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黑暗終將揭曉】(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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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城,陽光福利院。

  現場的氣氛有些壓抑,因為林書的那一句話,所有隱藏在歲月的悲傷和痛苦都揭曉了,裹著沉重的寒意,讓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重重擊打了一下,很是難受。

  沒有人想到聾啞女人是經歷這樣的一件事,自己的孩子被生生地搶走了。

  這樣的痛苦真的難以想像。

  更加難以想像的這個女人根本就無法說出她的痛苦,沒有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就這麼一直無聲地吶喊著,撕扯她,折磨著她。

  如此漫長的歲月,她究竟是怎麼樣熬過來的。

  楊老師看著那個聾啞女人,心真的很痛,她也是母親,真的很難想像自己的孩子被生生地搶走,她會怎麼樣,關鍵是這還是很多年前的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覺得沉重,似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鍾雨和艾心看見女人點頭痛哭的樣子,她們非常清楚地知道林書說得應該沒有錯。

  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孩子被搶走了,而搶走她孩子的人就是一個開貨車的司機。

  要不然女人也不會每次看見開貨車的司機都會如此地瘋狂,真的就是想要拼命一樣,現在看來那留給女人的是一輩子都不會癒合的,巨大的傷口。

  每次都是劇烈的撕扯,露出那鮮血淋漓的傷口。

  現在回想起來,鍾雨的心就很難受,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她心頭讓她踹不過起來,感覺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鍾雨問道:「林,林書,你能不能問她是誰搶走她的孩子?」

  「你能夠問一下嗎?」

  林書看著面前的聾啞女人,眉頭緊皺,這個答案根本就很難知道,畢竟時空似是而非,原本時空中所見到的那輛車車牌號碼根本就不存在,除非女人能夠記得那輛貨車的車牌號碼,不然很難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雖然他曾親眼看見那個男人搶走了女人的孩子,但是有些事情不一樣,即便是他也沒有很好的線索,要不然之前他得到的答案也不會是沒有。

  林書仔細想了一下,示意女人跟著他過來,女人沒有了最初的抗拒,就那樣跟著林書往前走。

  鍾雨和艾心也跟著林書走了過去,想要知道林書想要做什麼。

  林書走到自己的車後面,指著自己的車牌,又指了指畫上面的那輛貨車,想要問女人知不知道那輛貨車的車牌。

  女人哭著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茫然,又著急地比劃了什麼,發出急切的啞啞聲。

  「啊啊——!」

  楊老師心情沉重,說道:「看樣子,她應該不記得那輛貨車的車牌號碼,那件事就很難了。」

  艾心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之前聽說她先是在醫院發瘋,又在警察局那發瘋,後面因為屬於三無人員,沒有任何信息,再加上又是聾啞人士,後面就被送到了福利院。」

  「關鍵這件事都已經很多年前了,她的孩子要是真的被人販子給搶走了,這可能很難再找到了。」

  鍾雨直接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還是要先報案。」

  艾心有些擔憂地說道:「可是沒有任何線索,她又說不出話來,這有二十年了,很難再報案了吧。」

  「是的,最關鍵的是可能已經過了追訴時效期限。」

  林書自然非常清楚追訴時效期限這個問題,說道:「《刑法》第八十七條追訴時效期限犯罪經過一定期限將不再追訴,法定最高刑為不滿五年有期徒刑的,經過五年就不再追訴,如果法定最高刑為五年以上不滿十年有期徒刑的,經過十年就不再追訴,法定最高刑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經過十五年,如果法定最高刑為無期徒刑和死刑的,經過二十年以後認為必須追訴的,需要報請最高人民檢察院核准。」

  「當然,第八十八條追訴期限的延長規定在立案偵查活著法院受理案件以後,逃避偵查或審判的不受追訴期限的限制。關鍵這件事之前沒有被立案,即便她之前去了警察局,她也沒有被理解,自然這件事也沒有被立案。」

  鍾雨一聽林書這話,自然是很憤怒,她無法理解這樣的事居然還有追訴期,追問道:「那林書你的意思是,她的孩子被搶,這件事很難再被立案了?這可是搶小孩啊!」

  的確,這可是搶小孩啊!

  這是多麼慘無人道的一件事!

  如果這樣的案子都不能立案再追究這是多麼的讓人難以接受。

  林書沉默了片刻,說道:「現在問題不是立案追訴,而是要找到那個搶孩子的司機,還有她的孩子究竟在哪。」

  「這才是最難的事情。」

  聽見林書這句話,現場的人都沉默了,他們同樣非常清楚這的確是最難的事。

  因為這件事都已經快要二十多年了,這麼多年過去,女人又說不出話來,根本就沒有一個很明確的線索,這究竟要怎麼去找那個孩子,找那個搶孩子的人販貨車司機。

  聾啞女人一看林書沒有任何動作,整個人十分急切,衝到林書面前,著急地比劃著名什麼,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根本就什麼都說不出來,就只能那樣焦急而瘋狂地比劃著名,祈求著,希望林書能夠幫她,因為她知道只有林書能夠幫她。

  林書看著聾啞女人那焦急而瘋狂的樣子,一張臉也變得蒼老憔悴,整個人真的被逼瘋了。

  他真的很難想像這麼長的時間,女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目光對視。

  林書在女人那帶著淚水的痛苦眼神里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夜晚殘酷而絕望的畫面,又聽見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無聲吶喊,那個孩子被生生地從她懷裡搶走,女人倒在地上死命抓著,不肯鬆手,男人一腳又一腳地踹在女人的腦袋和身上,就那樣死命地踹開,如同踹開的垃圾。

  女人「啊啊」地無聲哭喊和小孩的哭喊聲在那黑夜中是如此的清晰和淒涼。

  就在目光對視那一瞬間,林書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