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我只問三個問題!」
秦仁停下筷子,朝魚有容舉起三根手指,眼神凜冽莊嚴。閱讀
「噗哈…嗝~」
然後旁邊的貔貅滿足地放下了手裡的狗盆,咿咿呀呀地打了個小奶嗝,秒破秦仁的氣場:
「秦仁秦仁,我還要~」
「自己盛去!」
秦仁又凶洛瑤,而且還是在野女人面前凶。
洛瑤也是有脾氣的,就不去,冷著小臉兒把嘴邊的一圈米糊抹掉,擦在秦仁嘴上。
「你要翻天?」
秦仁瞪她,不過舔一舔還是蠻香的,洛瑤吃過的東西總是會有花蜜的味道。
「你的給我。」
洛瑤寧願把秦仁剩的大半碗粥和兩大塊南瓜倒進自己的狗盆里,也不去廚房重新盛一碗新的,這是態度問題。
秦仁也不跟她一般見識,重新對著魚有容伸出三個手指:
「我現在有三個問題,先說第一個。你和宗主飛升過來,地球的情況你也都知道了,靈氣乾涸,完全不像是上階位面,確定沒飛錯?」
「不會錯,靈氣乾涸,不代表曾經沒有過。」
魚有容很肯定,據她所言,地球對修為的壓制情況,以及靈力在經絡中潰散的走向,都和萬妖大陸上的記錄相吻合。
「數千年前古籍有載,你所謂的地球喚作坤靈界,坤靈界有崑崙,有歸墟,有四海,有九州,有極盡宇宙大能,窮窺玄黃至道…」
……
秦仁是第一次聽到魚有容一次性說這麼長這麼多的話,認真聽下來後,發現其實和驅魔人的歷史觀都能對上。
……
幾千年前,很多其他位面的生物穿越地球,成為了如今魔裔們的「魔祖」,其中也包括萬妖大陸上的一批大佬。
當然,即使是在那個位面壁壘尚且薄弱的年代,也不是誰都能飛升的,否則每個位面都來成千上萬的移民,地球早炸鍋了。
在當時的整個萬妖大陸,也只有最頂級的幾個族類中達到最高境界的大佬才能穿越位面,飛升到原本靈氣充沛,大道法則交輝,有望長生成仙的坤靈界,也就是地球。
可現在幾千年過去,再加上洛瑤提到過的那些域外天魔,時不時對萬妖大陸各種掠奪,使得萬妖大陸的整體修仙水平一直不溫不火,再也沒出過大佬。
而作為僅剩的幾個擁有最頂級傳承的門派,流雲宗潛心發展多年,終於再次培養出了兩位新的渡劫境強者,也就是現任宗主和首席弟子。
可是,剛晉升渡劫境,她們就發現了位面壁壘的情況,即使修為已到,卻依然無法飛升。
這就好比一個寂寞少婦在夜間施法,雖然身體已經很老實了,但由於硬性條件的限制,始終沒法邁出最後的那一步。
魚有容和她師父也是如此。
本來有望成為大陸幾千年來唯二的兩位飛升者,卻因為位面壁壘的原因不得不一直憋屈著。
不過幸好,直到最近,位面壁壘鬆動了。
「於是乎!」
秦仁搖頭晃腦地總結:
「你們感覺自己又行了,趕上這波機緣運氣開始渡劫,第一次失敗,第二次成功過來之後,卻地球已經和古籍中不一樣了,對嗎?」
「機緣運氣…」
魚有容不滿意秦仁的這個措辭。
她的表情總是波動不大,但眼睛很靈動,給人一種會說話的感覺,此刻流露出一些不悅:
「師父她努力那麼多年,才不是機緣巧合!」
「沒沒沒,我沒有不尊重你師父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們很努力…」
「不,努力的只有師父罷了。」
「害,都一樣,你不用妄自菲…」
「我是天才,不需要努力。」
「……」
秦仁當時眼皮就垮了下來,不知道說啥。
「師父太笨,所以很努力,但我不用。」
真是尊師重道的姑娘呢…
「放眼整個流雲宗,師父都是出了名的天資愚鈍,能和我一起飛升,是前世修來的造化。」
秦仁表面嚴肅,內心快孝死了。
「勤能補拙,以師父的笨,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勤奮!」
魚有容同學的眼神很耿直:
「所以,我絕不許你侮辱我師父!」
「……」
確實有人侮辱她的師父,但到底是誰,秦仁不說。👤♩ 6➈丂Ⓗ𝐔᙭.ⒸOᵐ ♥👌
「第二個問題。」
他繼續往下問:
「你們飛升過後,宗門的未來怎麼辦?還有你們那不是鬧天魔嗎?又搶又殺一聽就不是好玩意兒,跟我們這以前鬧鬼子似的,流雲宗作為大門派,少了你們豈不是少了一份抵扛域外天魔的重要力量?」
對於這個問題,魚有容表示無需擔心。
一來,宗主飛升後,魚有容的一位師妹將繼任新宗主。
二來,流雲宗有幾位上古老祖陽壽未盡,可護佑宗門數百年安穩。
秦仁聽了心說也是,人家那麼大的宗門,發展規劃什麼的自然不用他來操心,也輪不到他操心。
「第三個問題…」
「秦仁。」
「?」
秦仁正準備問第三個問題,終於吃飽了的貔貅在一旁幽幽開口:
「本座也是流雲宗的,你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不問本座。」
「因為你不靠譜啊。」
「……」
「幹嘛?你自己都說了,你在宗門不是吃就是睡,宗門事務也不關心什麼的,那我肯定優先問人家啊。」
聽起來有點兒道理,但是洛瑤覺得重點不在這裡,手指頭指了指魚有容:
「你問就問,為什麼一直盯著她的胸部。」
「咳…」
秦仁被嗆到,老臉一熱:
「有…有嗎…」
「有!」
地球上的男人喜歡那種大胸部的女孩子,洛瑤低頭看了看自己,也不知道那種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胸口肥肥的,又胖又丑,哪像洛瑤這麼可愛…
洛瑤越想越不舒服,放下筷子,乾脆進臥室玩平板電腦去了。
「誒誒,不幫忙洗碗了?」
「你一個人去洗她的胸部吧!」
貔貅砰地一聲關了臥室門,讓秦仁一度陷入尷尬。
可實際上,秦仁並不是那種好色的人,他也並不是故意盯魚有容看,主要她實在太…
本來正常情況下還好,魚有容穿著國產JK服,寬鬆的藍白運動外套能夠掩蓋身體上一些格外凸出的優勢。
但她現在坐在餐桌旁,那飽滿的兩團兒就格外顯眼地堆放在桌邊,很難讓人不去注意到。
「?」
至於魚有容,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並沒覺得異常,就有些疑惑。
秦仁理解她,流雲宗宗門上下都是女弟子,她在這方面的意識應該是尚未覺醒。
「魚有容同學,咱們接著說第三個問題,你師父她是怎麼丟的?」
「五天前,師父去查探一種叫做公交車的坐騎,忽然就被帶走了。」
魚有容回答的很精簡,然後反問秦仁一個自己在意很久了的問題:
「你為什麼老叫我…同學?」
「哦,叫你同學就是叫學生的意思,比較親切。」
秦仁一指她身上的衣服:
「畢竟你穿的也是校服嘛。」
「!」
魚有容一怔。
這竟然是孝服…
那怎麼行?!
師父只是丟了而已,宗門令牌里的神識都未散,怎能胡亂披麻戴孝?
於是,魚有容同學立刻站起身來,抓著校服拉鏈就往下拉。
嘩——
「?」
眼看兩隻顫巍巍的大白團從藍白色的衣襟里,如同海上生明月一般,溢出兩道飽漲的弧線,秦仁瞬間意識到這貨裡面是空的,於是「啪」一下,抓住她的手腕:
「停!你幹嘛?」
「尊師重道。」
魚有容同學眼神堅定地吐出四個大字,然後衣服還沒脫完又急著脫褲子。
秦仁雖說最終阻止了,但卻深感這貨不虧是玩修仙的,應該是築基築的紮實,看著身段婀娜嬌柔,力氣卻很是不小。
「師父以劍入道,我以體入道,靈力修為雖然沒有,但是內力體術尚在。」
魚有容姑且解釋了一下,秦仁也給她好好解釋了校服和孝服的區別,暫時也不談她的師父了,轉而說起之前在B站看過那個【少女徒手大戰怪獸】的監控視頻。
「我當時以為狗蛋碰到的是一位驅魔人,但現在想來,那個女孩子穿的好像也是校服,不會就是你吧?」
「是我。」
魚有容大方地承認了,並直言當時把狗蛋當成了變異的域外天魔,所以揍了它一頓。
「你說的驅魔人又是什麼?」
「這個嘛…我大概說說吧,有些細節你之後也可以問洛瑤。」
異界外交,了解應該是相互的。
秦仁泡來兩杯鐵觀音,想了想,又換成竹葉青,聽著要比較「蛇」一點兒,然後給魚有容科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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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時刻,華成區派出所內,一位身著白色雲秀長裙的美麗女子正囁喏著嘴唇,疲累且不甘地望著眼前兩位身穿藍色制服的女人。
「姓名。」
「魚靈兒…」
「年齡。」
「一千兩百二十三歲…」
啪!
其中一名制服女當時就一拍桌子:
「嚴肅點兒!五天前,96路公交車上攜帶管制刀具,造成乘客和司機恐慌的,是你吧?」
「那不是刀,是我的劍!」
「不管是什麼,你知道拔出來舉在手裡多危險嗎?」
「我…」
不得不說,長相好看的人,就是比普通人要有親和力。
溫婉精緻的容貌,成熟曼妙的身子,眉宇和眼角明明捎帶著少婦的成熟風韻,肌膚卻又和少女別無二致…
當這樣一位古色古香的白裙女子銀牙緊咬,露出既委屈又倔強的神色時,誰看了也得動容。
「行了姑娘,那天的事情你先從頭說起吧,誠實一點,態度好點兒,能少拘幾天。」
女子聞言沉默片刻,抿了抿嫣紅的唇兒,看看四周,終究幽幽一嘆,娓娓道來:
「五天前,我把我徒弟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