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感到棘手,但又不願就此放棄。小女鬼勸我,將來再幫我尋找這樣的蟲子,這次就算了。
我並未答應,深思片刻,突然想到了小白,它不是有些神通嗎?或許它能將石塊推開。
我讓小白和小女鬼進入孔洞,命令它務必在洞內開闢一條通道。
半小時後,小白鑽了出來,我興奮地看到,小女鬼也出來了,她手裡正抓著那隻金龜子。
我一把搶過來,輕輕撥弄金龜子的腳,發現它毫無生機,已然死去。它的顏色還鮮艷如初,顯然剛剛死去不久。
我失望地捧著它,叫小白過來,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小白理解我的心情,立即爬到金龜子背上,我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放在草地上,讓小白專心致志地救治金龜子。
小女鬼湊過來,告訴我小白嘗試推了幾下,但未能將石塊推開。過了一會兒,不知從何處爬出一條蛇。這條蛇竟然從石塊旁邊鑽出一個新洞,運氣真好。
我心中明了,哪有這麼巧的事,那條蛇定是小白召喚而來,只是小女鬼不知道罷了。
我看了看天色,這種陰天可能會黑得更快,在這個荒郊野嶺等待不是辦法。
我低頭看見小白正與金龜子肚腹相對,正準備催它快一點,沒想到它舔了舔金龜子的嘴,竟然縮小身子鑽了進去。
我本以為小白要給金龜子進行一番深度治療,誰知過了十來分鐘,它竟然咬破金龜子的肚皮鑽了出來。
我心中疼痛,即便金龜子能夠活過來,殼上破了個洞的它也不那麼值錢了。如果金龜子就這樣死了,即使製成標本,估計也不好賣。
我還沒來得及質問小白,它就搶先傳給我一個意識,說這隻金龜子在地下找不到吃的,然後就餓死了,還是今天上午才死掉的。原來,小女鬼並未欺騙我,是我自己沒有發財的命。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嗖」地一聲竄到我的手心上,我定睛一看,小黑抱著一個直徑約兩厘米的珠子落到了我的手上!這顆小珠子觸手冰涼,晶瑩剔透,美麗至極。
我頓時愛不釋手,哪知小女鬼突然尖叫起來:「這條黑蟲怎麼把它偷出來了!天啊,這下惹出大麻煩了,金爸快逃!」
說完,她一頭扎進瓷罐子,還嚷嚷著叫我趕緊拿符咒把罐口封上。
我一聽不對勁,當下沒有多想,抓起罐子,拔腿就跑!身後風聲呼嘯,仿佛千軍萬馬在追趕我。我驚駭不已,四周樹葉未曾飄蕩,顯然是惹到了什麼厲害的角色!
我對歸途記憶猶新,那時我刻意銘記,心想若那小女鬼欺騙了我,我便將她安葬,獨自返回。
小女鬼提醒我勿要回首,即便她未言明,我亦不願回首,只求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詭異之地。
為了防止那珠子脫落,我特意將其緊緊攥在手心。一路飛奔而下,天色迅速黯淡,當我望見清源鎮就在不遠的前方時,心情才稍稍舒緩。
我攤開手掌,低頭一瞥,發現小黑盜回的那顆珠子正散發出微微的綠光,如同螢火蟲一般柔和。
我腦海中閃過一個令人振奮的念頭,這莫非是一顆夜明珠?
我後來用手機上網查閱,據相關資料記載,夜明珠分為四種。
一種是需加熱才能在暗室中發出微弱白光的瑩石夜明珠;一種是能發出極弱白光的含有稀土元素的方解石和金剛石;第三種是本身並不發光,僅能反光的珍珠夜明珠。
最貴重的是能發出熒熒綠光,且在黑暗中逐漸變強的寶玉石夜明珠。當然,真正的寶玉石夜明珠價值連城。
其實,初見這顆珠子時,我便有種直覺,此物源自古墓,或許是個值錢的寶物。
我自幼生活貧寒,對金錢有著強烈的渴望。無論我是否得到了寶玉石夜明珠,我也不會歸還。畢竟這珠子來自古墓,不屬於任何鬼魂。
我在鎮上找了家燈光最亮的旅館,儘管外觀簡陋,但內部整潔。畢竟這是小鎮,條件有限,我只能在此暫住一晚。
關上門,我聽到小女鬼在抱怨我,她說這下麻煩了,她帶我把他們依賴聚集陰氣的珠子偷走,他們肯定會來找她和我算帳。
我叫她閉嘴,否則我便將她扔出去。小女鬼這才安靜下來,不再大聲抱怨。我下樓走到前台,詢問值班的大姐是否有黃紙和毛筆。
大姐似笑非笑地對我說沒有這些東西,只有小姐,需要嗎?
我愣住,搖頭,只好從她那裡拿了一支原子筆和幾張白紙。我也不知道用這些東西畫出的符咒是否有效。
我深知,今晚恐將難以安寧,我這個只會念經畫符的半吊子,恐怕難以對抗那些野鬼。
但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只能畫些符咒貼在窗戶和門後。
這種用原子筆在白紙上畫的符咒,更添陰森之感。
我苦笑不已,就在此時,窗外傳來「啪」的一聲巨響,嚇了我一跳。
我壯著膽子喝問是誰,卻無人回應,小黑也未出現。
或許那些野鬼並未追來,或許樓上有什麼東西掉落,正巧打在遮雨棚上。
我開著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我只能坐起,雙手合十,比了個「臨」字訣,開始背誦金剛經。
除此之外,我無法做其他事情。我總覺得四周鬼氣環繞,仿佛那些鬼物已經侵入。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嚇得心頭一跳。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平靜,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也讓我嚇了一大跳,我尋聲一看,原來是床頭上的電話響了。
什麼人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我在這裡並沒有一個熟人。
遲疑了下,我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我隨即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大哥,需要人陪嗎?」
我想都沒想,連聲說,需要,需要!
大概五分鐘過後,傳來了敲門聲,我問誰。
「大哥,開門呀,你不是叫我來陪你嗎?」
我想叫小黑出去偵察一下,誰知這傢伙今晚不知什麼毛病犯了,居然不肯出來。
我只好大著膽打開門,然後,我看見了一個衣著暴露、畫著濃妝的年輕女子,她紅艷艷的嘴唇就好像剛吃過人似的,好在她長得不難看。
她比我大方多了,直接走進來,反手關上門,把手上的小包扔在床上,跟著就開始脫衣服。
我嚇了一跳,忙問,大姐,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