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小魚把廚房收拾乾淨,又拿著掃把抹布,把正屋裡面清掃一番,這才罷休。想來原主病得厲害,這屋子裡面雖然物件不多,擺放也還算整齊,但好多都落了灰塵。
田小魚忙完這些累癱在凳子上,看著漸漸暗下的暮色,莫名冒出一點兒小心酸。明明是21世紀的大好女青年,怎麼突然就成了帶個拖油瓶的婦女了呢,最過分的還是窮,窮的叮噹響,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啊。
越想越心煩,田小魚站起身子準備在院子裡面溜達溜達,好好琢磨一些謀財的生計,不然真的快要餓死了。前腳剛踏出正屋的房門,只聽見院門「嘭,嘭,嘭」的被人敲了起來。
嚇得田小魚本能的把身子往後一縮,這窮鄉僻壤的,自己也沒什麼親戚,這麼晚了會是誰呢?敲門還這般的粗魯。
可是敲門的聲音並沒有因為無回應而停止,越發激烈起來,田小魚抄起門口的扁擔,躡手躡腳的走到院門後面,聲音拔高几分假意怒道,「誰啊!」
「小魚,是我啊。」門外的敲門聲停住了,片刻傳來一個磁性的男人聲音。
這好聽的聲音讓田小魚為之一振,馬上又甩開這個念頭,罵道,「我個屁啊,快說你是誰?再不說實話老娘打的你鼻青臉腫!」
外面的人聽到這話,立馬解釋道,「哎呀,小魚,我是雲清啊。」
雲清?古雲清?原主的原配相公?田小魚努力在腦海中搜索原主關於這個男人的記憶,可是片段破碎,甚至連他的臉都想不起來。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田小魚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又思慮著莫不是騙子,只好嘴上強硬說道,「胡說!雲清打仗去了,幾年沒個信,你休想矇騙我。」
「我真的是雲清,你怎麼就不信呢?」男人的聲音此刻多了幾分焦急的解釋。
可是聽著田小魚耳朵里卻是心虛的表現,立馬信心倍增呵斥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哎,別別,別喊,我走,我走還不行嘛。」門外的古雲清此刻有點不知所措,看來小魚不認識自己了,那怎麼辦呢?雖然兩個人確實成了親,但相處不過短短三天自己就走了四年,哎,還是去村長家借住一晚,明天再說吧。
聽見外面遠去的腳步聲,田小魚提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來,癱坐在地上,她真怕是圖謀不軌的人,萬一不是古雲清,那這事情傳出去自己就可以被浸豬籠了。
「娘,我回來了,你咋把門栓上了呢。」元寶手裡捧著顆顆紅櫻桃,興沖沖跑回家卻看見緊閉的院門,只好朝裡面大聲喊道。
田小魚聽是元寶的聲音,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深吸兩口氣才把門打開,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對元寶說,「元寶回來啦,以後要早點回家哦,你看,這天色這麼晚了,路上不安全。」
元寶把手上和衣兜裡面的櫻桃果兒一股腦的掏出來遞給田小魚,甜甜的笑著,「娘放心,是狗子哥送我回來的,你看,這是周大娘給我的,可甜啦,娘你快吃。。」
田小魚的手裡面滿滿都是紅櫻桃,被元寶拽在手裡的那些還帶著一點濕潤,塞了一顆在嘴裡,櫻桃飽滿的汁水迸射在口腔中,酸甜味道在味蕾上綻開,「真是好吃呢,我家元寶又乖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