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
四個字,將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推上了巔峰。閱讀
冷西林望向蘇放的眼神已變成了膜拜。
蘇大師不愧為蘇大師啊,一開口就驚為天人。
再怎麼說,這裡是冷家。
冷中興一脈更是如日中天。
其它人雖然對冷中興千般不服氣,但表面上還得恭恭敬敬,連句狠話都不敢說,更別提叫人家兒子了。
冷中興身後的左義更是目瞪口呆。
但是,還沒等他發飆,冷中興的臉已徹底變成了豬肝色。
「小雜種,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冷中興死死盯著蘇放,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
他拳頭緊緊握著,胳膊上青筋暴露。
仿佛只要蘇放再說錯一句話,他就會隨時出手,將蘇放給滅殺了。
蘇放連忙歉意道:「哦,不好意思,錯了錯了。」
冷中興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這麼快就認慫了。
結果,下一句話,差點兒把冷中興氣炸了。
蘇放道:「我忘了,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噗!
冷西林差點兒噴了。
但只噴到一半,他快速捂著自己的嘴,偷偷看了冷中興一眼,強忍著沒憋出內傷。
冷中興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小雜種,你找死!」冷中興一拳朝著蘇放轟了過去。
腳踩地面的時候,竟然把地面的石板都踩得嘎吱作響,裂開了一道縫隙。
說時遲那時快,冷中興的拳頭已到了蘇放近前。
冷西林嚇了一跳。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大哥雖然傲慢,但的確有本事。
據說還是什麼外勁高手。
冷中興的師父正是洪山。
洪山是武道高手,在冷家地位非常高。
平常就連奶奶對他都恭敬不已。
只不過,想起當初洪山在益君堂醫館時,連蘇放一合都敵不過,冷西林心裡踏實了很多。
轉瞬間,又揪了起來。
這裡畢竟是冷家,如果真起了衝突,蘇放被冷家人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
但局勢的發展已遠遠超出了冷西林所能控制的範圍。
蘇放淡然一笑,眼見冷中興的拳頭揮過來,輕描淡寫用手往旁邊一推。
下一秒,冷中興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重重跌倒在地。
蘇放沒有再理會冷中興,而是踏前一步,一把將左義抓了起來,對冷西林道:「冷少,驅邪的事已經搞定,你大可做好夢了!」
說罷,拎著左義朝著外面走去。
「冷大少,救命,救命啊!」左義嚇傻了。
他想掙扎,但被蘇放抓在手裡卻仿佛拎了個小雞仔,連半點兒反抗之力都沒有。
冷中興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知道自己不是蘇放的對手,只得指著蘇放大聲嘶吼:「人都死了嗎?把他給我攔下!」
呼啦呼啦!
無數身穿黑衣的保鏢也不知道從哪裡涌了出來。
冷家畢竟是大家族。
除了那些普通的傭人之外,僅僅是打手都養了幾百人。
這其中不乏像洪山那等外勁高手。
僅僅是眨眼間,蘇放四周已被圍得密密麻麻。
「大哥,誤會,誤會啊!」冷西林也傻眼了,趕緊求情。
但冷中興根本不給冷西林機會,一腳將他踹倒:「冷西林,你特麼再給我廢話一句,你們這一脈的花銷老子全部給斷了!」
冷西林頓時嚇得不敢吭聲了。
他們現在全指望冷中興活著。
如果大伯一脈不給自己錢,那還怎麼逍遙快活?
哎……
冷西林縮了縮腦袋,卻又無可奈何。
老爹天天沉迷於酒色,本身就是個軟蛋,指望他出來救蘇放嗎?
根本不可能!
至於自己的大姐冷清秋,也根本不管冷家的事。
可惜了!
蘇大師很厲害,如果不是這麼狂,或許沒有這麼快夭折。
冷西林已經閉上了眼睛,為蘇放默哀了。
在冷西林的心裡,在冷家把冷中興搞成這樣,蘇放萬無可能全身而退了。
然而,就在此時。
一道道慘叫聲響起。
冷西林疑惑地睜開眼睛,卻見蘇放宛如閒庭信步,一隻手拎著左義,大踏步朝著外面走去。
但凡有人靠近蘇放一米之內,都會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去,然後徹底失去戰鬥力。
現場幾百人,個個都是好勇鬥狠的主兒。
卻沒有人能夠傷到蘇放一根毫毛。
眾目睽睽之下,蘇放一直走到了大門口,還不忘回頭看了冷中興一眼,伸出中指,「冷大少,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上次你打電話,我說了,不認你這個兒子,這輩子,你也別想讓我當你爹!」
「對了,還有田華強的死,蛇盤山頂那個裝逼的黑衣人,那個逼裝得一點兒都不成熟。」
「你最好別讓我找到證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是你做的,否則的話,今天我把你手底下這條狗帶走了。下次,再來這裡,就是你了!」
蘇放並沒有遮掩的意思。
就是要告訴冷中興,自己盯上他了。
如果他還不老實,只有死路一條。
當然,蘇放說這麼多,並不是害怕冷中興,而是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極有可能牽扯到了黑巫教。
而冷中興,怕也僅僅是個小角色。
這個時候,自然要放長線釣大魚。
如果有可能,恐怕也能找到當年蘇家大火的線索。
說完後,蘇放直接將左義扔到了自己的車上。
同時,在左義身上一點。
左義原本想要逃走,但渾身立刻一陣劇痛,竟然動彈不得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看著蘇放揚長而去,而自己的手下竟然根本攔不住,冷中興氣急敗壞。
「冷西林,他為什麼會來到我們冷家?」冷中興一把抓住冷西林的衣領,一雙眼睛通紅,仿佛要將冷西林吃了一樣。
冷西林不敢隱瞞,將自己怕鬼的事一說,求饒道:「大哥,大哥,我只是帶他來驅邪的,沒想到會這樣啊!」
「滾!」
冷中興將冷西林直接扔在了地上,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能砸的全部砸碎。
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之後,冷中興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你昨晚有沒有把醫館燒掉?」
電話那頭的人趕緊解釋:「大,大少爺,昨晚發生了點兒意外,如果要燒的話,我一定儘快!」
「草!廢物,全是廢物!」
冷中興又罵了幾句,知道放火燒醫館的計劃也沒成,眼神中泛起一抹猙獰:「當務之急是儘快弄到斷腸草,這味藥對我們新的丹藥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少,少爺我明白。」電話那頭的人略一遲疑,「少爺,自從上次提耳道人被帶回龍虎山後,我們的人傳遞迴來消息,說並未在提耳道人身上搜索到剩下的兩粒半成品丹藥。我現在嚴重懷疑,那兩粒丹藥會不會落在了蘇放的手裡?」
「什麼?」冷中興眉頭瞬間擰起:「我給你兩天時間,要麼將蘇放那個小子弄死!要麼把那兩粒半成品丹藥給我弄到手,否則的話,你別想從我這裡再拿到解藥。」
而就在冷中興氣急敗壞的時候,冷西林卻快速找到了冷清秋。
看到冷清秋的第一時間,冷西林興奮地直接抓住冷清秋的手:「姐,我給你挑好姐夫了,姐夫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你是不一直說咱們這輩子只能被大伯他們一脈壓制,我們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嗎?」
「你錯了,只要有姐夫在,我們便可輕易重掌冷家!」
冷清秋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就是個紈絝子弟,平常除了吃喝玩樂外什麼也不會。
她伸出手來摸了摸冷西林的額頭:「西林,你也沒發燒啊,怎麼淨說些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