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樣子,卻是讓旁邊的李建文看到滿心笑意。
這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做出一副小女兒模樣,也算真捨得拉下臉了,尤其這人還是一個政府高官,正處級,不低了。
想到這,似乎看著張坤依舊氣沖沖的樣子,李建文做了個和事老:「行了張坤,張處長應該是不會亂說的,畢竟體質里做事,確實如張處長所說,在投資沒落地之前,他有些話也是不方便說出口的,更何況說到省長那!」
聽到李建文的話,旁邊的張浩博連忙點頭。
「那杜豪省長怎麼會知道我投資的事?」張坤依舊有點難以釋懷的道。
旁邊張浩博眼珠子一轉,然後小聲道:「也許是葉書記……!」
張浩博一說完,張坤一愣,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知道他要投資的事就那麼幾個人,而又能和杜豪省長有交集的,如果不是張浩博,那還真有可能是葉濤。
也只有他才能萬分肯定自己絕對會投資,就連張浩博都不能完全肯定。
而就他所知,葉濤好像和杜豪省長關係不錯的樣子,所以如果是葉濤告訴杜豪的話,這樣就完全說的通了。
想明白這些後,張坤終於沒那麼生氣了,臉上也慢慢緩和了下來。
看到這,張浩博心頭一松,不過臉上依舊帶著小心:「張醫生,你不生我氣了吧!」
張坤撇了撇嘴,然後沒好氣的道:「既然不是你說的,我生你什麼氣啊!」
「那,投資的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張浩博又小聲問道。
聽到這,還不等張坤說話,旁邊李建文便輕笑道:「這一點張處長大可放心,我和張坤雖然認識不久,但是他這人實在,說出去的話那脫脫的一個唾沫一個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聽到李建文的話,張坤臉上閃過一絲自得之色。
沒錯,張坤雖然從不認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什么小人,而且在信譽這一塊上,張坤深感自豪。雖不說如古代皇帝一般金口玉言,但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從沒收回的道理。
不過對於張浩博居然懷疑自己,張坤哼的一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連杜豪省長都知道了,我還能有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那現在也得沒問題了。」
否則,那把杜豪省長的面子往哪放?你以後還想不想在南湖省混了?
雖然張坤說話很是不留顏面,但是張浩博卻是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只要投資的事沒變就行,至於說話,這有求於人不就是如此嗎,張浩博早有心理準備,就這,張坤都還算好說話的,更難聽的話張浩博也不是沒聽過。
當看到張坤並沒有怎麼生氣後,李建文笑著打了個圓場:「行了,別生氣了,今天難得出來放鬆一下,走,大家喝兩杯去!」
說著,李建文拍了拍張浩博肩頭,然後攬過張坤肩膀,朝著擺著酒水的長桌走去。
聽得李建文的話,張坤便也借坡下驢,沒有多說什麼,和李建文一起開走,而張浩博自然連忙跟上。
不過三人剛走去幾步,旁邊突然又走來三人,當先一人忙道:「小兄弟!」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坤身子一頓,停下身來,然後似笑非笑的望著在身旁兩米處停下來的奔馳男三人,也不開口說話,就這麼看著。
而在張坤的目光注視下,奔馳男心跳加速,臉紅心慌的,額頭都微微冒出點點汗水,但終究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臉。
「小兄弟,剛才在樓下本來打算等你一起上來的,不過突然肚子不舒服,去了躺廁所,所以就錯過了和你一起,別見怪啊!」
聽到奔馳男的話,張坤笑笑,然後終於開口道:「沒事,我正好在樓下碰到個朋友就一起上來了,那行,你先忙,我和朋友還有點事!」
「哎哎,你們忙,你們忙!」聽到張坤的話,奔馳男忙道。
張坤笑著向奔馳男和他身旁兩人點了點頭,然後便和李建文再次朝著酒水長桌走去。
在走了幾步後,李建文略帶好奇的問:「剛才那幾個你認識?什麼人啊?」
聽到李建文的話,張坤笑笑,然後隨意道:「沒什麼,一個路人甲而已!」
說著,張坤眼角的餘光望了眼遠處的奔馳男三人,眼中閃過一絲好笑的神色。
張坤從來都是個願意樂於助人的人,這些從張坤幫助過那麼多的靈魂就可以看出,雖然那些情況中或多或少有一些被逼或者不得不的特殊情況,但總的來說,還是否定不了張坤確實是個樂於助人的人。
那奔馳男能和張坤相遇,並在不明底細的時候願意放下身段主動和張坤攀談,那就是緣分。
一起走過幾百米,一路上言談甚好,雖然語氣中說不上什麼尊敬,但最起碼的平等還是有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張坤雖然不知道奔馳男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也不介意在順手的時候幫點小忙什麼的。
可是,當張坤來到南湖賓館下面,並沒有看到奔馳男的身影,則代表著這段緣分已盡。
既然緣分已盡,那麼就沒必要在繼續交往下去了。
所以,張坤回李建文的話,只是淡淡的幾個字,路人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