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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半。
燕京市,寶格麗酒店八層,一間極簡現代風的豪奢總統套房裡。
看到黎琴給自己發的消息,令乾沒有回覆,也沒有走出臥室。
反而直接躺在臥室的大床上,悠閒的玩起了手機。
「月哥,我去開下門」
柳詩晴以為是寶格麗的服務員,拖鞋都沒有穿上,直接走過去開門。
令乾也沒管。
今晚,被動就完事了。
門很快被柳詩晴打開了,本來以為是寶格麗的服務員,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個化著精緻妝容,身材惹人嫉妒的女孩子。
長得很漂亮,帶著淡金色的卡地亞耳環,脖頸下微微露出一塊看不出圖案的刺青,不過被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因為急促的呼吸,根本不會露出來。
「你,你是?」
柳詩晴粉嫩的腳掌踩在溫熱的大理石地板磚上,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涌心頭。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孩可能和自己無比重視的月哥有著不淺的關係。
黎琴莞爾一笑,和柳詩晴失措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因為黎琴本來就預料到了,令乾會帶女孩子回來。
所以現在看到面前的柳詩晴也並沒有覺得多奇怪。
有錢人嘛,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剛才令乾還跟自己打過招呼了,要去接朋友。
朋友朋友,大晚上的接朋友,黎琴又不是傻子,懂得自然懂。
現在過來找令乾,就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以說,柳詩晴起碼還有點矜持,但黎琴已經完全放下了身段。
拜金也有程度之分,黎琴顯然更勝一籌了。
「哦,你就是令總的朋友吧,晚上好,我剛和令總吃完飯,在酒店閒著無聊睡不著,想過來找他玩,你應該,不介意吧?」
不介意,柳詩晴又有什麼資格介意呢。
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柳詩晴淡淡的回了句,「哦這樣啊,月哥,有個說和你認識的姑娘找你」
黎琴只是跟柳詩晴打了聲招呼,至於柳詩晴同不同意她進來,這個根本就不重要。
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並不是來詢問你的意見的。
不過,柳詩晴聽到黎琴竟然叫月哥令總,心裡有點好奇,難道這個月哥本名叫令月?
這名字有點奇怪呀。
而且令這個姓氏,也有點熟悉。
柳詩晴不由得有點好奇起來。
隨同著黎琴的腳步,也走進了寶格麗總統套房的寬敞臥室里。
此時黎琴已經和令乾有說有笑了。
「令總,你怎麼回來也不跟人家說一聲呀,人家腳受傷了,你也不知道回來去看看我」
這話說得燒里燒氣的。
大晚上的,去看看你,這什麼意思?
令乾看見柳詩晴進來了,感覺黎琴一直叫自己令總令總的,很煩。
「叫我月哥就行了,大家都是朋友」
今晚的主菜是柳詩晴,黎琴頂多算一個配菜。
怎麼能顧此失彼呢,還是要更重視柳詩晴一些的。
「好的,月哥,你喜歡玩吃雞嗎,我好無聊哦,想找點事情做」
「吃雞?」
那要看吃那個吉爾了。
「不好意思哈,前幾天剛刪了,我這段時間比較喜歡玩端游,手遊基本都不玩了」
「啊?我還說月哥可以帶我玩呢」
黎琴一進來,就有種喧賓奪主的意思。
像是在爭奪本來屬於柳詩晴的主權。
其實柳詩晴都沒有下定決心呢,可黎琴這麼一鬧騰。
無意間就刺激了柳詩晴的好勝心。
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嘛,戲也是可以演起來的。
「這個姐姐玩吃雞很厲害嗎?月哥,咱們要不一起玩吧,玩端游也可以的」
一開始生出的退卻的念頭,這時候已經煙消雲散了。
黎琴都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之間給令乾和柳詩晴打了個助攻。
「行倒是行,那你叫Gabriel安排三台遊戲筆記本吧,咱們一會玩」
也真是絕了,大晚上的。
黎琴突然從隔壁房間過來,說要找令乾玩吃雞。
令乾說手遊不玩了也沒事,玩端游也可以。
而柳詩晴被這麼以刺激下來,兩人還就這麼針尖對麥芒起來了。
寶格麗八層的總統套房裡,隱隱有股火藥味蒙生。
也就十分鐘的功夫,三台遊戲本就被Gabriel安排好了。
「月哥,這有個急救包,你要不要呀」
「不用,我已經有了」
「哦哦,那我先替你拿著,我是三級包,可以塞很多東西的」
三人在客廳的大桌子上,操作著鍵鼠,氣氛很是奇特。
尤其是黎琴還總是玩一些,有的沒的得文字遊戲,開車技術一流。
讓令乾突然想起來了,剛和陸曉雨認識的那一陣子,陸曉雨拒絕別的舔狗,說自己不玩遊戲。
然後轉頭,說自己也喜歡玩遊戲,但菜沒人帶的事情。
太他嗎有意思了,這有錢人和窮比的差距,真的是比人和狗的差距都要大。
黎琴那邊,一邊舔著令乾剛殺的人的包,一邊舔著令乾。
柳詩晴這邊也不甘示弱。
「月哥,我三級甲和三級頭湊齊了,給你放地上了,你這麼厲害,吃雞就看你這條大腿了」
都是拍馬屁,這柳詩晴的功力就比黎琴要好。
令乾有一段時間沒玩遊戲了,上次完成消費限時任務,解鎖了藝術大師狀態。
遊戲作為第九門藝術,自然也算的上是藝術。
令乾的遊戲水平,就這麼莫名的獲得了質的提升。
三人四排,打這種魚卵局,簡直不要太輕鬆,簡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除了遇到掛壁,千里之外,直接一槍頭,基本上是把把決賽圈。
「這人媽沒了呀,玩遊戲竟然開外掛,也不知道圖什麼,現實生活屌絲的一筆,也就只能在遊戲裡找優越感了」
令乾被掛壁鎖頭,黎琴馬上自雷還替令乾罵開掛的大哥。
看的令乾都逗笑了,旁邊的柳詩晴心裡罵罵咧咧。
舔的太過分了也,卷死得了。
正要拿著手雷,跟隨令乾的腳步。
令乾突然湊到了柳詩晴的旁邊,柔聲道,「別自雷呀,你玩,我看著,都決賽圈了,說不定能吃雞呢」
柳詩晴回頭看了令乾一眼,戴著面罩的男人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主要是剛才黎琴那種無下限的舔人手段,實在有些爛了。
令乾不受用,讓柳詩晴感覺很舒服。
大晚上凌晨十二點半,三個人莫名其妙的玩起了端游吃雞。
令乾是玩的一陣無語,兩女孩卻玩的很有興致。
好像跟令乾做什麼,都有意思一樣。
柳詩晴終究還是沒有吃雞,最後在決賽群被大菠蘿突突死。
從遊戲界面出來,四人組排的遊戲大廳里。
令乾正要說差不多了,也不早了,該下了。
這時候,遊戲隊伍里卻進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陌生是因為三人隊伍里,這麼突兀的加進一個人顯得很突然。
熟悉是因為,這人是陸曉雨!
「這人誰啊,月哥哥你認識嗎?」
黎琴感覺和令乾已經熟悉的很了,玩遊戲很增加男女感情,而且還有柳詩晴在,這效果就更明顯了。
柳詩晴沒有吱聲,因為從令乾緊皺的眉頭,感覺出了有點不對勁。
這人難道是?
心裡正疑惑著,令乾拿著手機已經接通了電話。
剛才黎琴在隊伍里發出的聲音,已經讓陸曉雨聽到了。
「令乾,你在和誰玩遊戲呀」
沒有開著免提,兩人的對話,柳詩晴和黎琴並沒有聽到。
「哦,和朋友一起玩的,你呢,怎麼突然玩起這個了」
據令乾所知,陸曉雨是不怎麼玩端游的,玩的最多的也就是農藥了,偏偏自己還不玩。
所以一般都是陸曉雨陪自己打遊戲,但令乾也不會主動叫陸曉雨。
「我一朋友在b站做吃雞主播,晚上睡不著覺我陪她玩的,剛才那是個女孩子吧,好啊令乾,沒我在身邊,你好放肆呀」
陸曉雨戴著調侃的意味說道,顯然不是認真的。
令乾自然也知道,也笑著開了個玩笑,「你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好傢夥,這樣子竟然還有點可愛。
兩人就這麼褒著電話粥,柳詩晴和黎琴被晾在一邊。
柳詩晴心裡很不是滋味,看著這個戴著面罩的男人,和對方相談甚歡,顯然關係匪淺。
要不然說話不會這麼溫柔,而黎琴卻感覺沒什麼。
她早就猜到了。
柳詩晴卻有股危機感,她想要在這次奇異果的綜藝節目裡一鳴驚人,那就要抓住令乾的心。
可今晚發現,競爭對手也太多了。
想來也是,就算在選手群里沒冒過泡,但私下裡偷偷聯繫的,肯定不止自己一個。
想到這些,柳詩晴竟然有些心急。
「好,明天我就到黑省了,到時候帶我去玩啊,這段時間有沒有練習什麼新舞蹈啊,節目要開始了,可不要偷懶哦」
「......」
電話掛斷,感覺圍坐在自己旁邊的兩人的心情不一。
令乾極為敷衍的解釋了一句,「哦,一朋友,約我過去玩的」
「月哥,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黎琴點點頭,很自覺的沒有多問,她給自己的定位就很清晰。
看著令乾,白潔的貝齒輕咬了三下嘴唇,然後意味悠長的轉身離開。
令乾愣了一下,心裡想的是,這暗示也太明顯了點吧。
菩提老祖都沒你這麼赤裸裸。
......
晚上一點。
黎琴剛一走,柳詩晴就忍不住發問了,「月哥,你朋友好多啊」
這話,莫名其妙的帶著點醋味。
令乾瞥了柳詩晴一眼,淡淡的來了一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然後直接回臥室了。
問題?確實沒什麼問題。
柳詩晴也沒資格過問,但是一想到還沒完成的交易,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她的目的也很明確,討好令乾,簽約新合同換公司,然後能在奇異果的綜藝節目裡有金主捧著。
但知道令乾對自己的目的如此赤裸,也難免有些難過。
無論怎麼說,她之前也不是一個很隨便的女孩子。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真實,不會讓人有底線的,底線只會被壓迫的一低再低。
躺在鬆軟的鴨鵝絨大床上,令乾玩著手機。
不出所料,柳詩晴直接進來了。
還順手關了客廳和臥室的燈。
窗外揮灑而進的月光,淋漓的傾瀉一地。
「月哥,我想清楚了,現在你能把面罩揭開了嗎」
穿著瑜伽練功服,看著很勾人的柳詩晴幽幽說道。
她想清楚了,今晚必須要拿下戴面罩的男人。
從了是從了,但這個簡簡單單的願望,希望男人能滿足自己一下。
「可以,不過,要等一會」
令乾從床上坐起來,面罩下是審視冰冷的神色,沖柳詩晴招了招手。
很快,臥室里一陣漫過金山的旖旎。
......
半夜兩點鐘,柳詩晴一臉疲憊,被摟在令乾的懷裡。
現在她終於能揭開面具了,可現在卻並不著急了。
而是帶著點撒嬌意思的幽幽道,「月哥,咱們倆現在可以算是男女朋友了吧」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水到渠成?
好像都算不上。
各取所需才對,令乾其實才剛剛開始,畢竟身體強度擺在那呢,但柳詩晴那小身板早就經手不住了。
又不是每個人體質都像小鹿,也沒辦法。
欲求不滿的令乾,就更是理智,笑了笑,開口道,「可我有女朋友了啊」
懷裡的柳詩晴愣了一下,然後早有預料的沒有露出過激的神情。
只是抬頭盯著令乾,然後極為真實的說道,「沒關係,我不知道她,她不知道我,就可以了」
好傢夥,我直呼好傢夥。
令乾這時帶著詢問語氣的問道,「你,確定?」
畢竟面具還沒揭呢,過早下定論不太好。
「當然了,我不在乎」
柳詩晴怎麼可能不在乎,但是轉瞬即逝的前途,和世俗道德之間要做一個選擇,她還是會選前途。
眼前的男人是個深不見底的金礦,利用好了,自己未免不可能飛上枝頭,從網紅變成發光的大明星。
這就是個交易,柳詩晴如此安慰自己。
「月哥,你雖然不是好男人,但你起碼真誠,不掩飾自己的欲望,我覺得這就夠了」
「而且,你比我前公司的老闆格局大多了,算了,不提他了,一提他就生氣,光點傳播遲早倒閉」
柳詩晴這日常迫害自己,令乾倒也習慣了。
凌晨三點,旁邊的柳詩晴已經睡熟了。
沒睡著的令乾,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拿起衣服就走到了門口。
早就已經摘掉了面罩,可柳詩晴在昏暗的光線里,根本看不清,更沒有多餘的力氣打量。
沒有發現,這個玩弄了自己戴著面罩的男人,就是自己日常迫害的前老闆令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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