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塗滄海,你竟然為了這個小雜種趕我出去?」白洋大怒:「塗滄海,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你塗家在天州或許還可以,但在我們白家眼中,連個屁都不算。閱讀我白洋來讓你幫忙,那是瞧得起你,是你塗滄海的榮幸,我的到來,讓你們塗家蓬蓽生輝,你,你竟然為了這個小雜種趕我出去?」
「住嘴!」白冰再一巴掌抽在了白洋臉上:「你再罵一句試試,這次你闖的禍還不夠嗎?」
「姐,你,你……」白洋捂著臉,見白冰怒氣沖沖望著自己,而塗滄海面色也不善,一副非要維護蘇放的樣子,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蘇放卻擺了擺手,懶得跟這種白痴計較。
但白洋這貨既然還不識好歹,蘇放也不介意再踩他一腳。
「道歉倒不必了,呵呵,對於這種白痴的道歉,沒有任何意義。」蘇放道。
「你罵誰是白痴!」白洋面紅耳赤。
蘇放輕笑道:「我罵你是白痴是輕的,哼,沒罵你是腦殘已經算是對你客氣了。還自稱白家少爺,白洋,你也不好好想想,無論是人參還是天山雪蓮那種東西都何其珍貴?就像株式會社那等組織會缺錢,會為了錢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拍賣出去?再說了,你還真以為買到杜家的配方了?那個杜誠跟井邊二郎早就穿一條褲子了,呵呵,花那麼多錢買了個假配方,你也是牛人。」
「你,你什麼意思?」白洋不明白蘇放為何突然提這件事,但心裡卻慌神了。
假的配方?
如果蘇放說的是真的,自己被打死怕都是輕的啊。
蘇放繼續說道:「我什麼意思?呵呵,我說你是白痴你還不相信,昨晚那些襲擊你的黑衣人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你以為自己賺了便宜,卻沒想到會落在倭國人的圈套里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白洋不淡定了,一把揪住蘇放的衣領:「你怎麼知道昨晚我被黑衣人給襲擊了?而且,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黑衣人是倭國人?」
蘇放看了眼白洋的手,臉色陡然間變得陰寒:「我奉勸你一句,把手放開。」
「靠,老子偏不放,你能怎麼著我!」白洋梗著脖子叫道:「好哇,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會跟昨晚襲擊我的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吧?蘇放,你一直看我不順眼,竟然敢搶我們白家的東西,你完了,你完了!」
咔嚓!
就在白洋自以為是的時候,蘇放一把抓住白洋的胳膊,把他那隻完好的手腕也擰斷了。
白洋爆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都毛了。
昨晚在拍賣會上被擰斷了一隻手腕,雖然又接上了,但至少得恢復好幾個月。
沒想到,現在又被蘇放掰斷了手腕。
白洋疼得接連後退了數步,雖然對蘇放害怕無比,但同時也怨毒吼道:「姐,塗滄海,你們聽到了,他跟昨晚襲擊我的那些黑衣人有關係,你們快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肯定可以找到丟失的藥材的下落的。」
「傻逼!」蘇放說了這麼多,見白洋還沒回過味來,罵了一句,轉身就離開。
白洋見沒有人動,想去抓蘇放,卻又不敢動彈。
直到蘇放離開,白洋氣急敗壞道:「姐,你們怎麼了?你為什麼不去抓他?這個小子不過是個開醫館的,你們怕什麼!」
白冰對白洋的表現滿臉失望,哼了一聲道:「白洋,蘇先生是你能夠得罪的嗎?你這二十年當真是白活了,竟然會相信倭國人。行了,你趕緊回省城白家吧,這裡的事交給我了。至於配方的真假,回頭拿回去讓白家的藥師檢查一下。」
「姐,你讓我回去?」白洋嚇了一跳:「東西還沒找回來,我現在回去會被打死的啊!」
「不回去難道你要在天州待一輩子?」白冰聰明如斯,聽到蘇放剛才的話,已基本猜出昨晚的事跟他有關係了。
白冰認了蘇放為主,就算東西是被蘇放搶走的,她難道還能要回來?
而且,白冰可不相信蘇放會跟倭國人有關係。
現在最大的可能是那些倭國人被蘇放殺了,東西全部被蘇放搶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蘇放就相當於從倭國人手裡搶的東西,跟他們白家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真相大白,他們白家也奈何不了蘇放。
「我不走,我,我就待在這裡,如果東西不找回來,我哪裡也不去。」白洋滿臉委屈,他還想著去泡公羊晴呢,怎麼能輕易離開。
「好,你不回去是吧,那你愛去哪兒去哪兒。」白冰衝著塗滄海微微一笑:「塗老闆,之前的事多有冒犯,也多有麻煩。我先走了,至於白洋,您還是不要讓他住在這裡了。」
塗滄海點頭:「那是自然。」
得罪了蘇先生,還想住在我們塗家,做夢去吧。
白冰也沒再理會白洋,轉身離開。
白洋急了。
那些黑衣人太兇殘了,如果離開了塗家,萬一再被黑衣人找上,那自己幾條命都不夠使的啊。
「姐,等等我!」連東西也不敢收拾了,白洋快步追上白冰,哀求道:「姐,你可千萬不能不管我啊!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讓我回去也行,可那些黑衣人殺人不眨眼,你得保護我啊!」
慫了!
白洋現在直接慫了。
白冰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弟弟真是被慣壞了。
膽小怕事不說,還沒有腦子。
想起即將要嫁給白洋的喬安安,白冰心底里也替喬安安感覺不值。
但家族的聯姻,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白冰只是其中一脈的小小女子,哪裡能說得上話?
對於喬安安的事,白冰也有心無力,見白洋一副慫樣,便無奈嘆氣道:「沒事的,你先回去,至於丟失的東西我會想辦法去找。回去之後,你只管認錯,如果蘇先生所說沒錯的話,這就是倭國人設置的陷阱,所以,讓咱們白家的人跟倭國人交涉,把一切都推到倭國人身上就行了。」
白洋眨巴了兩下眼睛,還有些狐疑不定:「姐,能行嗎?如果不是那些倭國人做的,那咱們能夠承受得住倭國人的怒火嗎?」
「白洋!」見白洋竟然懼怕倭國人,白冰聲音陡然間拔高:「倭國人的怒火?白洋,你永遠要記住,咱們華國人從來不怕倭國人的怒火,而且,這件事既然蘇先生說了,肯定有證據,如果你不想回去之後被打死,就照我說的做!還有,以後如果你再對蘇先生有半點兒不敬,家裡的人不打死你,我會打死你,知道嗎?」
白洋從來沒見白冰對自己發這麼大火,頓時軟了下去:「好,那我知道了,姐,那我自己回去沒事吧?」
「滾!」白冰對自己這個弟弟實在有些無奈,白洋對著別人耀武揚威,真碰到硬茬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
而且,這件事如果真跟倭國人有關係的話,他們除非不想離開華國了,否則怎麼會輕易去殺掉一個白家人?
好不容易把白洋打發走後,白冰再次折返回去,放低姿態問塗滄海:「塗叔叔,我替我弟弟向您道歉。」
塗滄海對白冰並沒有什麼成見,見她似乎跟蘇放關係不一般,唯一擔憂的就是白冰會不會跟自己的女兒搶蘇放。
「白小姐,瞧你說的,白洋雖然不懂事,但他只代表他個人而已。」塗滄海呵呵一笑,突然問道:「白小姐,你跟蘇先生很熟?」
白冰不明白塗滄海為何這麼問,想了想自己其實跟蘇放也沒見過幾面,但卻被蘇放收拾得很慘,心中一陣唏噓之後回答道:「哦,我現在在蘇先生手底下幹活?」
「什麼?」塗滄海驚叫道:「白小姐,你可是白家的人,怎麼去蘇先生手底下幹活?」
剛問完,塗滄海又暗罵自己愚蠢。
糟糕!
事情似乎棘手了,看來白冰已經發現了蘇放了不起,這才故意放下身段跑到蘇放手底下幹活,就是為了勾引蘇放啊。
莫名的,塗滄海內心產生了一種危機感,下定決心待塗鋼鐵身體稍微恢復一點兒後,一定要厚著臉皮把塗滄海送到蘇放手底下幹活。
「呵呵,塗叔叔,我也是偶然加入蘇先生手底下的,並沒有實際的意義。」白冰敷衍了兩句,愈發讓塗滄海感覺這個白冰是自己女兒極強的競爭對方。
白冰繼續問道:「塗叔叔,白洋惹下的禍事太大了,畢竟涉及到了十幾億,不知道您是否調查出一些事情?」
塗鋼鐵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而且蘇放還給了他們改良過的功法,對他們塗家可謂是大恩大德,讓塗家徹底失去了後顧之憂。
這種情況下,塗滄海自然不會為了一粒大還丹跟白家為敵,沉吟了片刻便如實說道:「不瞞白小姐說,之前的消息我並不確定,所以也沒有告訴白洋少爺。但經過蘇先生那麼一提醒,再加上我的調查,這件事恐怕真跟倭國人關係匪淺。不僅如此,據我的人調查,跟在那個井邊二郎身邊的一個名叫村上的人也失蹤了,現在井邊二郎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所以……」
「我明白了。」白冰明白,這件事跟倭國人脫不了干係。
「塗叔叔,謝謝您了,這件事麻煩您了。」白冰也沒再多言,告辭後立刻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將事情跟倭國人有關大體說了一遍。
白父大怒:「小鬼子竟然敢對我們白家耍花招,白冰,你既然在天州,立刻把那個井邊二郎給我盯住,千萬不能讓他跑了!我現在就去天州,我倒是要當面質問質問,他們想幹什麼!還真以為這裡是株式會社,是倭國嗎?」
白冰擔憂道:「爸,我去盯著井邊二郎沒問題,但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株式會社,您也知道株式會社的勢力,萬一起了矛盾,對我們白家來說恐怕是不利的。」
「這……」白父仿佛被白冰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白家雖然厲害,但跟株式會社一比還差得遠。
萬一井邊二郎打死不承認,再反口咬他們白家一口,他們白家恐怕真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你難道還有更好的主意嗎?」白父沮喪道:「難不成咱們就啞巴吃黃連,白咽下這口氣?」
白冰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了蘇放的影子。
不知為何,她隱隱感覺這件事蘇放都了如指掌,而且也已想好了對付井邊二郎的方法,遲疑片刻便道:「爸,我先想想辦法,不過既然知道是倭國人的詭計,至少也可以向咱們白家其它人交待了。」
「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白父嘟囔著,無奈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