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居然似笑非笑地問我,假如真要叫我和洛伊兒共度良宵,難道我會不願意?
我頓時啞口無言,憑心而論,洛伊兒人長得漂亮,堪稱風情萬種,尤其是那雙眼睛,不只是傳神,更能詮釋什麼叫「眉目傳情」?
王希萌可能認為我早就想占洛伊兒的便宜,所以她的眼神跟著一變,裡面就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鄙夷。
她瞄了我一眼,又說:「洛伊兒是個大美人,多少青年才俊都想一親芳澤,多少人夢寐以求,沒想到你卻能夠和她長期住在一個屋子,真不知你上輩子積了什麼德?」
她這話並沒有要我回答,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心裡略有一絲不爽,因為她分明有點瞧不起我。如果不是想到幫洛伊兒的忙,我轉身就會離開。
王希萌帶我去更衣室,我才驚訝地發現,這間足足有一百平的大屋子哪是什麼更衣室,分明就是一家名牌服裝店。
裡面掛著相當多的男裝,我一眼掃過去,感覺最少有一百多套各種品牌的服裝,幾乎囊括了春夏秋冬的外衣和內衣!
我幾乎看呆了,說怎麼有這麼多衣服?
王希萌瞥我一眼,說為了這個求婚儀式,她準備了幾個月,一直在為我訂購衣服。
我更加吃驚,說洛伊兒昨天才告訴我,今天舉行求婚儀式,為什麼你之前會準備幾個月呢?
王希萌說,她也有點想不通,洛伊兒好像特別看重我,光是這裡面的衣服,加起來,至少價值一百萬以上。
我說這些衣服不可能都是為我準備的吧?
王希萌說怎麼不是?我若是不信,去試一下就知道了,所有尺寸都是從我身上量下來的,除非我最近這幾個月長胖了或者長高了,不然,這些衣服一定和我的身體十分貼服!
我有點不信,走過去,脫掉外衣,隨手拿起一件,穿到身上,果然發現十分合身,看樣子好像真是為我定製的。
王希萌繞著我轉了一圈,連連點頭,說我雖然看起來稚嫩了一點,但穿上這種名貴的衣服,倒也有幾分氣勢。
頓了下,她又說,以後這些衣服都是我的了,我隨時可以過來換,也可以全部拿回去。
我有點納悶,洛伊兒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幾個月之前就知道會有我今天求婚的一幕?
王希萌突然又說:「雖然你個子比較高,但你看起來始終有點小,也不知在記者面前能不能矇混過關啊!」
我說隨便照幾張相片,敷衍一下就行了,那些記者又不是我丈母娘,需要我去矇混嗎?
王希萌愣住,卻又搖了下頭。她轉過身時,我忽然聽到她低聲念了一句,好像是說,她為洛伊兒感到不值,怎麼會看上我這種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大男孩?
她可能以為自己念得非常小聲,我就聽不見。
但她卻不知道,我的聽力相當驚人。
我心裡越發有些不快,覺得這個王希萌就跟夏蓮一樣,總是以貌取人,而且她們偏偏認為我年齡小就好像有點輕視我。問題是,我能夠控制自己的年齡嗎?
我換好衣服,她又遞給我一個小巧的紅木盒子,說鑽戒就在裡面,叫我揣好,等會兒拿出來給洛伊兒戴上。
她又嘀咕說,喜歡洛伊兒的人那麼多,她居然找了一個我這麼吝嗇的人。
我頓時有點不高興,說王姐,你這是在說我吧?
王希萌冷冷地看我一眼,說是啊,哪有給別人求婚還要女方買鑽戒的?
我急了,說這不是演戲嗎?
王希萌哼了聲,說即使演戲,那也應該有所付出,是不是?
我擰了下眉頭,心說這個大姐心裡不正常,明明就是洛伊兒求我幫忙,沒想到這個王希萌竟然以為我占了便宜。
準備妥當之後,王希萌叫我自己到自助餐廳去隨便吃點東西,等會兒她會來找我,叫我務必在旁邊的茶坊等她。
她還叮囑我,別把衣服弄髒了,不然還得回來重新換一套。
我心說,真麻煩,既然這樣,那我在吃飯的時候,乾脆把衣服脫下來。然後我就真的這樣做了。
餐廳的空調開得有點暖和,我不僅把衣服脫了,掛在了椅子靠背上,還挽起了衣袖,以免把白色的袖子弄髒。
這家五星級的賓館比較氣派,即便是自助餐,裡面依然擺放著名貴的酒水,我對洋酒不感興趣,心說小白和小黑喜歡喝酒,那我乾脆餵些免費的酒水給它們。
於是,我拿了瓶百年老窖,擰開瓶蓋,拿著啤酒杯便滿滿地倒了一杯。
小白和小黑聞著酒香,已經迫不及待地往外鑽,我趕緊按住手腕,不讓它們出來。我說這是公共場所,它們鑽出來會嚇著別人。
小白和小黑倒也聽話,沒有再往外鑽,但它們卻催促我快點把酒喝下去。
我喝了一大口,覺得口感還不錯,正要再喝時,有兩個青年端著自選食物坐到我旁邊。
可能他們都被我這樣喝酒給震住了,其中一個戴著毛線編織帽子的人說:「嗨,兄弟是哪家媒體的?喝酒竟然這麼猛!」
我說我在一個小報社上班,平時就喜歡喝酒。
那人讓我給他倒一點,然後拿起酒杯泯了一小口,跟著就皺眉,說這酒有點烈啊,多少度的?
我拿著酒瓶看了眼,說六十二度,正宗的原裝華夏老白乾。
兩人頓時嘖嘖起來,說我真厲害,這麼烈的酒就跟喝水一樣。
我哈哈一笑,說酒水酒水,本來就是水。說完,我一口又把杯中酒喝乾。我其實也不想表現自己,但小白和小黑卻催我喝快一點。所以,我也沒辦法。
那兩人越看越驚奇,說難得看到我這樣的奇人,非要和我交個朋友。
聽了他們的介紹,我這才知道,這兩個青年也不簡單,一個是著名的華夏娛樂網的記者,叫高冰,另一個是環球點評的記者,名叫余佳。
我給他們介紹說我叫小金,是江雨城一個小報的採編。
他倆顯然對我是哪家報社的不感興趣,高冰還一個勁地問我一次能喝多少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