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聽越吃驚,趕緊問它怎麼辦?
小黑說我可以用九字真言訣偷襲一下,再看效果。
我說好,馬上飛快地比劃九字真言訣,然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法訣做了出來,再猛地推向了小姑娘!
嗡!
隱約中,我仿佛看到了一片煙霧在小姑娘的身後爆炸開!
小姑娘「啊」了一聲,突然跳了起來,好像精神一下就好了許多。如果我真的炸飛了那三個小鬼,小姑娘的陽氣就會快速回補,自然就能達到陰陽平衡,從而讓她恢復正常。
之前她被三個小鬼侵害,體內陽氣嚴重不足,所以看起來才會顯得陰森森的。而且,那些小鬼可能時常控制了她的心魄,讓她說話做事都不能自主。
就在那一刻,我看見小黑「嗖」的一聲就掠了出去,瞬間衝到了小姑娘的身後,跟著就左沖右撞起來,也不知在做什麼。
這時,小白出來了,它沒精打采地飛到我手腕上,說怎麼也找不到裡面的母蟲。我指了下窗邊那盆君子蘭,說你好好地聞聞那花盆裡面。
小白愣了下,轉身又衝過去,迅速鑽進了土中。
轉眼間,兩隻幾乎有拇指大小的黑毛蟲就從花盆中爬了出來,它們出來之後,卻好像又不敢動了,可能已經被小白嚇著了。
小白飛回來,問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應該把這兩條黑毛蟲咬死!
我說可以咬死,但別吃下去,我看著有點噁心。
小白點了下小腦袋,像箭一樣射過去,速度奇快,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它做了什麼,那兩隻黑毛蟲就彈落到了地上,再也不動了。
又過了片刻,小黑飛了回來,它說那三個小鬼雖然受了傷,但還是逃走了。
小黑又說,那三個小鬼是從地下逃走的,它剛才追了一會兒,發現居然還有鬼魂在接應。
我有些吃驚,問那些鬼魂是怎麼接應的?
小黑說至少有五個小鬼在它前面飄來盪去,讓它的視線受到了干擾,就追不上了。它還說,這些鬼魂看樣子是一夥的,感覺它們很有組織似的。
我一呆,問這些鬼魂會不會是人為操縱的呢?
小黑說不知道。
我眉頭一皺,說如果真被人操縱著,那就有點麻煩了。
兩個傢伙都沒再吭聲,慢慢地縮回了我的手腕。我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小姑娘的眼神變了,變得明亮了一些,且還柔和了許多,和剛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她還衝我淺淺地笑了笑,問:「大哥哥,你是誰呀?你怎麼會在我屋子裡面呢?」
我頓時反應過來,她之前一定是被小鬼附體了!這么小的孩子,不知是什麼人,竟然要這樣傷害她!
我笑著對她說,我是你爸爸媽媽的朋友,他們剛才有事,所以就讓我進來陪你玩一會兒。
小姑娘笑,說她叫樂樂,最近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見她的爸爸媽媽了,是不是他們太忙了,沒時間來看她呀?
原來她被鬼魂控制後,真的失去了自主思維。
我說我這就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她說了聲好,然後大大方方地把小手遞給我。我拉著她出門,沐玲、劉老闆和樂樂的爸爸媽媽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樂樂沖她爸媽喊了聲,眼淚汪汪地走過去,問他們是不是不要她了?
樂樂的爸媽衝過來就把樂樂抱了起來,失聲痛哭。
沐玲走過來,小聲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一言難盡。
劉老闆馬上過來,又驚又喜地望著我,問我是不是已經給樂樂治好了,又問我是怎麼治的?
我把他拉到房間裡面,指了下地上的兩條大黑毛蟲,說從表面上看,是這兩隻毛蟲在做怪,實際上還有別的原因。
劉老闆一眼看見那兩隻毛蟲時,不禁嚇了一大跳,說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粗大可怕的黑毛蟲!
沐玲湊過來瞅了一眼,同樣嚇得花容大變,問我,這兩隻黑毛蟲一直藏在樂樂的體內嗎?
我搖頭說不是,又指了下花盆,說毛蟲藏在那裡面。
劉老闆把我拉到邊上,問我到底還有什麼原因?
我看他一眼,平靜地問,劉老闆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劉老闆點頭說相信啊,深港市這邊最講究這些,大事小事,開業動土嫁娶下葬,都要找陰陽先生過來敲鑼打鼓念經做法。
我說你相信就好,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樂樂以前被鬼控制了,還不只一個。
劉老闆瞪大了眼睛,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我又說,那些小鬼暫時被我趕跑了,但他們也許還會過來,因為他們極有可能是被人操縱的。這件事有點麻煩,你得問一下張老闆,他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別人給他的女兒下了連環套。
劉老闆拍了下腦門,說難怪怎麼也檢查不出來,大家都以為是蟲子作怪,沒想到背後還有蹊蹺!
他又著急地問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擺了擺手,說捉鬼那一塊我比較外行,你們只能另請高明。實際上,不管我能不能捉鬼,我都不想趟這種渾水,尤其是鬼魂這種事情,更不能輕易去惹。畢竟惹到了鬼魂,他們就可能像那個女鬼一樣,哪怕隔得再遠,他們依舊會過來纏人!
劉老闆出去和張老闆交換了下我的意見,張老闆馬上拉住我的手,叫我一定要救救他女兒,這是他唯一的血脈。還說只要我保他女兒平安,他一定重金酬謝。
我堅持說自己不是陰陽道士,沒辦法幫他捉鬼,更何況現在還不是捉鬼的事情,必須要想法找到原因,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整他,那樣才能最終解決問題。
張老闆頓時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他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雖然一直小心謹慎,但難免還是會得罪人。
我沒有再問他,至於他得罪了誰,和我沒有關係。就算我知道了,我也幫不了他。
我本來想帶著沐玲儘快離開這裡,因為我心裡清楚,背後整張老闆那個人,他不可能就這樣善罷干休,而我也不想捲入他們的紛爭。
但是,張老闆卻近乎哀求地要我陪他們吃一頓飯,還給劉老闆遞眼色,示意他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