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沒有證據就出族
「這事兒吧,光靠嘴說是不行的,得看事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十九叔嘆了口氣,說道:「先讓五娘把事情經過說清楚,然後再說族長不作為,拖延包庇蕭氏的事。這得有人證物證,之前都說了,族長是生了病,並非故意為之。」
楊氏心中一緊。
從哪裡去找杜科裝病拖延、幫著蕭家不管事的證據證人?
若是找不到,就變成了杜清檀污衊族長,是要挨家法的。
果然,眾人又小聲議論起來。
杜科得意洋洋、陰陽怪氣地道:「不是說老夫收了蕭家的錢麼?一併找出證據來罷!若是找不到,哼~」
楊氏著急起來:「這可怎麼辦才好?」
十二叔婆更是怪杜清檀:「你這孩子到底年幼不知事,只顧著出氣不考慮後果,怎能亂說話呢?」
杜清檀絲毫不慌,細聲細氣地道:「若是我胡說八道,不知七叔公打算怎麼懲罰我?」
杜科恨聲道:「似你這般品行卑劣之人,杜氏廟小容不下,以後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罷,與杜氏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意思就是要把杜清檀出族。
世人最重宗族出身,若被出族,就成了無根之人,這一輩子都毀了,要被歧視欺負一生,死後不能葬入祖墳,也是孤魂野鬼。
這是很重的懲罰,非十惡不赦之人不能被出族。
且被罰的多是男子,極少有女子被如此對待,因為一般都被直接逼死了。
杜科肯定不能因為這個事就讓杜清檀去死,但將她趕出宗族,也相當於是要逼她死。
族人們又是一陣議論,有幾個站得距離杜清檀比較近的,還趕緊離得遠了些,仿佛她是什麼洪水猛獸,沾染不得。
杜清檀微笑著道:「若我因為氣急說錯話,就成了品行卑劣之人,要被出族。那麼,七叔公身為全族之典範,果真做了辜負族人、吃裡扒外的事,又該如何自處呢?」
這就很大膽了!
小小孤女,竟敢挑釁族長。
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再不然就是手裡真有證據。
風向立刻又變了回來。
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杜科,覺著他怕是真的做了這種事,並且落了把柄在杜清檀手裡。
「可笑!」杜科的臉色陰晴不定,眼裡似要噴出火來,只礙於身份,不好直接手撕了杜清檀。
胖族老立刻跳了出來:「真是亂了規矩!倘若哪個被罰的都似這般衝著族長挑釁叫囂,還怎麼辦事?七哥,不必理睬這無知蠢婦!」
九叔祖緩緩道:「倒也不是,族長不好當啊,必須率先典範的。老七若是無辜,自不必害怕,回應她又如何?」
最後這句話,充滿了惡意。
不回應,就是心虛,就是做了惡事。
杜科的掌心裡冒出了冷汗。
蕭家確實和他打過招呼,希望他不要因為這麼一個沒有前途的病弱孤女,影響了兩族的友誼和情分。
甚至還允諾,若是蕭七郎因此受惠,他那個正在念書的聰明孫子,或許能進國子學就讀,今後定然前程似錦。
但是,此事實屬機密,蕭家不可能泄露出來,杜清檀也不該找到證據。
多半是訛詐。
杜科盤算片刻,硬著頭皮冷笑道:「我若果真受了蕭家賄賂,做了吃裡扒外,對不起族人的事,便叫我再不能做這族長。」
「僅此而已嗎?」杜清檀窮追不捨。
「不然你還想怎樣?」
杜科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怒得破了功,「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去死不成?」
「我又不是官府,並沒有隨意殺人的權力。」
杜清檀將碎發捋到耳後,輕描淡寫地道:「我可以因言獲罪,被出族;你背叛宗族、殘害無辜族人,也該被出族。」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高聲叫罵:「杜清檀!你這個惡毒的小賤人,有娘養沒娘教,害了宗族名聲和未婚夫婿還不夠,又來這裡害人……今日我們就替你父母管教你!」
三四個婦人從人群中走出,朝著杜清檀包抄過來,為首那個身高體胖,氣勢洶洶,面目猙獰。
卻是杜科家的幾個兒媳婦,男人們不好下手,就輪到她們上台了。
畢竟失去族長之位,不但全家名聲受損,失去的還有地位權勢與財富。
楊氏一看不好,趕緊道:「快跑……」
杜清檀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把短刀。
她丟掉刀鞘,挽個刀花,「唰」地一下,狠狠刺入廖管事的大腿。
「啊……」廖管事慘呼一聲,從眩暈中清醒,又從清醒中陷入眩暈。徹底爬不起來了。
鮮血沿著他的褲管,一直流到地上,刺眼奪目。
婦人們被嚇傻了,齊齊往後退了一步,緊張地看著杜清檀,甚至忘了罵人的詞兒。
杜清檀不緊不慢地拔出短刀,再不緊不慢地將眾人掃視了一圈,輕言細語地道:「我雖體弱,卻也可以順便帶走一個。誰來?」
「你,你,好大膽子!」
杜科氣得發抖,一迭聲地道:「還不趕緊把她拿下!你們在等什麼!」
「當然是等九叔祖主持公道。」
杜清檀對著九叔祖深深拜倒:「九叔祖,七叔公身為族長,不能以理服眾,更不能秉公執法,反而利用權勢,當著全族人的面,當著列祖列宗的面,縱容家中女眷欺凌孤女。
這不是心虛害怕,狗急跳牆,想要胡攪蠻纏、混淆視聽、殺人滅口嗎?這樣的人不配做杜氏的族長!」
九叔祖嘆了口氣:「老七啊,看你這事兒鬧得實在太難看。我本想著,你若知道悔改,為了家族名聲,有些事能掩蓋也好……」
三叔公與他一唱一和:「可惜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要證據是吧?我這裡剛好有個證人!黃二郎,你出來!」
一個佝僂著背、瞎了一隻眼的男僕低著頭走了出來,不安地站在人前,使勁絞著自己的手指。
是杜科家看門的人。
大戶人家的門戶很重要,來來往往的事總是瞞不過門房。
杜科看到黃二郎,細密的冷汗瞬間爬滿了額頭、後背、手心、腳心。
但是,為什麼自家的奴僕,竟然會背主?
? ?廖管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難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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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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