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回過神,反手「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了回去,然後沉下臉,問我們在做什麼。
沐玲一急之下,趕緊把衣服又套了回來。然後,她紅著臉說我送她回家,什麼也沒有做。
她媽媽立刻用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問她,我是誰?
沐玲眼珠一轉,居然說我是她男朋友。
她媽媽盯著我時,眉頭擰了下,上前就把沐玲拉到一邊,小聲問,王恪呢?你們已經好了幾年了,你該不會給我說,你們分手了吧?
沐玲點頭說分了。
她媽媽有些著急,問她就算分了,也不能找這么小的大男孩吧?
我站在這裡左右為難,正在這時,任洪遠打電話過來,說他和路心婭送洛伊兒到了我家,問我有沒有空趕回去,他想讓我今天就帶林月去報名。
我忙說有空。掛了電話,我拉開門就要走。
沐玲馬上叫住我,說:「金城你怕什麼,反正我倆的事情遲早會讓我媽知道的。」說這話的時候,她不停地給我遞眼色。
我暗自苦笑,為啥什麼事都要叫我來扛刀呢?
我表面卻還只能客氣地對她媽媽說,我今天真的有急事,下次再專程過來拜訪她。
說完,我打開門就走,沐玲又喊了我一聲,我也沒敢回頭。我隱約中聽到她媽媽說,年齡小的娃就是膽子小,沐玲你能不能給媽找一個成熟點的?
回到別墅,任洪遠把我拉到邊上,問我他前妻的魂魄還來找過我們沒有?
我嘆了口氣,說一言難盡,上次在洛伊兒家,我和她差點就報銷在你前妻手上了。
任洪遠苦笑,說那個問題沒有解決之前,只怕洛伊兒得一直住我家了。
我也有些沮喪,又不能趕她走。
任洪遠安慰我,說,洛伊兒的脾氣好,不會給我增加什麼麻煩的,她最多就是暫住一陣子。
為了補償他對我的虧欠,他馬上說林月讀書的事情不用我操心,他今天就帶林月過去報名,又問我想好沒有,林月走讀還是住校。
我找了個藉口,說高中要上晚自習,我每天要守酒吧,沒時間出來接她,還是讓她住校吧。
我心下卻在想,如果林月不住校,那她一有空就鑽到我床上來了,哪有心思讀書?
卿卿姐說過,人家林月人小不懂事,我這種大人可不能跟著不懂事。
開學那天,家裡突然清靜下來,因為洛伊兒到外面演出,把程欣也帶了出去。諾大的別墅,除了保姆尹芳,就只剩下我和卿卿姐。
晚上我和卿卿姐回到家時,還有點不習慣。我想在她房裡面賴一會兒,誰知她卻板著臉問我:「金城,現在沒有人陪你玩了,你就想到來消遣我是不是?」
我說不管有沒有人陪我,我心裡裝著的一直都是你,哪怕在養蠍子的時候,我腦子裡面也全是你的身影。
卿卿姐一下沒忍住,「卟哧」一聲就笑了起來,說我臉皮厚成這樣,不知是哪個美女訓練出來的。
我說除了你還有誰?
卿卿姐白我一眼,說她已經拿到駕照了,問我哪天去買一個電動汽車給她開?
我說我家卿卿姐是老闆娘,怎麼能開三五萬的電動汽車?要開就開寶馬,那樣才有老闆娘的樣子。
卿卿姐走到我跟前,伸手來抱我,說我年底還要還貸款,何必浪費那些錢呢?
我說我很快就有錢了。
她問我不會又找到了幾隻值錢的金龜子吧?
我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再慢慢地放到床上,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我想親她一下時,她卻用手擋住我的嘴,說都快一點了,累不累呀?
說完,她又把我推開,叫我趕快回去睡覺。
我只得戀戀不捨地回了屋。這麼好的機會,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她居然一盆水就不負責任地把我的熱情給澆滅了。
我睡不著,拿出手機,打開蠍場的監控,查看了下那些巴勒斯坦毒蠍,發現裡面有不少小蠍子在蠕動,頓時有些驚喜,該不會那些母蠍已經產仔了吧?
我興奮地計算了下,一隻蠍子如果能賣三十萬,那二十隻就能賣到六百萬!真是太好了,我的貸款不是就有著落了嗎?
正在我歡喜著的時候,小雅忽然飛了進來。
我見她神情有些緊張,忙問她找我是不是有事?
小雅點點頭,非常嚴峻地告訴我,說剛才她居然又遇見那個潑婦了。
我心裡一緊,忙問她在哪裡遇見的?
小雅告訴我,那個潑婦好像還在米蘭小區,並沒有離開,因為當時,她遠遠地看見她從裡面出來。頓頓,她又說自己剛才嚇壞了,看見她就趕緊跑,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的住在裡面。
我馬上站起身,迅速走到窗邊掃了一眼。我有點擔心那個女鬼跟著她過來,又有點擔心柳玉蘭和她兒子小楓。
我轉回身問小雅,你們之前不是把這一片都找過了嗎?難道那個女鬼藏在米蘭小區,你們也沒有發現?
小雅有些沮喪,說那個潑婦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藏得這麼穩!
我擰著眉頭想了會兒,忽然記起一件事情,那次米蘭小區的保安隊長到柳玉蘭家捉蛇,他究竟是怎麼昏過去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禁突突地跳了起來,以至於我整個晚上都睡不好。
第二天一早,我馬上給柳玉蘭打電話,問她最近這幾天家裡沒什麼事情吧?
柳玉蘭嘆了口氣,說家裡總是很冷,不知是什麼原因,按理說現在才九月初,江雨城的氣候比較悶熱,可她家裡卻冷得來讓人想烤火。
我心裡咯噔了下,說我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下忐忑不安,又有種直覺,那個女鬼多半在她附近遊蕩。
我在身上放了幾張符咒,又在口袋裡面裝了幾把糯米,這才開車進了米蘭小區,正好看見那個保安隊長,他好像瘦了許多,膽子似乎也變小了不少。因為我把車停在他面前時,他居然嚇得哆嗦了下。
我說正好有事想請教下他,希望他如實告訴我,那天晚上在柳玉蘭家裡,他去捉蛇,到底看見了什麼?
保安隊長緊張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他在柳玉蘭家的底樓,看見了一個披頭散髮穿白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