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生意火爆得令人驚訝,許多人都聞名而來,期望再次見到洛伊兒。
儘管那些客人最後都帶著失望離去,但卿卿姐的歌聲卻多少彌補了他們的缺憾。
程欣也嘗試上台獻唱了幾曲,我發現她的歌聲同樣動聽。
我討厭虧待別人,立刻給她開出獎金,唱一首一百。
程欣一晚上最多能唱六首,雖然她並非專業歌手,但在那種緊張而熱烈的氛圍下,這已經是她的極限。
程欣起初不肯接受,我堅持要給她,還告訴她可以不用錢,但林月讀書需要錢,就當是為林月攢學費吧。
程欣感動不已,為了把歌唱好,她每天下午都提前到酒吧練習,以歌聲作為回報。
過了一天,我和卿卿姐正在別墅中,突然接到程欣焦急的電話,說有幾個地痞流氓來收保護費。我安慰她別急,馬上過去。
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四點多,牛二娃要六點才會到酒吧。
卿卿姐同樣急得不行,拿起電話就要報警,我阻止了她,這種事最好不要驚動警察。
警察管得了一次,管不了第二次。而且現在還不清楚來了些什麼人,如果他們在局子裡有後台,找警察過來,也只會敷衍我們。
卿卿姐問我怎麼辦?我猶豫了一下,給魯彬打電話,叫他立刻去青瑤酒吧。他問我需要搬酒水嗎?我回答可能要搬人。
魯彬大怒,罵道:「什麼人敢收我們的保護費?老子去砍了他!」
掛了電話,我和卿卿姐立刻打車過去。
到了酒吧,只見四個流里流氣的青年正坐在酒吧里,頭髮亂蓬蓬的,嘴裡叼著煙,悠哉地喝著我的酒。
程欣見我們進來,急忙跑過來,說:「你們可來了,他們要錢,我說沒錢,他們就要砸東西,嚇死我了。」
我看見另外兩個服務小妹躲在牆角嚇得瑟瑟發抖,輕拍了拍程欣的肩膀,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那幾個青年都斜著眼看我,其中一個紅頭髮的人問我:「你就是老闆吧?」
我回答是,問他怎麼稱呼。紅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這個片區居然還有人不認識他盧大毛。
其他三個混混立刻朝我吼,說我不認識盧老大,他們現在就給我點顏色瞧瞧,讓我永遠忘不了。
卿卿姐緊張地抓住我的胳膊,我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對那個叫盧大毛的說:「你們到我這裡來,想要多少錢?」
盧大毛傲慢地伸出一隻手,我皺了皺眉頭,問:「五千?」
盧大毛搖了搖頭,說:「不是五千,是你們這裡的營業額,我要占五成!」
我心中冷笑,沉聲說:「朋友,你的胃口可真不小啊!」
盧大毛哼了一聲,猶如烏鴉在夜空中發出的哀怨,說我們未經他點頭,竟敢在這裡開設酒吧,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要五五分成,已經算是給我們面子了。
我笑了,像是在逗弄一個小孩,問他,如果你不給我們面子,那又如何?
盧大毛立刻像被點燃的爆竹一樣炸了,怒吼道:「老子要是不給你們面子,現在就叫你們關門!」
我神色未變,只是擔心在這裡動手會打爛我的桌椅板凳,所以,我說我考慮一下。我估摸著魯彬應該快到了。
沒想到牛二娃先帶著幾個夥計像疾風一般闖了進來,剛進門就大喊了聲,哪個道上的,居然踩到我牛二娃的頭上來了!
他身後那四人我有點眼熟,上次在火車站圍堵那個陽老頭時,好像就是他們。
盧大毛和手下三個混混一看牛二娃,急忙站了起來,個個都有些驚訝。
盧大毛馬上給牛二娃遞了支煙,說牛二哥,這酒吧不會是你開的吧?
原來他們認識,我暗自鬆了口氣,這架應該打不起來了。
牛二娃一把將盧大毛的煙推開,抬手又給他一個大耳光。
牛二娃出手很快,盧大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被打了,他這才惱怒起來,伸手便要去揍牛二娃。
牛二娃側身讓了下,一把鉗住盧大毛的手指,順勢一扭,馬上把盧大毛反手給扣了起來。
我一愣,牛二娃這個手法我在電視裡面見過,好像是擒拿術。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等身手,那他以前怎麼會被人一拳打出鼻血呢?
我正有些納悶,牛二娃拽起盧大毛,就往外面拖,他嘴裡還在罵,盧雜毛,不長眼的東西,先給我滾出去,免得弄髒了我老闆的地。
盧大毛吃痛地叫了兩聲,早已經被牛二娃甩下了樓梯,頓時站不住腳,一直滾到了馬路上。
盧大毛帶來的那三個混混慌忙追了出去。這時,盧大毛已經爬起來了,他一臉兇狠,從背後抽出一把彈簧刀,便要撲上來。
這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盧雜毛,給老子住手!」
我一看,魯彬單槍匹馬地衝過來了。
盧大毛扭頭看見魯彬,眼裡竟露出了喜色,他可能以為來了救兵,居然說,魯大哥,是白老闆叫你過來的嗎?
魯彬一怔,問哪個白老闆?
盧大毛轉頭指了下那個慢搖吧,我一下明白過來,這個盧大毛多半是慢搖吧那個老闆喊來的。
這時,我又看見慢搖吧裡面走出來兩個人,前面那人是個胖子,後面那人我見過,開業那天到我店裡來喝過酒。
他們急著出來,可能聽到了盧大毛的聲音,也許他們急於想知道盧大毛把事情辦得如何了吧。
魯彬馬上指著慢搖吧前面那個胖子喊了聲,原來是你這個白板,過來,過來!我們正好把帳一筆算清楚。
白老闆有點意外,他的臉皮僵硬了下,很快又堆滿了笑容,趕緊給魯彬招呼,說今天什麼風把魯老大給吹過來了。
魯彬冷著臉說,白老闆,你叫盧大毛來踩我們堂子,這事兒怎麼結?
白老闆驚愕地看著魯彬說:「哎喲,這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沒想到青瑤酒吧是大哥你開的,真是對不住啊,對不住啊!」
魯彬說:「如果青瑤酒吧不是我開的,白老兒你是不是就想踩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