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內行鬥法

  卿卿驚訝地看著我,說:「弟,你說得頭頭是道,好像你當過老闆似的。」

  我笑了笑,說:「我當過啊。」

  卿卿依然沒有放在心上,她又擔憂地說:「今天謝文東說有人整他的時候,他拿殺人的目光盯著我,嚇了我一大跳!」

  我心中一沉,難道謝文東知道是我乾的?

  或許他多少應該猜到一點,畢竟他和杜宇盟是哥們兒,而姓聶的這小子被我用蟲整過。

  突然,卿卿姐的電話響了,她拿起一聽,竟是杜宇盟打過來的!

  卿卿姐冰冷冷地問他什麼事。

  杜宇盟居然大吼著叫我接電話。卿卿姐頓時緊張起來,可能預感到了什麼。

  我拿過電話問他找我做什麼。

  杜宇盟說想請我明天上午喝茶,沒別的意思。

  我直接說,我這個人不是誰想請喝茶就可以喝茶的。

  杜宇盟冷笑說:「那謝文東請你喝茶呢?」

  我眉頭皺了下,卿卿姐臉色一下就白了。

  我右手拿電話,左手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別擔心。然後,我告訴杜宇盟,謝文東是個什麼鬼,我不認識!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謝文東咆哮著聲音:「姓金的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找人調看了超市的監控,你昨天早上在那裡動了手腳!」

  我嗤了聲說,你要是覺得我動了手腳,那你趕快去告我,別在這裡嘰嘰歪歪的。謝文東頓時惱羞成怒,威脅我說走著瞧!

  掛了電話,卿卿姐本來紅潤的臉,此刻竟變得毫無血絲。

  我拉著她的雙臂,安慰她說,沒事,會叫的狗通常都不會咬人。

  卿卿姐小聲問我,這件事真的是不是我乾的?

  我故意做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反問她,你認為我有這個本事嗎?

  卿卿姐遲疑了下,搖了搖頭,說我們不是苗人,奶奶從不傳我們蠱術。

  她又說我雖然聰明,但也不可能自學成才,畢竟苗疆的蠱術太過神秘,沒有專門的人指點,哪裡學得會?

  我點點頭,卿卿姐又擔憂地說謝文東要是真來找我的麻煩,那可如何是好?

  我握了下拳頭,笑著說,姐你別看我身體不壯,但打架我還是很厲害的。

  這話還真不是安慰她,想當年讀初中時,我在班上一個打三個,都沒有落下風,她是知道的。

  我的確不怕杜宇盟和謝文東,但我有點擔心他們暗中加害卿卿姐。

  於是,我拉她的手時,小心地種了個蠱進去。那樣,我才能隨時找到她。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削蘋果,準備餵陽彩臂金龜子,胡軍就歡喜地打了個電話過來,說他今天運氣特別好,收到了三隻個頭較大,色澤非常鮮艷的鍬甲兜蟲,而且只花了三千塊一隻。

  要知道這種五厘米長的大蟲,轉手就能賣一萬塊錢。

  我昨晚沒有睡好,剛才又看見瓷罐子裡面的金龜子這些日子沒長大多少,心情有點小惆悵。

  所以,聽到他報給我的好消息,也不覺得特別興奮。

  雖然胡軍新收到的三隻鍬甲兜蟲如果順利出手,可以給我帶來一萬多的利潤,但遠沒有我這隻金龜子值錢。

  而且,我總覺得哪裡不對。想了想,我一顆心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我趕緊打電話回去問胡軍,為什麼一萬塊的兜蟲,別人會三千塊賣給我們?

  胡軍笑說,那個賣蟲的老太婆好像是大山裡面來的,說著苗話,多半不懂行情!

  我一怔,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說,胡軍你趕快把這三隻兜蟲放遠一點,別和其它蟲子混在一起,我馬上回來。

  胡軍愣了一下,說他已經把它們丟進了那個晶瑩剔透的玻璃大缸裡面。

  我匆忙中掛了電話,急匆匆地向樓下跑去,我必須儘快趕到店鋪里去因為那個玻璃缸里還有不少珍貴的蟲子,如果它們全部死去,我就會血本無歸我下樓叫了輛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店鋪。

  我遠遠地看見胡軍望著玻璃缸發愣,我知道出問題了。

  胡軍見我過來,已經快哭了:「金老闆,這些蟲子好像全都病倒了,你看,個個都奄奄一息,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盯著玻璃缸,發現裡面的鍬甲兜蟲和鐵甲兜蟲都翻了過來,只是它們的腳還在時不時地伸縮一下。

  我心中暗想,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

  胡軍焦急地問,誰會算計我們呢?

  我們在這個市場上從未去爭搶別人的生意,不會是因為挖來了魯彬,然後就得罪了王老闆吧?

  我對他說,不是這個原因。你到門口守著,我看這些蟲子還有沒有救。

  胡軍沮喪地說,都六腳朝天了,哪還有救?這次我們總共投了一萬九,估計全虧了。他又灰心喪氣地說對不起我,讓我一下損失了那麼多。

  我瞪他一眼,叫你到門口去,你聽不聽?胡軍不敢再吭聲,趕緊走了出去。

  我背對著胡軍,擋住玻璃缸,一邊用意念召喚小白,告訴它想辦法把這些蟲子救活過來。

  小白跳進玻璃缸後,我又擔心它被傳染,忙又叮囑它先保護好自己。

  小白,作為金蠱王的後代,壓根兒就沒把這些蟲子當回事,它爬到這些蟲子面前,立刻從嘴裡吐出一根銀絲。

  銀絲就像一條細線蛇一般,分別鑽進了那些蟲子的嘴中。只過了幾分鐘,它又把銀絲全部收了回來,我一眼看見,這些伸進了蟲子的銀絲,前端部分竟然變成了黑色,好像還在蠕動。

  我想,這應該是一種非常細小的微生蟲,僅用肉眼觀察,完全看不清它們長什麼模樣。

  並且,小白抽回銀絲後,直接把它們都吸進了嘴中。我又看見小白的肚皮一伸一縮,好像在吞咽似的。

  我雖然相信它的本事,但還是有一點緊張。小白已經和我心意相通了,它馬上傳了個意識給我,說它已經把這些甲殼蟲裡面的寄生蟲吃掉了,它們很快就會好起來。

  我趕緊問它有沒有事。它告訴我,這種寄生蟲的味道不錯,又香又脆,問我還有沒有?

  我有點哭笑不得,遇到這種把毒藥當糖吃的變態傢伙,我還能說什麼呢?

  果然,不久後,玻璃缸子裡的甲殼蟲翻轉了過來,尤其是那五隻鐵甲兜蟲,變得更加生猛,互相之間還揮舞著觸腳。

  我回頭便叫胡軍,弄點蘋果肉和香蕉過來。

  胡軍一怔,問我要這些東西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