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玲姐你別急,我現在就去看。
我趕緊把小白放出去,讓它去找人,我又吩咐它,找到之後,儘快給我回話。
小白飛出去的速度雖然很快,但他們還是看見了一道白影,個個都有些驚異,沐玲問我扔了個什麼暗器出去?
我說不是暗器,是我的幫手。
她又好奇地問我,是什麼幫手?
我說你先別問了,以後我再告訴你。
我當然不想讓她知道小白,並且此時,小白已經傳了個意識回來,說距我們這裡大概三十米遠的地方,公路右邊的林中,果然躺著一個人,他的眼珠在轉,應該還活著。
說完,小白又問我怎麼辦?
我叫它原地待命,等我通知。
我趕緊又把這個不算太糟糕的消息告訴沐玲和冬子,他們頓時鬆了口氣,沐玲苦笑,說活著就好,這比什麼都強。
我問冬子,他和小明是怎麼受傷的?
冬子嘆了口氣,說綁匪裡面有兩個異能高手,他們開始沒有想到,那兩人竟能控制著飛行的爆炸小珠,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炸到了。
我的心情有些壓抑,低聲對沐玲說:「對面的綁匪中,有狙擊步槍,有微沖,有個會驅蟲的苗人,還有兩個厲害的異能高手,我們好像沒有一點機會。」
沐玲也有些沮喪,從隨身小包中拿出手機看了下,說我們只剩下一個小時了,如果政府不能放了這些綁匪的老大,任副市長極有可能會被他們殺害。
我的心頓時跳得有些厲害,忙問她,政府會不會放了那個什麼老大呢?
沐玲慘然搖頭,說不可能放的,那人是個大毒梟,一旦放出來,就將後患無窮。她又說,能夠接替副市長的人有很多,甚至任副市長在官場上多半還樹了敵人。
我明白了,說任副市長的政敵可能還希望他死吧。
沐玲沒說話,只是用期待的目光凝視著我,叫我給她一句話,有沒有辦法救人?
我腦子有點混亂,就說自己先想想。
沐玲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著急地說:「金城,就算玲姐求你,也得想辦法救人啊,否則政府養我們做什麼?如果我們鬥不過那些綁匪,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存在下去?」
我低頭嘆了口氣,如果對面被綁架的人不是任修田的老爸,我是真的不用再考慮,畢竟我只是他們那個什麼組織裡面的見習戰士,每個月只有兩千塊錢的基本生活費,我犯不著為了這點錢去賣命!
我抬頭又看了眼燃燒著的越野車,又有些心痛,我問沐玲,組織上能不能賠我一輛車?
沐玲凝視著我,說我要是完成了任務,一輛車算什麼?組織上一定會賠!當然,如果完不成任務,那就不好說了。
我眉頭一皺,我當然不會為了一輛車去拼命!我只是猶豫怎麼能讓任副市長活下來?
恰在這時,小黑突然又傳了個影像給我,這是一副近得來有點可怕的影像!我竟然看到眼前有一排炸藥筒!
我急忙問小黑在哪裡?
它告訴我,說它已經鑽到那個被綁的人身上去了。
我心裡一震,說那些東西全是炸藥,一旦爆炸,你未必能活下來!
我剛給它這個意識時,眼前的影像突然就靜止下來,估計小黑嚇著了。我趕緊又問,你能不能鑽到旁邊一個拿彈弓的人身上去?
小黑答沒問題。
我說你最好小心一點,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到那人身上,就想法侵入他的大腦,最好讓他幹掉旁邊那個戴帽子的苗婦。只有除掉了她,小白才能指揮蟲子衝過來。
小黑回了聲好,說它試試。
和小黑溝通之後,我心裡漸漸地又振奮起來,轉頭看了眼沐玲和林婉,說你們在這裡等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婉就緊張地拉住我的手臂,問我是不是真要去冒險?
我說任修田也是你的同學,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失去父親吧?
林婉突然抱住我,說她也不能失去我啊!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你還記得桃花蠱不?
林婉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我,說記得。
我說記得就好,如果我死了,你所中的桃花蠱不就解了嗎?
林婉呆住,馬上又伸手打了我一下,說烏鴉嘴,只要我們好好地活著,不解也沒問題啊!
我笑了,說你不怪我花心了嗎?
林婉一怔,跟著又搖頭,說不怪我,我和上官卿卿從小就在一起,而我和她不同,我是為了救她才答應娶她。
我把她摟過來,飛快地親了她一下,再用力推開,轉身就走。
林婉又低低地喊了聲,金城,你要是不能活著回來,我會恨你到下輩子!
我遲滯了下,心裡突然有點難過,我活得好好的,真的有必要去救任修田的老爸嗎?可任修田是我的好朋友,雖然他一度恨我占有了卿卿姐,還搶了林婉。
我突然又聽到沐玲說,如果我以身殉職,組織上一定會照顧好我的家屬!
這是讓我安心去送死嗎?
剛才我抱著林婉說著生死離別的話時,我明明看見沐玲眼裡也流露出了難過的神色,可為什麼?為了那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狗屁組織,就需要我去冒生命危險,去準備犧牲?
人生太多意外了!
我咬緊牙關,沒有再回頭,大步走到了前面那個轉角處,只要我往前探一下頭,估計山上的狙擊手就會打爆我的腦袋。
我小心地躲進旁邊的林中,再慢慢地爬過去。
此時夜黑風高,黑燈瞎火正是殺人的好時機,我不知道小黑什麼時候能夠控制那個異能高手,抑或它根本就控制不了那個人。
留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但我現在卻沒有別的辦法。
從我現在站著的位置,我大概能看到那群綁匪的一點影子,我叫小白往前再飛近一點,然後借眼睛給我。
小白馬上答應,然後,我清楚地看見了那群綁匪的情況,我感覺他們好像就在我身前十米開外。並且,在小白傳給我的影像中,好像天色突然就亮了許多。以至於我不僅能夠看清他們的動作,還能看清他們的每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