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監控是紅外線的,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見,那一刻她面無表情,尤其是她上樓時,居然只有腳在動,手一直垂著沒有擺一下,頓時讓我嚇了一跳!她該不會又被鬼上身了吧?
我又驚訝地看見,她竟然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腦子裡面頓時一片空白,她偷偷摸摸到我房間裡面去做什麼?
監控裡面死一般地安靜,從時間的顯示上看,尹芳在我房裡大概呆了一個多小時,我把錄像快進到她出來,發現她臉上居然又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讓我再次吃了一驚。
我還想往下看,這時,卿卿姐轉頭過來,催我快點把旅行箱拉過去。我只好關了監控,磨磨蹭蹭地走向了那輛極光攬勝。
我發現梅姨看見這輛車時,好像很興奮,她一邊繞著車轉,一邊問卿卿姐,這車一定很值錢吧?
卿卿姐說不清楚,是公司配的。
梅姨羨慕地看著她,說什麼公司,這麼有錢?
卿卿姐淺淺地笑,說一個化妝品公司。
梅姨又好奇地問:「公司給你配這麼好的車,你在裡面做什麼工作啊?」
卿卿姐靦腆地說她什麼也不做。
梅姨更加困惑,說什麼也不做也能配好車,莫非她在這家公司也有股份?還是沾我的光,所以才配上的。
就是沾我弟的光呀!
卿卿姐笑著回了句,轉頭看見我還沒有過去,有些意外,問我怎麼啦?快上車呀,她在悠悠香廚園訂了一桌呢。
我不能表現得太小氣了,是不?好吧,我今晚先把飯吃了再說。
我有意繞到司機的邊上,看也不看,就伸手敲了下車窗。我本意是給這個保鏢一個嚇馬威,讓他知道,我才是芳草雨露幕後老闆,你要是敢勾引我卿卿姐,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不信走著瞧!
我這一敲,車窗就滑下來了。我認為裡面那個保鏢肯定會恭敬地喊我一聲金老闆,誰知我沒等到這個聲音。我頓時有點不快,轉頭就恨恨地瞪了過去。
然後,我愣住了,整個人有些發呆!還有點不知所措!
裡面那人也詫異地看著我,好像也覺得有些意外。
因為我看見了一個穿著職業裝的美女!這是一種另類美,她的目光柔中帶剛,和我這麼近距離的四目相對時,居然一點沒有躲閃。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你老闆?」
沒想到姚婭楠給卿卿姐配的保鏢竟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耐看的美女!我趕緊問了句,以此掩飾我的尷尬。
那女子居然沒有一絲怯意,依然平靜地看著我,說她不僅知道,還知道我的身高、體重和興趣愛好。
我有些驚奇,拉開車門坐到副駕上,叫她說來聽聽。
她一邊開車,一邊報出我的身高體重,又說我不愛看書,平時不下棋不踢球不賭錢,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美女。
我聽得瞠目結舌,卿卿姐、林婉和梅姨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卿卿姐沖那個女保鏢說,蓮姐,你真厲害,不愧是軍中一枝花啊!
我一怔,說她居然也是部隊回來的?那她認識張龍趙虎不?
蓮姐哼了聲,說認識,當年要不是他們倆犯錯,連累了她,她現在肯定還穩穩地待在軍隊裡面吃著皇糧呢。
我心裡暗自吃了一驚,看這情形,這個叫蓮姐似乎比張龍趙虎還厲害!
這事兒有點巧,我空了得問問張龍趙虎,這個蓮姐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覺得她的駕駛技術非常嫻熟,看樣子真受過專業訓練,靠邊停車時,一盤子打過去,非常到位,不禁讓我對她刮目相看。
悠悠香廚園是個非常氣派的餐廳,我有點詫異,問卿卿姐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卿卿姐說這是蓮姐推薦的。我越發好奇,說我不是才走兩天嗎?她怎麼就和這個蓮姐玩得這麼熟悉了?
卿卿姐說,年前我受傷昏迷時,姚姐擔心沒人保護她這個俏董事長,那時就已經給她找來了蓮姐,只是當時她們剛剛接觸,所以沒有給我說。
直到過了年,蓮姐才做了卿卿姐的專職保鏢,且還是昨天才搬到我家來的。之所以這麼倉促,也是因為程欣和林月回了老家,洛尹兒又帶著尹芳走了,卿卿姐一個人在家有點孤獨,又覺得不安全,才趕緊叫蓮姐搬了進來。
雖然我們只有五個人,但這一桌菜還是非常豐盛和精緻,連紅酒也是法國原裝進口的拉菲古堡正牌干紅,生產年號是1986年。
梅姨好奇地問,這種紅酒很貴吧?
卿卿姐說還行吧,她上網查了下,一瓶要一萬三千多。
這麼貴?
別說梅姨和林婉有些吃驚,我也覺得有些意外,忍不住問卿卿姐,你捨得喝這麼好的紅酒啊?
卿卿姐嘿嘿地笑,說不喝白不喝,反正不是她出錢買的。
我有點納悶,問誰送的?
卿卿姐說張總托姚姐送給我的,六瓶裝,共送了我兩箱,今天大家可以敞開喝,管夠!
難怪卿卿姐不心痛,原來撿到的娃娃可以拿來隨便踢呀!
梅姨直咋舌,說那個張總是什麼人,乍這麼大方呢?一口氣就送了我十幾萬的紅酒啊!
我說張總就是芳草化妝品集團公司的董事長。
梅姨拿著酒瓶,有些心痛地說,這一瓶酒就要一萬多,要是換成錢,她可以買好多化妝品呢!
卿卿姐嘻嘻一笑,說梅姨喜歡化妝品嗎?她可以送兩套給她。
梅姨大喜,卻又說這怎麼好意思呢?
卿卿姐瞥我一眼,說娘家人第一次上門,咱婆家人也不能小氣是不?
梅姨哈哈大笑,說卿卿姐真有當大姐的風範喲!
我瞅了眼林婉,發現她羞紅著臉,拿起酒杯,說先敬卿卿姐,感謝她盛情款待。
卿卿姐說好,她這個當家長的第一次請弟媳吃飯,肯定要陪她喝好。
我怔怔地看著她,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姐,你喊錯了,哪是什么弟媳呀?你是大房,應該喊妹妹才對。
卿卿姐白我一眼,又呸了一口,說我皮厚欠打!
我心裡一樂,她沒有明確反對,說明她還是願意做這個大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