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坤感覺束手無策的時候,一直靜靜飄在半空的姚志平突然飛到張坤耳旁,然後低聲說了幾句。
張坤先是一愣,隨即低頭沉思了起來。
張坤沒有說話,房間裡便一時沉寂了起來,過了大概一分鐘,張坤抬起頭望向齊鵬飛:「齊老先生,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您看行不行。」
對此,齊鵬飛卻直接笑著道:「張先生不用說了,不管什麼辦法,我都只會有兩個字,不行。反正,錢,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被如此直接的拒絕,張坤臉上卻沒有絲毫尷尬之色,反是笑道:「齊老先生不要先急著拒絕,不管怎麼說,聽聽總是無所謂的吧。」
對此,齊鵬飛倒是眨了眨眼,無可質否。
齊鵬飛沒有說話,張坤便繼續說下去:「齊老先生,您說不要錢,行,這次我們不談錢。」
聽到張坤這句話,齊鵬飛眼中略閃爍著疑惑望向張坤,有點不太明白張坤想要搞什麼鬼。
只見張坤轉頭望向齊向陽,還有他身後已經壘的足有半人高的書,然後略帶若有所思的樣子道:「齊大哥,好像很喜歡古玩鑑定?」
齊鵬飛眉角一揚,腦海飛速轉動,不過腦袋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沒錯,向陽從小在潘家園長大,耳濡目染之下,確實對古玩這一塊還算有興趣,張先生的意思是?」
「我想代師收徒,將姚老師一身鑑定古玩的本事,傳授給齊大哥。」張坤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齊鵬飛嘴角一動,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麼,旁邊的齊向陽便大聲反對道:「我不要。」
對此,張坤卻是毫不搭理,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齊鵬飛的臉上,齊鵬飛似乎沉思了一會,然後盯著張坤道:「姚志平大師已經過世了,難道張先生打算親自教?」
「沒錯。」張坤毫不猶豫的道:「在下不才,也算跟著姚老師學習過幾年,不敢說將姚老師一身本事全部學了,但學個七八成還是有的,自信即使比不上那些鑑定界的頂級大師,但用來教齊大哥,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完,張坤毫不停歇繼續道:「齊老先生,您說不想談錢,行,我們不談錢。我將從姚老師那裡學來的鑑定知識,再轉授給齊大哥,這樣應該就不違反您的底線了吧,知識的傳播不分國界,同樣,也無關任何恩怨。」
「齊老先生,古玩鑑定這一行,雖然算不上什麼主流學科,古玩這一塊的市場,也比不上那些衣食住行的龐大,但是,如果學的好了,也足以讓人一生衣食無憂,甚至錦衣富貴。」
「再退一步說,有一技旁身總是好的,齊老先生,您說呢?」
齊鵬飛沉默著,旁邊齊向陽卻是臉上一聲冷笑,冷嘲熱諷的道:「吹牛不打草稿,我承認,姚志平大師確實是古玩鑑定這一塊的第一大師,但是你,算什麼?開口閉口就是將姚志平大師一身本事學了七八成,你這年紀還沒我大吧,你懂古玩鑑定嗎?」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花了兩百零八萬,從我這買了個就值五百塊的炊鼎,姚志平大師七八成的本事難道就這樣?」齊向陽聲聲冷笑。
張坤依舊毫不理會,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望著齊鵬飛,過了很久,齊鵬飛臉色一黯,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張先生你說的對,知識的傳播不分國界,當然,也無關任何恩怨,因為這是人類文明傳播的根本,不過……,讓我考慮幾天。」
張坤立馬點了點頭:「好,我等,我等到齊老先生您考慮好的那一天,希望會是一個好的結果。」
能讓齊鵬飛說出考慮兩個字,已經算達到張坤的心裡目標了,最起碼已經讓齊鵬飛那堅固的內心開始動搖了,張坤不敢在步步緊逼,怕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對話到了這裡,張坤今天來的目的算是達成了一大半,書還回去了,而且也讓齊鵬飛固執的內心開始有了動搖,這樣張坤已經很滿意了。
至於這時候旁邊一直叫喚著「我不要,不答應」什麼的齊向陽,張坤直接無視了,只要齊鵬飛答應了,難道還怕這小子翻天了不成?
張坤目光掃視了一遍整個亂糟糟的房間,然後開口建議道:「齊老先生,要不要找個家政公司來幫忙清理一下?」
齊鵬飛笑著搖了搖頭:「沒必要,也沒多少東西,我們自己清理一下就好了,而且外人來了,人多嘴雜的。」
齊鵬飛如此說,張坤笑了笑便沒有再繼續,之後陪著齊向陽一起,將房間大體的整理了一下,翻到的衣櫃櫥櫃,側翻的床板,還有桌椅什麼,都是大件的東西先收拾好,然後張坤便告辭離開了,至於剩下的,則交給齊向陽慢慢弄了。
離開了潘家園20院小區,張坤拿出手機然後撥出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
「薛前輩,問你點事,你認識道上的人嗎?」張坤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電話那邊的薛齋一愣:「張兄弟這是遇上事了?」
張坤點了點頭,然後簡單的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所以我想麻煩薛前輩,看能否找個道上的人幫我傳個話,我不希望他們以後再來騷擾我朋友。」
「潘家園的袁望是嗎?我知道了,我試試看。」薛齋點了點頭,中國武術界新晉武術宗師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而且這個忙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大事,聽張坤的話說,應該只是一個半大不大的混子而已。
「嗯,麻煩薛前輩了。」
「小事,那等我消息。」
如此袁望的事便暫時也有了解決,張坤便回了四合院。之後幾天張坤每天早上準時往潘家園20院小區跑,陪著齊鵬飛說說話聊聊天,倒也不催什麼。
至於房間裡也已經收拾好了,看上去倒也還整潔,只是一些家具上磕磕碰碰的痕跡依舊錶明了前幾天那一場肆虐的痕跡。
第三天早上,張坤正陪著齊鵬飛邊打包著手套一邊閒聊的時候,張坤的電話響了起來,張坤看了一眼,是薛齋前輩的號碼。
張坤向齊鵬飛笑了笑,然後便起身走到遠處劃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傳來了薛齋的聲音,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張兄弟,那個叫袁望已經離開燕京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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