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微笑著朝蕭三娘走去。Google搜索
蕭三娘臉色大變,驚恐地往後退。
蟬娘衝出來,將蕭三娘擋在身後,兇悍地指著杜清檀道:「你要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打人?」
「對啊。」杜清檀抬手就給了蟬娘兩耳光。
「啊……」蟬娘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就要去打杜清檀,卻被杜清檀一把抓住髮髻,往膝彎狠踢一腳,「啪嘰」撲倒在地。
杜清檀一腳踩到她的脖頸上,她便再也起不了身。
采藍拍手:「打得好,打得好!」
「杜五娘,你這個潑婦!快放了她!你怎麼敢……」
蕭三娘顫抖著往後縮,臉色刷白,眼珠子咕嚕亂轉,試圖找個人來保護自己。
蕭家的兩個男僕火速趕上來,卻被平安以一敵二攔住了。
采藍摩拳擦掌:「五娘,怎麼收拾這個噁心人的臭東西?」
杜清檀一腳踢開蟬娘,一把抓住蕭三娘的胳膊,手上一用勁兒,蕭三娘就臉朝下摔到地上了。
杜清檀這回直接踩到了她的臉上。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你偷我方子,借花獻佛也就算了,挑撥離間,百般陷害,壞人名聲決不能饒。
南陽王是長安留守,你不會不知道,得罪了他家,我將寸步難行,我一家子人會被斷絕生路。
所以你是真惡毒,像你這種人,見一次打一次。」
杜清檀慢吞吞地拔出小匕首,將蕭三娘的頭髮拉散,撥弄來撥弄去。
蕭三娘掙扎不得,害怕得要命,崩潰地哭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救命,救命……你就不怕被王府的看到,不讓你去洛陽了嗎?」
杜清檀笑道:「怎麼可能?上了名冊絕無可能更改。你是不是想頂替我去呀?
讓你失望了,王府只會幫我掩蓋這件事,不許你亂說,不信,咱們試試看?」
她手上一用力,蕭三娘的頭髮便被切斷一大把。
「啊啊啊……」蕭三娘淚眼模糊拼命喊救命,南陽王府有人看到了,卻是果然沒搭理。
「你仗勢欺人!」
「對啊,我就仗勢欺人。」
杜清檀慢吞吞地又把她的頭髮削去一大把,意猶未盡:「這匕首不好用。」
蕭三娘已經哭死過去。
對她來說,身體的疼痛,遠遠沒有被削掉頭髮更為侮辱人。
杜清檀收起匕首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再有下次,把你剃成光頭!」
「也別想著去弄我家人,否則你只會死得更慘。」
她拍拍手,招呼采藍和平安:「走了。」
采藍放開蟬娘,沖這主僕二人吐了一口唾沫,轉身跟上杜清檀的步伐。
「五娘,你越來越野了。」
采藍這樣說著,眼睛卻在閃閃發亮:「也教教婢子好不好?」
「好啊。」杜清檀翻身上馬,回頭去看平安。
老實的男僕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瞧著傻呆呆的。
她好笑地用馬鞭輕輕戳了他一下:「回魂了。」
平安輕輕出了一口氣,有些畏懼地縮了縮肩膀。
杜清檀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很滿意。
知道害怕就好。
這種半路來的、身強力壯的男僕,若是不把主人看在眼裡,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另一邊,蕭三娘掙紮起身,踉蹌著朝南陽王府走去,哭喊著要求南陽王妃給她做主。
女子都是要以賢良溫雅為主的,她就不信了,似杜清檀這種盜匪行徑,公然敢在王府外頭打人,南陽王妃會真不管。
她當然沒能進去,下人只把情況報到了裡頭。
武薇娘先是震驚,隨即叫好:「打得好!我真是瞎了眼!杜五娘很合我的胃口!」
一個嬤嬤擔憂地道:「這也太過彪悍了,萬一去了洛陽,不服管教,招來禍事怎麼辦?」
南陽王妃神色淡淡:「是上頭點名要的,不是我們推選的。就算她將來不服管教,也和咱們沒關係。
但在我這裡,我就得按著上頭的要求,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把人送去洛陽。
誰要是節外生枝,就是和我作對。阿楚,你親自走一趟,把蕭三娘送回家去,告誡蕭家管好人,管好嘴。
要是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呵呵……」
南陽王妃低頭喝水,笑眯眯地不說話了。
一個有體面的老嬤嬤站出來,恭敬地應了是,帶上幾個強壯的婢女,氣勢洶洶地出去了。
蕭三娘柔弱地坐在王府門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欲暈厥過去。
聽到門響,看到楚嬤嬤出來,就激動地喊了一聲:「嬤嬤為我作主!」
然後搖搖欲墜。
楚嬤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王妃命老奴護送三娘回家。」
蕭三娘以為有所轉機,然而下一刻,她被兩個健婢強行拎起來扔進馬車,她就知道不妙了。
楚嬤嬤跟著進了車,挨著她落了座,兩個健婢把蟬娘拖過來:「跪下!」
蟬娘還沒穩住身形,就被旋風似地抽了一頓耳光。
蕭三娘再次尖叫起來:「你們要幹什麼?」
但她並沒有勇氣去保護蟬娘。
楚嬤嬤淡淡地道:「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奴不好打蕭家的嫡女,只好教訓這個刁奴了。」
蕭三娘沉默片刻,抬起頭,堅定地道:「這一切都是蟬娘的主意!是她自作主張!」
蟬娘不可置信:「三娘!明明是你……」
蕭三娘用力打了她一記耳光,兇狠地道:「還敢否認,我被你害慘了!事到如今,我還怎麼替你掩蓋!」
楚嬤嬤懶得管她二人怎麼狗咬狗,把眼睛一閉:「走吧,早些把人交給蕭家,早些交差。」
蕭三娘縮回去,垂下睫毛遮住眼裡的凶光,將手指攥得緊緊的——杜清檀,杜五娘,此仇不報妄為人!
杜清檀回到家裡,壓根沒提蕭三娘的事,只把全家叫了圍坐在一起,說了她要去洛陽候選的事。
楊氏淚如雨下,卻還記得控制情緒,強撐著道:「你放放心心地去,我會照管好家裡。」
哭得最厲害的是團團,小傢伙眼睛都哭腫了,只管抱著杜清檀的腰不撒手。
誰要把他拉開,他就使勁兒地嚎,聲震屋宇。
鬧得隔壁都聽見了,周三親自過來看:「這是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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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男是女,都不和渣人講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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