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戴綠帽子

  掛了電話,我才發現,林婉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我趕緊安慰她,說不過就是賠錢的事情,不會讓我們坐牢的,你放心好了。

  雖然我給她說得很輕鬆,但我還是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把衣服穿好。

  林婉也跟著起床,說要陪我一起去。她又提醒我,不如給任修田的爸爸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找人疏通一下關係,儘量少賠一點錢。

  我遲疑了下,說先過去看看再說。

  下了樓,我並沒有慌張,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也沒用。我帶著林婉先去吃早飯,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我,說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了,我怎麼還能吃得下去?

  我吃著饅頭,喝著小米粥,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不好解決,畢竟我在這個縣城中沒有一點關係,也不認識有實權的人物。

  當然,我也不是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我現在是華夏特別行動組的中尉小隊長,假如我拿出這個證件來,也許他們不敢抓我。

  我拿出電話,給沐玲撥了過去。

  她一聽,馬上劈頭蓋臉地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我有些意外,問她怎麼知道?

  沐玲哼了聲,說我如果沒有遇到事情,是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的。

  雖然她語氣不善,但沖我發了幾句牢騷後,還是關切地問我,是不是真遇到了麻煩事情?

  我說我回到老家,不小心毀壞了公物,警察叔叔要抓我,問她我能否用那個證件來解決問題。

  沐玲問我老家在哪裡?

  我報了地名之後,她居然說這麼偏遠的一個地方,估計沒有人認識我這個證件,還叫我最好不要報,要是被人收繳了,豈不是丟我們組織的臉?

  我有點鬱悶,問她,為什麼我們這個小地方的警察就不認識這種證件呢?

  沐玲找理由說小地方幾乎沒有經濟間諜,也很少出現國外敵對勢力。言下之意,我們這種偏遠地區,消息閉塞,警察不認識很正常。

  她還勸我,不就是損壞了公物嗎?賠錢不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忍不住嘀咕了句,要是賠錢能夠解決問題,我還給你打電話做什麼?

  我抬頭才發現林婉正緊張地看著我,我忙又擠出笑臉,說沒事,我不是還認識任副市長嗎?我可以給他打電話。

  林婉點點頭,催我快打。哪知我撥通了電話,卻沒有人接!連著打了三次,都是這種情況。

  我有些意外,林婉更加鬱悶,說我好歹救了任副市長的命吧,他居然不接我的電話。

  我說他的手機可能正好沒有帶在身邊吧。雖然這樣安慰她,但我心裡卻有點沉重。

  林婉又建議我給任修田打電話,我說算了,如果任副市長真的不待見我,就算我找到了他,他一樣會像踢皮球一樣把我踢出來。

  林婉嘆了口氣,拿出手機,說她還是給劉昊打個電話,看他能不能想辦法讓他那個當公安局局長的老爸幫忙。

  我冷靜地看著她,說你最好別打,劉昊是我的情敵,他現在可能巴不得我被警察關起來,那樣才好接近你。

  林婉苦笑,隨即放下了電話,說她無意中竟害了我。

  我深吸了口氣,心下尋思,我有兩隻金蠱幫忙,如果要從這裡逃走,估計也不難,但是,他們以後可以全國通緝我,把我定性為逃犯,並且我以後還沒法再回來。

  所以這條路走不通,更何況今天,劉昊可能還會對我落井下石,除非叫林婉和我撇清關係,再假裝做他的戀人,然後我再賠點錢,才能最終解決問題。

  腦中莫明其妙地升起這個念頭時,我頓時有點火冒三丈,心說,林婉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哪怕打死我,我也不會這樣做!

  沒想到林婉竟然也愁眉不展地對我說出了這個想法!

  我斷然否定,說你遲早是我的人,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就給我戴綠帽子!

  林婉白我一眼,說:「金城,我是有分寸的人,哪可能真給你戴綠帽子?」

  我說,你在心理上給我戴綠帽子,我依然接受不了!

  林婉一聽,居然熱熱地看著我,說如果我真要坐牢,她會一直等我出來!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一下就把她緊緊地抱了過來。

  林婉把臉貼在了我的胸膛上,輕輕地抽泣。

  我心裡很清楚,如果劉昊和鄭明山他們不藉機踩我,估計今天我賠點錢就能解決問題。

  我和林婉抱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我又輕輕地給她擦了下眼淚,叫她先回去,如果我和警察發生了衝突,可能她會衝出來維護我,到得那時,我更難以脫身。

  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警察要對我用強硬手段,我肯定會反抗!

  林婉搖頭,堅持不肯,還說她會一直看著我,只是會站遠一點。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心想,卡裡面還有兩千萬,罵樂隔壁的,大不了我暗中給縣裡面的領導送點錢。

  想到此,我給石建忠打了個電話,問他那邊有沒有關係,哪怕轉折幾次都行,只要能和縣裡面的領導接上頭。

  石建忠問我怎麼回事?

  我說公安局的人要辦我,得用錢和關係解決。

  石建忠連聲叫苦,說劉昊的老爸是公安局的局長,他如果鐵了心要整我,恐怕誰也救不了我!

  他這話讓我有點氣憤,不過,他又安慰我,說他馬上想辦法,他有個遠房親戚在縣政府裡面上班。

  他又問我在哪裡,他馬上過來。

  我和林婉趕到露溪湖濕地公園時,那裡已經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尤其是那些經常在這裡散步和跳壩壩舞的大媽們,個個都痛心疾首,甚至有人還在大罵,說現在的街娃兒真會搞破壞,竟把這麼漂亮的公園弄成了這般模樣。

  林婉有些沮喪,我摟著她,親了下她的額頭,說你別過去了,我是有組織的人,他們不能拿我怎樣。

  林婉叮囑我冷靜一點,千萬別和那些警察鬧,畢竟他們代表著政府,任何人和政府作對,都沒有好下場的。

  她說這話時,我們仿佛生離死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