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 6➈รHuˣ.𝕔όᵐ 👽♢
一處幽閉且深暗的地方。
在這被深藏在地下500米深的絕對領域,鬼舞辻無慘有自信苟在這裡誰也發現不了。
長久以來,他也是在這裡試驗、躲避追兇的最好藏身之地。
除了鳴女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位置。
就連時刻侍奉他左右的黑死牟也是被鳴女拉過來的。
而此刻,他正在調試著藥劑。
一種能夠讓他重新沐浴在溫暖陽光下的恢復藥劑,也是他從一千年前開始就苦苦期盼的東西。
可是……
「嘖,又失敗了!該死的!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成功?!」
鬼舞辻無慘惡狠狠地呲著牙,一把將手中的藥劑摔在地上。
處在盛怒狀態的他甚至狠狠地踩上了幾腳。
直到無限城的地板被破壞大半,試驗台周邊沒有一點好地方他才停下。
而旁邊的兩鬼早已見怪不怪。
鳴女一臉平靜的跪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著主人的命令,像一隻沒有生命的娃娃。
黑死牟舉著茶杯的手,甚至沒有絲毫的顫抖,怡然自得的樣子。
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但很快,鬼舞辻無慘又再次進行著藥劑實驗。
哪怕他再不爽,可為了能夠重新曬太陽,他還是只能做出更多的努力。
而就在此時,鳴女突然開口,輕聲說道:「無慘大人,墮姬給您傳信。😾🐺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嗯?我現在沒心情,告訴她滾遠一點!」鬼舞辻無慘就像是殘暴的老闆,完全不關心下面的工人死活。
不過也對。
他所製造出來的十二鬼月,其作用就是為了替他找青色彼岸花,死活什麼的他根本不在乎。
畢竟鬼這種東西,只要有他的血就能製造出無數個。
甚至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些惡鬼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下一秒,鳴女的話讓他頓時失態了。
「無慘大人,墮姬傳信說是有關青色彼岸花的事。」
「你、說、什、麼——?!」
一字一頓,甚至到最後他的嗓音都變的尖細起來。
不敢置信的臉,少有的失態。
幸好這裡只有鳴女和黑死牟,否則他又要滅掉幾個屬下來保持自己的淫威了。
這就是典型的窩裡橫。
當然,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鳴女,把她給我叫過來!現在!立刻!馬上!」
「是,無慘大人。」
鳴女躬身輕聲回答,然後輕輕撥動下琴弦,『叮』地一聲過後,一個長相妖艷的女人和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突兀的出現在鬼舞辻無慘的面前。
但他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俯視著跪倒在他面前的兩人。
沉默無言。
寂靜一片。
也正是因為這種死寂,無形的壓力讓跪伏著的兩人止不住的瑟瑟發抖,死命的蜷縮著身軀像是非常害怕一樣。👤♩ 6➈丂Ⓗ𝐔᙭.ⒸOᵐ ♥👌
哪怕是十二鬼月之中的上弦六,立於惡鬼頂點的兩人,此刻也如蚊蟲一般渺小、羸弱。
實際上,確實如此。
作為鬼之始祖,有著對所有鬼控制權的那個人,不和其心意就讓惡鬼爆頭的屑。
有這種頂頭上司,何愁不被幹掉啊。
「墮姬、妓夫太郎。」
鬼舞辻無慘緩緩開口叫著他們的名字。
那冷漠的聲色好不掩蓋,甚至對他們還有著一種淡淡地厭惡。
很難想像,他會對自己創造出來的惡鬼厭惡。
不,可能是對這些沒用的傢伙感到憤怒吧。
「無、無慘大人……」墮姬輕聲說道。
「你好像很怕我?」
「沒、沒有!墮姬沒有害怕無慘大人!」
顫抖著嗓音,和她在外面高高在上的樣子截然不同。
為威作福的她,在鬼舞辻無慘的面前,絕對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否則,之前被幹掉的下弦們就是真實寫照。
——爆頭警告。
「你應該知道我能感知到你的思想。」
「……」
聽到這,墮姬的大腦都被嚇到無法運轉了,冷汗直流。
「無慘大人!」一旁的妓夫太郎想要求饒,甚至做好替妹妹受罰的準備了。
卻又聽到,鬼舞辻無慘說道:「……這次就算了,念你為我找到了有用的情報,懲罰就免了。但是……如果這個情報是假的……那你也不用活了!」
惡狠狠地威脅讓墮姬更加害怕。
但同時她也送了口氣。
畢竟這個情報是真的,她也確認過真假。
否則,就算再給她幾個膽子也不敢來找鬼舞辻無慘。
「說,青色彼岸花的消息,是從哪裡知道的?!」
「是,無慘大人。」
聽到問話,墮姬整理著思緒,說道:「您也知道我在花街當花魁,消息方面還是比較靈通的,這也是我從其他客人那裡得到的消息,當然屬下也確認過消息的真假。」
這,也是周防武計劃的一環。
墮姬是花魁。
而花街所在的位置,是消息傳播最快、最多的地方。
不管是哪個世界,不管是哪個時代,都是如此。
再加上墮姬是鬼殺隊定好的目標,周防武也就順水推舟了。
鬼舞辻無慘還是不太放心,冷聲問道:「你說,你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
「是,無慘大人,請看。」
墮姬把手中的報紙遞給他。
大正時代,報紙已經流行,也是這個時代傳播事情的最好方法。
在產屋敷家砸下大價錢後,這張報紙的版面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有關青色彼岸花的消息。
——震驚!某植物學家發現了新物種,起名青色彼岸花!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沒有某震驚部,也沒有所謂的標題黨。
可以說,這個標題相當的搶眼,一下子就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島國。
再加上墮姬所處的地方是花街,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墮姬立馬就聯繫鬼舞辻無慘。
所以才有這種局面。
「青色彼岸花、青色彼岸花、青色彼岸花……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幹得好,墮姬!」
鬼舞辻無慘大聲笑著,然後少見的誇獎了下墮姬。
然後表情一收,又恢復常態。
在屬下面前可不能這種神情。
「墮姬!命你儘快查清這個消息,然後把這個人給我帶過來!」
「是,墮姬一定辦到。」
周防武還是沒想到鬼舞辻無慘對青色彼岸花的執念會這麼強烈。
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激動的發狂。
但長久以來的小心讓他下意識的選擇手下去尋找。
這種情況,只要沒有真實案例擺在他面前,他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青色彼岸花……我終於找到你了!」
鬼舞辻無慘死死地捏著手中的報紙。
他的手劇烈顫抖,此時的心情很激動。
最終,還是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很猖獗,很爽快。
好像一直壓在他心頭的烏雲即將被驅散那般。
可實際上,真的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