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尊(二合一)

  ……

  在去往魔界的路上裴蒼衣與404聊了聊原書後續劇情,用了不少積分成功兌換出後面的原書節選。

  原書中百里簇景回到魔界之後很快就查清了給他扣鍋的是哪號人選,正是現任魔皇執天榮,但是這個法子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他麾下的一個軍師—藍易想出來的主意,殺人扣鍋煉製妖邪一條龍,妙哉妙哉。

  這個藍易本來是一名隱士,謀略超群戰術奇才,幾年前路過魔界的時候執天榮力邀他成為自己的軍師,藍易自然不干,執天榮以強硬手段將他留下來。

  這些年藍易沒少給執天榮出主意,主意越出越陰損,而他也越來越害怕,畢竟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多少都知道一些,這樣下去很容易被滅口。

  他也算是心眼多的,因此每次他都悄悄地用留聲符錄了音,然後把留聲符藏於一個隱秘之處作為保命符,如果執天榮真的要殺他,他就可以以那個符咒作為要挾。

  可以說,如果把留聲符里的秘密全抖摟出來的話能震驚整個三界。

  執天榮並不知道那個留聲符的存在,但是他對藍易確實一直存著殺心,畢竟這個軍師不該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一次魔界宴會後的第二天,執天榮覺得藍易的價值已經基本被他榨乾了可以宰了,因此便派十八魔衛追殺藍易,最終把這個知情人成功弄死。

  百里簇景無意中得到了那個留聲符,知道了他們算計扣鍋的全部真相,但是彼時他已經入魔,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懶得去修真界給自己洗白,只是作為後期扳倒執天榮的有利鐵證之一。

  到了大後期他征服修真界的時候身上還背著屠殺雙門的鍋,但是他當時身上的鍋已經數不勝數也不在乎這一個了,而且他性子也越來越冷血殘酷並不在乎修真界到底在想什麼,只要是遇到反抗就將其強力鎮壓。到最後踩著所有人的鮮血成為了仙魔至尊。

  裴蒼衣看完原書劇情之後感慨萬分,嘖嘖,多麼扯淡的劇情。

  404等他看完劇情之後笑呵呵地對裴蒼衣道。「宿主,其實從某種程度而言您是拯救了主角,最起碼他現在因為您還保留著最基本的人性來著。您再接再厲,若是您真的能留下來,指不定到了最後能把他徹底漂白成小奶狗呢。」

  裴蒼衣呵呵一笑懶得理它,他是不可能留下來的。

  喜歡是一回事,但是為了喜歡而呆在劇本中一輩子扮演另一個人他做不到,頂死是和百里簇景一起渡過一段愉快的時光而已,等到完成任務後他回家後也算是不留遺憾,好歹體驗過一把喜歡不是麼?

  404沉默了一下,而後低低嘆了一口氣,「宿主,您有時候真的很絕情。」

  裴蒼衣笑得溫潤如玉,「是麼?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404:「……」

  裴蒼衣雖然這麼說,但是心中還是有些許不舒服,但是他很快就把那種感覺拋之腦後,專注地思考如何渡過眼前這一關。

  證明百里簇景清白的突破口應該就是在這個藍易身上了,只要把他降服讓他交出那張留聲符來便能真相大白,還能幫百里簇景刷一波在修真界的好感度,方便他能更快的成為仙魔之尊。

  而且這個藍易確實是個奇才,這麼弄死了有些可惜,不如把他弄到自己麾下來做事……

  唔,要怎樣設計才好呢?

  裴蒼衣盤算了一路,白蘇在身旁默默地跟著,等快到了魔界的時候才開口,「師父,馬上就要進魔界了,您把遮仙披風披上吧,然後跟緊我。」

  裴蒼衣想了一想,直接用幻顏術給自己換了個形貌,而後披上那純黑色的大氅,淡淡看了白蘇一眼,「走吧。」

  他為了不惹人注目便換了副樣貌,看上去就是長相普通的冰冷公子模樣,但是骨子裡的優雅氣度依舊令人著迷,就算裹個麻袋都氣度非凡。

  ……

  魔界。

  裴蒼衣與白蘇穿過結界,一股濃郁厚重的魔氣撲面而來。

  裴蒼衣自穿越來一直都待在清幽風雅的修真界,還是第一次到魔界來。他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後眸光微微動了動……

  怎麼說呢,這本書里的魔界長得還是很有魔界風格的。

  淡紅色的天空中掛著一輪有氣無力的太陽,散發著淡白色的柔光,落下的光輝還未觸及地面便已經失去了溫度,到處皆是紅褐色的山石,就連樹木都是淡淡的紅黑色,放眼望去一片深深淺淺的紅,有別具一格的震撼粗曠的美麗。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某個小邊城,民俗風情極為大膽,而且因為魔界氣候陰寒,所以人人皆穿大氅,乍一看像一群攝魂怪到處跑。

  魔界男子各個虎背熊腰,還有走著走著走累了猛然化為獸形往前跑的,而女子布料又少又清涼,前凸後翹身材火辣,冷極了就在外面罩一襲大氅,又酷又炫生像是剛從t台上走下來的模特。

  白蘇本來以為裴蒼衣會皺眉會覺得這些女子著奇裝異服不知廉恥,但是沒想到裴蒼衣一點反應都沒有,看這些人的目光沒有任何的異樣,當真是喜怒不形於色。

  其實裴蒼衣並沒有覺得有些什麼,畢竟他在現代看過的秀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各色神奇的衣服的視覺轟炸下他早就麻木了。

  白蘇時不時不忘記撩一把裴蒼衣,他忽然媚眼如絲地問道,「師父,您如果喜歡這些衣服的話,我其實也可以穿給您看的……」身子還慢慢貼向裴蒼衣。

  裴蒼衣輕笑了一聲,彈指一陣風將他推開,「我喜歡你裸/奔。」

  白蘇:「……」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忽然一笑,「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的身體只想給你看,其他人不配看……不如我們去客棧稍事休息,徒兒給師父展示一下?」

  「可惜我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你如果真想博得我的喜歡的話,不如把內丹剖給我。」裴蒼衣涼涼道。

  白蘇:「……」

  正當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車輪碾壓石板路的咯噔聲,還有人大聲吵嚷著——

  「滾開,都滾開!耽誤了州主赴都城晚宴你們統統都要死!」

  裴蒼衣一抬頭,便見一輛鑲金嵌銀的馬車呼嘯而過,急驚風一樣,帶起來的風險些把魔界姑娘們的各色大氅掀飛。

  「州主赴晚宴?今日是什麼日子?」裴蒼衣心中微動。

  白蘇道:「魔界四十八州的州主每三個月都會赴都城一次參加魔皇舉辦的晚宴,今日我們來的甚巧,剛好趕上又一次晚宴。」

  魔皇和那個軍師藍易應該都會在晚宴上露面,而據書中記載,似乎是在晚宴第二日之後魔皇執天榮對藍易產生了殺心……

  裴蒼衣淡淡道,「走吧,去赴宴。」

  白蘇嘆了口氣,「這宴會可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只有州主才能入內。而且每個州主只能帶一名隨從,我們就算想混都混不進去。」

  裴蒼衣看著遠處那個鑲金嵌銀張揚無比的馬車背影,微微一笑,「加上州主不就兩個人了麼?」

  白蘇:「???」

  一盞茶的功夫後,裴蒼衣將被敲暈的州主及隨從扔下馬車。

  因為白蘇身上魔氣更濃一些,所以裴蒼衣便讓他幻化成為州主的樣子,隨後自己幻化成他的小廝。

  左右無人,小廝「裴蒼衣」懶洋洋看了州主「白蘇」一眼,「州主,趕車吧。」

  白蘇:「……」

  ……

  裴蒼衣之前的書也不是白看的,他通過書中的內容對魔界的有了大致的了解。

  比如魔界共分為四十八個州郡,每個州郡都有一位自己的州主,這些州主權力有大有小,修為實力各不相同,彼此之間矛盾隔閡重重,頗有幾分藩王割據的意味。

  但是究竟是怎麼個割據法書中並沒有詳細寫。

  在去往都城無悔城的路上,裴蒼衣與白蘇閒聊了一會兒,套出來了不少話,白蘇對他絲毫沒有藏私,基本上連猶豫都沒猶豫就把魔界隱秘的歷史盡數告訴了他——

  現任魔皇執天榮當初篡位的時候便是夥同了十幾個大州主一同發難,往死里追殺執星辰,而在執天榮成功奪得大位坐穩了魔皇的位子之後,他以慶生為由廣邀四十八州州主來皇都無悔城做客,那是一場極其精彩而又血腥到了極點的鴻門宴,執天榮殺了七八個大州主,而後不動聲色地剩餘的所有州主都下了月盈毒。

  這個毒有意思的很,中毒之人平時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每三個月必須服用一次解藥,否則便會驟然爆炸。

  一開始這些州主並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三月後,在連著炸了幾個州主之後,執天榮才告訴他們真相。

  剩餘的州主有怒而反抗者,亦有隱忍聽命者,執天榮給了順從自己的人解藥,然後讓那些不聽話的人全都毒發炸成煙花。這樣一來,剩下的所有州主便是徹底聽命於皇權的人。

  執天榮用這一手便控制了所有州主,讓他們敢怒不敢言,這些人只能瘋狂地秘密抓醫師製作解藥,然後每三個月集體來皇城覲見一次領解藥,當然覲見自然不能空著兩隻爪來,必須要帶上奇珍異寶美人佳釀……

  因此每三個月各州都被狠狠搜刮一通,這樣便導致皇族實力財力越來越雄厚,地方州郡越來越貧瘠,被皇族吸血吮髓,百姓更是民不聊生怨聲載道,起義頻繁。

  聽完白蘇的話之後裴蒼衣眸中閃過一抹深思,這個月盈毒聽起來倒是和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有異曲同工之妙,這魔皇執天榮倒也算是很有手腕之人,不過……

  以毒控人,終有翻車之日。

  裴蒼衣看了白蘇一眼,忽然開口問道,「我聽說魔皇身旁有位藍姓軍師,他有沒有中毒?」

  白蘇攤手,「這徒兒就不知道了,徒兒對魔界的了解也並沒有深到如此地步。」

  裴蒼衣若有所思。

  ……

  魔界無悔城,皇宮。

  魔界的皇宮建築極盡奢華,富麗堂皇,是整個黑紅為主色調的無悔城中唯一一片燦金色。

  裴蒼衣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州主趕到了,門口停著各色奢華馬車。各色馬車上都紋著各州的圖騰,動物植物的都有,裴蒼衣他們所在的州為浚南洲,圖騰為一隻雪豹。

  魔界皇宮只可步行入內,因此各州州主皆下了馬車,身後的小廝捧著賀禮隨之入內。

  裴蒼衣打劫的這個州主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州,因此其他州主根本沒怎麼搭理白蘇,只有其他幾個小州的州主前來打招呼。

  白蘇秉著不知道就閉嘴傻笑的原則,成功混過一劫。

  裴蒼衣扮作他的小廝,只是靜靜地站在他身後,手中拿著賀禮不說話,頂多是看白蘇實在憋不出詞來的時候偶爾傳音入密提醒他一兩句幫他圓謊。

  裴蒼衣認真起來的時候裝龍像龍,裝虎像虎,所有人都只以為他是一個小廝,並沒有多加重視,唯獨有一個大州主似乎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微妙。

  小廝身份低微是不能平視上級的,因此裴蒼衣也沒抬頭,只是等那個大州主轉過身去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只來得及看清一個華麗挺拔的背影。

  唔,不認識。

  這些州主每次來參加晚宴時的心情其實頗為複雜,他們本來都是雄踞一方的霸主,奈何身中奇毒受制於魔皇,滿腹憋屈不說還要給魔皇送上最為珍貴的賀禮,以此來換取一次解藥,心情可想而知。

  因此一個個表情沉重得都如同上墳一般。

  不過好在魔界之人向來不苟言笑,魔皇執天榮本人也不喜歡別人面對他嘻嘻哈哈,因此他們只要禮物到位了姿態放低些就沒有什麼問題。

  四十八位州主魚貫而入,進入宴殿之中。

  宴殿整個風格也是很華麗奢侈,可與現代的七星級酒店相媲美。中間空出一大塊場地來供歌舞表演展示,殿內左右兩側各二十四張血魂玉桌,卻沒有椅子。

  殿中央最上方有一張龍椅,龍椅前方一大張金玉案,那是誰的位置已經不言而喻。而在金玉案的下方還有一個淡白色的玉案,看上去十分的仙風道骨,也不知道是誰的位置。

  時辰一到,內官聲音尖細高昂,「迎魔皇陛下!」

  眾人紛紛起身施禮,「恭迎魔皇陛下。」

  一個身穿燦金龍袍的人在眾人的山呼萬歲中走了出來,他身材挺拔面目深邃,高鼻深目鼻如玄膽,長得十分具有異域特點,他的拇指上套著一個血紅色的玉扳指,其上瑩潤流光,仿佛有絲霧在流動。

  裴蒼衣認得,那個是魔皇的信物百鬼戒,傳說有能召百鬼引凶靈之能。看來這位金燦燦的人就是那個魔皇執天榮了。

  隨著魔皇的到來,整個大殿的魔氣都濃厚了三分。

  執天榮待眾人向他行完禮之後才施施然地坐到那張龍椅上,大手一揮,「眾愛卿不必多禮,來人,賜座。」可以說把魔皇的派頭展現的十足十——

  本皇不來你們連座子都沒有。

  一隊衣著清涼火辣的宮人搬著椅子走了進來,給四十八州主安排座位。眾人這才得以落座,各個面色都不怎麼好看,魔皇對待他們真是越來越輕蔑了。

  就在這時,執天榮忽然注意到了那張淡白桌子是空的,他面色瞬間有些陰沉,正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藍衣青年走了進來,十足十的書生氣,只不過眉宇間透著一股高傲勁。

  他進來之後只是淡淡的行了一禮,「微臣參見魔皇陛下,臣來晚了,還請陛下責罰。」

  這應該就是那個狗頭軍師藍易了。

  裴蒼衣微微眯了眯眼睛,唔,這下人倒是全都湊齊了,該尋個法子讓他們掐起來才成……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有一道視線掃過來,看得他全身一寒,裴蒼衣不動聲色地看過去,就見對面一個衣著華麗身材挺拔的州主正在看著他,目光黑沉如墨。

  那州主身上紋著一朵紫蓮,顯示出他的身份——魔界第一大州騰梧州的州主寄蒼海。

  見裴蒼衣看過來,寄蒼海唇邊微勾,緩緩露出一個有些冰冷的笑意,目光中似乎有莫名的情緒在翻滾。

  裴蒼衣收回目光,敲了敲404,「浚南洲和騰梧州有什麼過節麼?」

  404翻了翻設定,「沒有啊,一個魔界第一大州,一個魔界倒數第一州,這倆州能有什麼過節?不過也奇了怪了,這騰梧州主怎麼一直在看你?莫非他是相中了你不成?宿主啊你這桃花還真是旺盛的可以啊!」

  裴蒼衣心中也有些奇怪,他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還說不上來。

  就在這時執天榮已然站起身來,手中執著一杯酒,剛落座沒多久的眾州主自然要站起來舉杯等候。

  執天榮十分享受這種無上尊貴的感覺,他拖著調子慢悠悠地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而後一飲而盡,隨後施施然地坐了回去,拍了拍手。

  流水的各色菜餚上了個齊全,隨著菜餚上來的還有一隊舞女舞男,穿著最少的布料做最大幅度的動作,令人血脈/噴張。

  裴蒼衣看了一眼就感覺辣眼睛,不得不說魔界的風俗可真是火辣。

  舞女各個盤靚條順,舞男各個清秀多姿,跳的舞多有互動,極其火辣,讓人飯差點都沒心思吃。執天榮也是極其好色之人,不待那些舞女舞男跳完就抬手一吸,領頭的那個最為漂亮妖媚的舞女已經驚呼一聲飛了起來,落到了他的懷裡。

  執天榮挑逗著美人,心中頗為舒服,江山在手,美人在懷,群臣來賀,簡直神仙般的日子。

  他大手一揮,「不用跳了,去服侍朕的愛卿們用膳吧!」

  場上舞女舞男頗多,因此眾州主一人分了一個之後還剩下了好多,執天榮吃著懷中美人餵的葡萄,百無聊賴地看著下方那些不知所措的剩下來的舞者,惡意頓生,「餘下來的去伺候侍衛,一人一個,多出來的便可以拉出去剁碎了餵狗了!」

  眾舞者:「!!!」

  他們開始一窩蜂地跑向各州主身後的小廝,裴蒼衣一抬頭就見四五個衣著清涼的美男跑過來,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塊鑲了鑽的金子。

  只一眨眼的功夫圍在裴蒼衣身邊已經三男兩女,各個爭著搶著讓裴蒼衣選他們。

  裴蒼衣看著這些衣不蔽體的男女,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偏偏404還在腦海中幫腔,「嗷嗷嗷嗷!宿主宿主!選最右邊那個!那個胸最大!」

  裴蒼衣:「……」

  只一眨眼的功夫其他小廝身邊都有了一個美人伺候,裴蒼衣這邊圍的五個人自然更是害怕,一旦落選就會死,因此極盡所能地想要展示自己讓裴蒼衣選他。

  就在這時,裴蒼衣又感應到了那有些冰冷的目光,他抬頭看過去,之間騰梧州主手中捏著一個酒盞,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看得裴蒼衣莫名地心一寒。

  「田侍衛,您選奴吧!」

  「不,由我來伺候田侍衛才是最好的!」

  裴蒼衣看著眼前一個個又驚恐又柔媚的臉龐,微微有些頭疼——

  其實他哪個都不想選。

  執天榮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看著那個被圍在中央的清秀小廝,還有那五個舞男舞女,露出一個充滿惡意與趣味的笑容,「那個侍衛,時間到了你居然還沒有選出來麼?簡直無視皇權理當處死!」

  裴蒼衣:「……」他這輩子大概是與低調無緣了。

  白蘇:「!!!陛下請三思!小田與臣自小長大情同手足……」

  執天榮這個人最喜歡別人求他,他看著驟然蒼白的白蘇,嘿嘿笑了笑,「既然浚南州主求情,那麼朕便再給他一個機會……」

  「田侍衛,既然這麼捨不得這五個賤奴,那你當場與他們挨個洞房一次,朕就饒你一條命,如何?」執天榮笑得滿是惡意,看上去對將要到來的六人行充滿了期待。

  裴蒼衣:「……」領教了。

  白蘇:「!!!」我冰清玉潔的師父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