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工作結束，趙曉婧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系統電動車切換成擺攤車，又拿出中午休息就醃製上的肉開始油炸。
還是擺攤車方便，有灶有氣罐，在家裡還得開電磁爐看著上不去的油溫著急。
好在現在工人們吃飯變得異常積極，一到開飯時間就一股腦沖向食堂排隊，吃飯也十分迅速，過了開飯時間四十分鐘後，工人就已經全部吃完飯，食堂也已經空了，所以七點半趙曉婧就下班了。
全部初炸完畢才八點鐘，等老兩口想吃的時候再復炸就好了。
調料是中午就處理好的，也細細的按照一樣油炸一種調料配的，做好裝進小瓶子，貼上標籤。
炸好的肉食分類裝好，將滿滿當當的大袋子放進擺攤車的玻璃櫃，這一來騎電動車是不行了，裝不下，就騎擺攤車吧。
順便再騎去有超市的地方買上點水果和老年人喝的牛奶一起裝上。
拎著牛奶水果出超市時看見一個黑衣短袖男人激動的給擺攤車拍照。
「老闆！終於讓我逮著你了！我等了你好久！」見到趙曉婧，李東來一聲大吼。
聽見吼聲，旁邊三三兩兩的路人停下駐足，有瓜吃？
什麼瓜？action！快來吧！
趙曉婧聽見一聲吼下意識的心虛，她是欠了什麼水電房租攤位費沒交？
「怎，怎麼了嗎？」趙曉婧小聲問。
「老闆！你不認識我了？
我可是在春風小學的巷子裡等了你兩個星期啊！」
李東來聲嘶力竭的喊，臉上的橫肉都抖了起來。
路人更興奮了，有的還拿出手機，哦這是愛恨糾葛痴男怨女的瓜！
被圍觀的趙曉婧一陣心虛中終於認出這是她的老顧客。
當時在小學擺攤時人太多了，她又社恐，只顧著低頭炸串，除了個別幾個一直整活的，她確實沒記住大多數人的臉。
這麼一看面前的人確實認識，城管那次還幫過她忙。
「你去哪裡擺攤？快，先給我來幾個！」見趙曉婧認出他了，李東來盯著擺攤車裡的大袋子眼睛都移不開了。
「我沒擺攤了……」趙曉婧弱弱的說。
「為什麼？我不信！那你這是什麼，我都聞到香味兒了！」
「這是給別人家送的，私人的。」
「私人的買這麼多？賣我一點行不行？」李東來鍥而不捨。
「不好意思啊，這個賣不了，而且也沒完全做好，只是炸了一道，需要回去再加工的……」
「再加工也行啊！老闆，你可憐可憐我吧！為了吃這一口我在巷子裡苦等了兩個星期啊，要不是有家長說你現在不在那擺攤了，我夜裡不睡覺都要去守著！」
李東來一個壯漢苦哈哈的撒嬌賣慘。
路人噁心的一陣哆嗦，原本是想看八卦的，現在這是個啥情況？
有自來熟的已經開始搭話了。
「兄弟，啥好東西啊你至於嗎？有這麼好吃？」
「炸串！那絕對好吃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老闆的炸串吃一口，保證你再也不惦記別的美食！
老闆，你賣我一點兒吧！求求了，我好不容易逮著你！你看你這袋子東西這麼多。」
李東來抽空回了一句路人，又開始可憐兮兮和趙曉婧說著好話。
「也賣我一點吧老闆，啥好東西我也想嘗嘗！」
「我也嘗嘗！老闆給我也來點兒。」
路人跟著李東來湊熱鬧，也追著趙曉婧買炸串。
趙曉婧看著圍觀人群越來越多，有些招架不住。
「這樣吧，今天這些實在不能賣，要不明天我再重新做了給你？不過現在時間不夠做太多品種，可能只能像今天一樣，做點兒鴨腿，裡脊，小酥肉。」
「專門給我做嗎？！好好好！好好好！
那我要20個鴨腿，五十串裡脊，五十串酥肉！」
龐大的數量讓趙曉婧直接愣在原地。
「可以嗎老闆？我可以先給你付錢！」李東來興沖沖的說。
「兄弟你這麼能吃？」路人也被驚到。
「我不買多點回去媳婦跟我搶，我怕我吃不到。」李東來摸著肚子笑的一臉不好意思。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現在我只能像這次這樣初炸一道，配好調料，然後你再帶回去復炸……因為我出來的時間不夠擺攤，提前炸好再給你的話味道會不好……」
趙曉婧為難的跟李東來解釋。
「哦哦，那也沒關係！炸一道就行，我還能回去存著，想吃的時候拿出來！」
李東來大手一揮，能吃到他就已經很高興了。
「那這樣，我給你便宜點兒，按斤算，不穿串可以嗎？」趙曉婧想了想，反正只做一個人的，簡單點。
「那更好！那鴨腿20個，裡脊酥肉各來一斤！」
一旁的路人聽見還得回去自己加工，有一些已經咂咂嘴走了，還有一些吃貨的好奇靈魂被勾出來了。
「老闆沒別的種類了嗎？我也要點！」
「我也要！」
還留著的路人紛紛加入，趙曉婧傻眼了。
不是，都沒吃過也這麼熱情？這口頭宣傳作用也太大了吧！
「這……你們都買的話我不好一個個給你們送……而且這些你們回去還得自己復炸……」趙曉婧試圖婉拒。
「那我們約個時間地方！這裡就挺寬敞的，老闆你明天還這個時間過來，我們把定金給你，明天直接拿東西。」
「對，我們可以建個群，要吃啥，定金，都在群里說，老闆你把價格也發群里。」
路人紛紛出主意說道。
「來來來，面對面掃碼！大家進群。」李東來吆喝著，已經建好了群。
大家紛紛掃碼加入。
「掃呀老闆！愣著幹啥？快掃進來給你個管理員。」
熟悉的被支配感覺又回來了！趙曉婧一哽，拿出手機，機械的掃碼加群。
「老闆明天見！等你喲！」李東來開心的揮著手送別凌亂的趙曉婧。
這麼一耽誤，到聞老爺子發定位的地方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這個地方離風平河邊不遠，周圍配套設施齊全，但鬧中取靜，是一座小院。
剛到門口，趙曉婧正猶疑著是不是先打個電話問問，打開的院門裡就出來一個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