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亮這貨就差遠了,不僅見風使舵,似乎還是個軟骨頭。
慧能主持同樣驚詫地望著我,好像突然就不認識我了,他瞥他一眼,沒給他解釋,畢竟他是出家人。
我直接叫他先回去,我空了再去找他。
慧能主持雙手合什,居然給我行了個禮,看來這還真是個世俗的社會,哪怕他這樣的得道高僧,依然免不了俗,不敢和官爺對抗。
他又小聲勸我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冷笑了聲,說剛才可沒有人想饒我!
慧能主持誦了個佛號,又說冤家宜解不宜結。
我眉頭一皺,覺得他話中始終有話,便小聲問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他說昨天就猜到了,今天就過來瞧瞧。
我嗤了聲,說你本來就能預知未來,哪是什麼猜的?
他微微一笑,沒有爭辯。
我瞪他一眼,壓低聲音問,你本是個得道高僧,怎麼會顧忌那個姓魏的呢?
慧能主持低聲說,可能我不知道,姓魏的是無塵道長的師弟,本身就有一定的法術,而他們還有一個特別厲害的師父,倘若真衝突起來,吃虧的只會是我。
我怔了下,心說,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姓魏的果然不簡單。但是,他今天總算落在了我手上,我得把今日的事情先結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這時,任洪遠一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我往他身後方向望了一眼,任修田沒來,可能剛才已經氣呼呼地走了。
任洪遠進來時看見了這麼多持槍的特警,頓時嚇了一跳,慌忙沖魏冬亮說:「哥,你叫這麼多警察來做什麼?小金終究還是個孩子,你犯得著這樣大動干戈嗎?」
魏冬亮一聽,頓時苦笑起來,說:「洪遠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真有這樣的能耐嗎?」
任洪遠愣住,說這些警察不是他叫來的,那是誰叫來的?
魏冬亮指了下我,沮喪地說這幫特警是我的人。
任洪遠立時怔住,說哥你沒開玩笑吧?
他轉頭卻又詫異地看著我。
魏冬亮訕訕地反問任洪遠,說槍都已經指著他了,還怎麼開玩笑?
任洪遠又是一怔,趕緊問我,這些特警真的是我叫來的?
我點了下頭,說任叔叔,你來了正好幫我主持一下公道,你前妻拿了我的東西,我該不該要回來?
任洪遠眼神有些凌亂,說:「她,她怎麼又纏上你了?」頓頓,他沒等我回答,卻又問我,這些特警是我打電話給他哥任副市長請來的嗎?
我還沒答話,魏冬亮就急切地叫了起來:「任洪遠,你該不會也在裝糊塗吧,這些人都是他帶來的,別人是個上尉,你不會不知道吧?」
任洪遠轉頭驚異地看著我,眼裡再次露出一片困惑的神色,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說任叔叔你別管真假,我沒時間和魏大老闆哆嗦,你們都給我一個回個話,我的東西究竟還不還?
任洪遠滿臉震驚,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了。
我盯著魏冬亮,說:「那個東西對我來說,比較重要,甚至算得上是個軍事機密,你要是執意不還,我今天就真把你們給抓起來!」
魏冬亮有些慌亂,說他一定還,但是現在那珠子不在他手上,他得找到他妹子,才能還給我。
我眉頭一皺,說真不在這寺廟裡面?
魏冬亮用力點頭,說真的不在,要是我不信,可以搜。
我轉頭盯向了玄空主持,用同樣的話問他。
他雙手合什,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要的東西真不在這寺中。
我沉下臉,問他們,東西在哪裡?
魏冬亮嘆了口氣,說昨晚他妹妹被我派來的什麼蟲子給嚇著了,連夜便帶著那珠子跑了,至於去了哪裡,他現在也不清楚。
我說好,我現在就搜,如果我在這寺廟裡面找到了東西,那你們都脫不了干係。
沒想到我這樣說,魏冬亮和玄空主持都一臉沉穩,並不有一絲慌張,看這情形,我的夜明珠看樣子真的不在這城隍廟裡面。
沐玲聽到我說搜查,馬上叫周隊執行命令。
我趕緊攔住他們,說不用你們搜,我自有辦法。
周隊立刻點頭,眼裡還露出了理解的神色,可能認為我們這種異能人士,自然會用超常規的辦法去搜查。
我走到旁邊,把小白和小黑都叫了出來,叫它們趕緊把這廟中搜一遍。兩個傢伙連忙掠了出去。
我走回來,指著魏冬亮說,如果我找不到珠子,我也會讓你不好過!
魏冬亮有些慌亂,連忙給任洪遠遞眼色,似乎想叫他給我說好話。
任洪遠自進來之後,好像他的腦子一直都有點混亂,可能短時間內接受不了,他這個趾高氣揚的前姐夫居然現在變得來如此低聲下氣。
他湊近我,小聲說,希望我給他一個面子,畢竟魏冬亮是他姐夫,也是江雨城赫赫有名的人物,如果今天被我戴上手拷給抓了出去,影響不好。雖然我占了理,但我這樣做,始終會對這個城市的招商引資造成影響。
我愣了下,他這話似乎也有道理,但我不能這樣放過姓魏的啊!
沐玲走過來,竟也低聲對我說,今天就算我們把姓魏的抓回去,他要是交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們也不能判他的刑是不是?
我緩緩地點了下頭,發狠說,我可以打斷他的腿!
沐玲搖搖頭,給我遞眼色,壓低聲音說,遇到這種人,要麼一棍子把他直接打死,要麼就暫時放他一馬,斷斷不能打他個要死不活,雖然我是出了氣,但以後我還想不想開歌城,想不想在江雨城好好地過太平日子?畢竟姓魏的黑白兩道都有根基,他要是暗中對我卿卿姐她們動手腳,恐怕我防不勝防!
我心下一緊,暗道,沐玲考慮得果然比較周到!看來我不得不重新調整策略了。
又過了會兒,小白和小黑回來了,它們說整個寺廟都找遍了,沒有發現夜明珠的一點蹤跡。
我明白了,魏冬亮沒有哄我。
我心想,就算我現在再怎麼逼他,估計也沒有結果。看來還得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