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在乎結果

  我當時想,古代不是有個詞語嗎?叫什麼來著?對,以身相許!這麼簡單的東西,用得著我提醒她嗎?

  我看著卿卿姐端著菜出來,認真地擺放在桌子上,我體內激盪著的熱血頓時冷了下去。哎,我是不是真的長大了,總愛胡思亂想?

  任洪遠對我也算是有求必應,我在想,要不要把他前妻的事情告訴他?但我又決定暫時不告訴他,畢竟我還沒有完全證實他前妻的魂魄回來了。

  我晚上問了下小雅,她說並沒有遇見過那個潑婦,還問我這潑婦不是投胎去了嗎?我怎麼還一直惦記著?

  我沒吭聲,心想哪天再去洛伊兒家看看,但願我看錯了。另外,就算任洪遠前妻的鬼魂回來了,似乎我也沒理由去過問。如果她沒有過奈何橋,從那天算起,已經差不多五個月了。

  這麼長的時間內,她沒有打擾過我,我又去找她做什麼?她不願意投胎,總有她的理由,我不是地府判官,管那麼多做什麼?

  這樣一想,我便又決定暫時不去過問她的事情,只要她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想多管閒畫。

  不過,從那天開始,我便決定晚上睡覺前修煉「三昧真火」,想著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不會瞻前顧後怕這怕那。

  我叫程欣和洛伊兒單獨聯繫,反正離得這麼近,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我想我也來得及處理。

  洛伊兒說她每個月在江雨城呆的時間其實只有十來天,所以,程欣要找她練歌,就得等到回來。她還說,只要程欣唱歌的水平提到了一定的高度,她就想法帶她出去見見識面。當然,在合適的時候,甚至會給程欣登台演唱的機會。

  程欣很興奮,覺得自己終於有夢想了。

  過了幾天,程欣突然給我說,她媽媽要送林月過來,讓我第二天陪她到火車站接人。

  我欣然答應,卿卿姐在旁邊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樓上的房間到底有多少把備用鑰匙,叫我全部交出來,她來保管。

  我知道她的意思,怕我晚上偷偷地溜出來禍害小姑娘。

  程欣在旁邊笑得很曖昧,她這個表情明顯在告訴我,如果在屋子裡面不反鎖,不要鑰匙又如何?

  我趕緊轉過頭,心想以後這家裡可就熱鬧了,卿卿姐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卻又不讓我這個「賊」吃飽。你說,飯都吃不飽的時候,誰不想當賊?還是古人說得好,飽暖思淫意,貧賤起盜心。我覺得這句話特別適合我。

  第二天上午,我開車帶著程欣去接林月和林媽。到了火車站,才發現火車晚點了一個小時。

  程欣說這時間晚得不多不少,要是再晚多一點,我們就先找個公園玩一趟。我愣了下,說,如果真晚那麼多,那還不如把車開回去。

  程欣伸手在那件薄衣裙裡面拉了拉肩帶,又交換了兩下雙腿,再熱熱地看我一眼,說她想睡覺。

  我看見她拉肩帶的時候,胸前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膚,而她的腿非常修長,再帶上這種眼神,我只覺得熱血往腦門上沖。並且,她說想睡覺,好像有多重意思。

  我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再往下想,不然我又要對不起卿卿姐了。

  我喘著粗氣說,你到後排去躺一會兒吧。

  程欣吐了下舌頭,說了聲好,果真到後排座位上躺下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她並沒有閉上眼睛,反倒是幽幽地看著我,說金銳,以後她怎麼辦?

  我一呆,說什麼怎麼辦?

  程欣叫我到後排去,她跟我說。

  我猶豫了下,明知她動機不純,但我還是沒有擋住誘惑。

  她起身讓我坐下,然後伸手抱住我,說我最後肯定不會娶她,對不對?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有些事情明明有個非常簡單明了的答案,她卻還是要多此一舉地問一句。

  程欣嘆了口氣,說要不是覺得對不起卿卿,她就真把自己交給我了,隨便我給不給她結果,她都不在乎。

  說著,她拉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我有點緊張,總擔心有人突然拉開我的車門,又怕有人湊到窗子邊上來看。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罵樂隔壁的,竟然真的有人來敲我的車窗,說這裡不能停車。

  我趕緊下去,正準備挪車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好像正是沖我們這個方向來的。

  果然,我還沒來得及挪車,就看見一輛救護車呼嘯著沖了過來,突然就停在了我前面不遠處。

  然後,我驚訝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急沖沖地跑向了候車室。咦,這不是沐玲嗎?真是冤魂不散啊,哪裡都能遇見她!

  我又有點好奇,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趕緊把車挪到旁邊的停車場,隨即對程欣說,我們去看看。

  程欣撇了下嘴,好像在說,難道裡面發生的事情比她還好看嗎?

  我假裝沒有聽見,拉她下車,快步走向了候車室。還未走到,我突然發現手腕上有東西往外鑽,我低頭看了一眼,不禁大為驚奇,居然是小黑!

  大白天的,它想出來做什麼?我不相信這麼熱鬧的地方還有野鬼出沒!

  小黑告訴我,說裡面有美味!

  我心裡微驚,難道裡面有什麼毒物?小黑這傢伙一向認為毒液就是它的甜品,毒物就是它爽口的乾糧。

  我按住它,叫它先別出來,畢竟這裡人太多了。里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我又聽到裡面有人在喊,好大一隻蠍子!

  蠍子?

  我頓時來了興趣,拉著程欣就往裡面擠,然後,我看見一隻金黃色的蠍子正舉著鉗甲。

  不遠處,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正躺在擔架上,沐玲和兩個護士正在有節律地壓那個小孩的胸膛。那小男孩一臉鐵青,好像已經停止呼吸了。旁邊地上還跪著一個穿裙子的年輕婦人,哭得十分傷心。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那個小男孩被這隻蠍子蜇了。在那本圖冊上面,似乎記載著這樣一隻蠍子,我仔細回憶了下,這蠍子好像叫沙漠毒尾,又名巴勒斯坦毒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