠無聲無息的做成這件事。
而如果有不止一個的神明被他們控制，然後放棄了自己的職責，那這個世界自然就出現了現在這種狀態。
魔力的活躍對魔法師來說，看似是好事。但是實際上，這種魔力的活躍，跟魔力潮汐引起的波動完全不是一回事。
魔力潮汐，就好像往平靜的湖面扔了一顆石子。引起了一陣波紋。整個過程都是束縛在湖水中的。
而現在這種魔力的波動，則是相當於湖周圍的堤壩出現了問題。湖水在缺口的作用下，不自然的流動。甚至是有其他的水，流進了湖水，導致了水面的波動。
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有什麼方法能夠接觸到神明嗎？」陸霄問兩位校長。菲奧娜想都不想的回應道。
「有，但是我們不建議那樣做。上一次人類世界試圖接觸神明的是昆汀。然後.」
陸霄頓時無語。是啊，在人間流傳著無數各種召喚神明的儀式。其中九成九是假的。但是也有不少是真的。只可惜，這些儀式連結的神明一般都不怎麼好說話。
實際上，那些正直負責任的神明，就像馬丁那種一般都是很忙的。它們需要忙著履行自己的職責。基本上不會隨便回應人類的祈禱。
而回應的，一般都是列那狐這種無所事事的神二代。而看看列那狐在人間做的事情。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他至少姦殺並吃掉了超過一百名人類女性施法者。
不過這時候，福克斯校長似乎想到了什麼。
「也許可以，或許我們可以找一個不那麼危險的神靈問問。我有一個學生，非常擅長美食跟美酒魔法。我印象中，他似乎接觸過酒神。這應該是一位危險度較低的神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