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3點，冰櫃裡的一排小料桶空空如也，趙曉婧和蘇雨辰呆滯的坐在攤位後方的座椅上。
「太瘋狂了，擺攤真累，我快招架不住了。」蘇雨辰眼神都呆滯了。
今天的糖水做的多，生意也比昨天好。有一陣來了回頭客，一個回頭客帶領了兩個學生宿舍的人一起過來圍在糖水攤子上。
本來也就這十幾個人圍著，但人都有從眾心理，本來閒逛的路人看見這麼多人來買之後也湊了過來圍著攤子，這樣一圍又帶動了更多人……
那一陣蘇雨辰簡直忙的頭昏腦漲，裝打包盒裝的手都哆嗦。
「看來明天得再多做一點……」趙曉婧皺著眉頭，發愁的盯著系統面板。
【回頭客進度(31/100)，剩餘天數:1】
任務只剩下明天一天，今天做了300份左右，結果才完成不到三分之一。
明天得多做點，只有儘可能多賣點，買的人多了，回頭客才可能多。
「是啊，今天人就這麼多，明天會更多的。擺攤賺錢是賺錢，就是廢人，賣東西賣的頭大。真是佩服呂洪文，他好像真的挺喜歡賣東西的。」
蘇雨辰想起呂洪文激情滿滿幫著推銷，越賣越興奮的畫面。
「說起這個，我有個想法……」趙曉婧直起身子說道，「梳子，你覺得我們招呂洪文做個兼職怎麼樣？看他挺適合幹這個的，而且他本身也想掙錢。」
「他確實挺適合……不過鏡子，這個攤子兩個人擺完全夠了，如果我們倆一起乾的話，根本用不著再請個人。」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我們兩個人做，我們的時間就很充裕了，我們可以白天在其他地方再賣點別的，或者再擺一個攤。
像之前三鮮豆皮那種店，雖然是店面，但也只有那麼幾平方米，學生都是帶走吃，那種應該不貴吧？」
趙曉婧琢磨著。如果租一個那種小店面賣早餐，算不算完成江城開店任務呢？
「感覺應該不貴……
你這個想法也對哦，兩個人的話我們可以做的事情也更多了，應該繼續拓展別的賺錢路子。我真是上班上久了，腦袋僵了。」
蘇雨辰一拍腦袋。
「我記得前面賣小商品的攤子上掛著招牌招學生兼職，我們現在就過去打探打探，看看工資怎麼開？」
「明天再去吧，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趙曉婧笑罵了蘇雨辰一句就起身收攤，擦完桌子又將桌椅都摺疊，收納進了攤車下方儲物格。
第二天一出攤，蘇雨辰就迫不及待過去打聽了一圈，半小時之後，才風風火火回來。
「我跟你說，這邊的兼職真是供不應求，我逛了一大圈，發現昨天還掛著的兼職牌子今天就沒了，比我面試上班效率還高！
我沒辦法，就裝作大學生直接找老闆問，這一問給我開眼界了，現在的老闆真是精！」
蘇雨辰瞪大著眼睛語速很快，滿溢的傾訴欲使她聲音都有些變調了，趙曉婧忙遞了水過去。「慢慢說，慢慢說。」
蘇雨辰接過水，幾口灌完半瓶，又接著說了起來。
「我先去了手機殼攤子打聽。那個攤子租了兩個攤位，現在學生還沒來，老闆就先自己把攤支上。
等七點鐘學生兼職來了之後，老闆和兼職就各管一邊，兼職每天晚上干三個小時，大概晚上七點到十點的樣子，價錢是800一個月。
乍一聽感覺工資有點少，但好像又挺輕鬆是吧？
但是我找旁邊買手鐲的大學生打聽過了，他說這家特別坑。
老闆說的是一人管一邊，但是找殼子老闆根本不干，都是喊兼職找。那攤子上各種型號的殼子一摞一摞的放了好幾個大箱子，都全部要記住位置，還要按價錢分類，顧客手機是什麼型號你馬上要拿對應的殼子出來。
一晚上兼職找殼子都能跑斷腿，就是妥妥的壓榨！」蘇雨辰嘆了口氣，一臉的無語。
「然後我又憑記憶找去了賣鞋的攤子，它也是占了兩個位置，老闆說他主要負責收錢，兼職就是在旁邊幫忙理理貨。
他那也是每天三個小時，時間和上一個差不多，兼職工資是一個月900。他說的時候一副兼職占了很大便宜錢又拿的比別處高的樣子。
但是！那家攤子的生意特別好，我之前看見過的，最多的時候攤位上能同時圍著幾十個人，幾十張嘴一起說話，每個人的腳又不是一個碼子，看中的也不是一個款式，兼職就一直彎著腰在後面幹活，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
「我現在算是懂為什麼說大學生是最廉價最好騙的勞動力了……」趙曉婧支棱著耳朵聽著，一臉驚愕。
「我還沒說完呢！還有那個賣手鐲的大學生！」蘇雨辰一拍桌子，繼續講了起來。
「這個簡直絕了！我看他來這麼早，還以為他是老闆，結果他也是兼職！
那個攤子上都是山寨玉器手鐲，掛了牌子寫的三十塊一個。老闆是這樣跟他說的，底薪200，擺攤時間不限，給他一個底價，每賣一個出去高於底價的部分都是他的。
然後老闆就把貨給他，自己壓根不來。底價多少我沒問出來，但聽那意思他賣一個只賺幾塊錢。我看了半天，來問的都是中老年人，買一個還價半天還走了，感覺根本賣不出去啊！而且那學生只要給別人便宜，便宜的都是自己的提成，老闆一分沒少賺！」
「真是絕了！」趙曉婧大為震撼，「如果呂洪文過來倒是可以給他開高點，本身我們餐飲攤子也忙一點。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這些攤子除了手鐲都是干三個小時，十點下班。但是我們可能沒那麼準時，到時候得喊他過來商量商量……」
正說著，遠遠走過來一群女生，還沒到攤前就一聲大喊，「老闆，我又來啦！」
兩人抬頭，發現前天和昨天氣勢洶洶喊著來買糖水的姑娘又喊著出現了，這次又是她們三個人一起。
「來啦，今天吃點啥？」趙曉婧不由笑出了聲，這姑娘每次的出場方式都一樣高調，第一天還被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