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偶遇
「什麼叫我為什麼在這裡?我不在這裡我該在哪裡?在中東的某個犄角旮旯里朝著軍閥的額頭瞄紅點,還是向某個混血種勢力的首腦寄威脅信?又或者替混血種家族們解決掉某個不長眼的,政治立場走歪的政府首腦?」
wonduerpus招來侍應端過來兩杯雞尾酒,自己拿一杯,另一杯放到了曼蒂的面前。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甘迺迪是你殺的,好漢不提當年勇啊,婆婆。」曼蒂端起雞尾酒滿懷惡意地吐槽道。
「你也會有當婆婆的那一天,岡薩雷斯,希望到那一天你還能和我一樣看著年輕。」wonderpus笑著和曼蒂碰了一下杯子,將度數不算高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你心態還真是樂觀誒,如果有人嘲諷我年紀大我一定死磕讓他栽跟頭。」曼蒂看著wonderpus的笑臉不得不服氣。
在皇帝麾下的秘密三人組裡,她最佩服的就是wonderpus,這女人幾乎沒什麼弱點,沒有牽掛,不易怒,行動高效準確,堪稱完美的工具,也是皇帝手中最為鋒利的利刃。
說句誇張的話,只要是皇帝的命令,她就沒有失敗過的,完成率高達100%,比起時常掉鏈子,最後還把自己玩跑路了的曼蒂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說實在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們那邊又有什麼動作了嗎?」曼蒂抿了口雞尾酒,品嘗了一下那落日般橘紅色的酒液里酸澀的味道,輕輕眯了眯眼睛緩解味蕾的刺激。
「還是那句話,這個問題該我問你吧,你背後的新主人那麼神通廣大,居然連休眠狀態的我們的位置都能查到你那邊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準備實施了?」wonderpus打趣地說道,「怎麼,想對皇帝陛下進行斬首行動嗎?由你帶來的林年和路明非那兩孩子來執行?」
「皇帝在這座島上?」曼蒂怔了一下,臉上立刻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wonderpus看著曼蒂的那張好奇寶寶的臉,忽然低頭有些忍俊不禁,「就算你忍住了面部微表情的變化,控制了肢體的動作,但你的血液循環還是速度變快了,瞳孔不自然縮小,汗毛和毛孔也發生了一定的反應,而且最掩蓋不了的還是氣味,恐懼的氣味,腎上腺素這麼分泌,就不怕腎上腺素中毒嗎?」
曼蒂頓了一下,忽然往後輕輕一揚,攤開手鬆了口氣,「那就不演了,反正瞞不過你的觀察力。」
「最主要還是你沒穿多少衣服,比基尼暴露的體態太多了,有些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wonderpus伸手滑過桌子,纖長的手指指肚陷入了曼蒂胸線上的彈潤肌膚里,反手向上滑出了一條筆直的線,直到掠過她的脖頸,下顎,再到下巴,輕輕一挑。
「哇哦,這算是職場性騷擾嗎?」曼蒂身子向後一倒,腳背勾住桌邊,略有驚嘆地看著wonderpus,「我沒記錯你的性取向吧?你應該是性別女,愛好男?」
「爛話並不能改變你現在驚慌失措的心情,岡薩雷斯,你應該在懼怕皇帝是沖你來的吧?畢竟你背後的人才讓祂吃了那麼大一個虧,你擔心祂遷怒著報復你,廢掉你這把不怎麼利落,但卻足夠狡猾刁鑽的透骨小刀。」wonderpus似笑非笑地看著曼蒂。
「我不覺得皇帝會特別針對我這樣的小角色出差,尤其是還頂著大病未愈的狀態出差。」曼蒂眼中略微閃過思考的光芒後,臉上露出無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倒也認了,反正我也找人交代過我的後事了,比如墓志銘上該寫什麼。」
「放心吧,皇帝不是沖你來的,老實說,我們都在擔心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都是衝著對方來的,想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什麼的所以負負得正,那就代表著」
「我們其實都沒什麼計劃,能在這裡相遇其實是一個巧合?」曼蒂歪頭看向wonderpus,「說出這句話你自己信不信。」
「信不信取決於你,但我的確是來度假的,沒看到我這身泳裝嗎?」wonderpus輕輕捏住比基尼的吊帶拉彈了一下,比西班牙小洋馬更可觀的胸部側乳稍微盪起一片漣漪。
「我要是傷成你這樣,全身都是傷疤,我鐵定不敢穿比基尼出門,你這樣會嚇到想來搭訕的帥哥的。」曼蒂上下打量著這女人身上的傷痕,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每一道都代表著一段血與火藥的歲月,一段又一段的故事澆築成了她面前的這個白俄羅斯女人。
「少用激將法了。」wonderpus搖頭,「我真沒什麼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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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也和皇帝一樣,不屑於騙人?」曼蒂問,她悄然凝視著wonderpus的面容,發現對方的確毫無破綻。
「那就暫時這樣吧,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不過我們暫時都不會做任何行動是吧?這也意味著,現在我們依舊能坐在這張桌上好好聊天?」wonderpus招來侍應又要了一杯雞尾酒,她的酒量依舊那麼好,一杯接著一杯,空杯子放在桌旁也不收拾掉,規矩地排成兩列,像是在彰顯她的勇武。
「聊天?」曼蒂沉吟了一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就聊一聊唄,你想聊什麼?」
「自從你逃跑之後,隊伍里就剩下paco一個人了,很悶的,平時無線電頻道里都沒人搭我的茬了,我想挑起點什麼有趣的話題打發時間,paco都只會冷冷地說:曼蒂·岡薩雷斯滾蛋之後,你繼承了她的聒噪嗎?」wonderpus顯得有些唉聲嘆氣,像極了抱怨職場環境很差的小職員。
「paco嘛,是這樣的,外冷內也冷。」曼蒂聳肩,「對了,上次北亰那回事情,你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我怎麼沒見著你出場?我在趕場子的時候還生害怕你忽然在暗地裡給我來上那麼一槍,搞得我前胸後背的心臟位置都墊了兩片陶瓷防彈板。」
「呃,妞兒,我要想殺你,我會對著你的額頭或者後腦開槍的,打爆你機靈的小腦瓜,讓她沒法再出什麼餿主意或者冒出點鬼機靈。而且就算是對著你的胸口開槍,子彈我也一般只會用77mm口徑的子彈,不管什麼防彈衣鋼板,全打爛了任務就完成了。」wonderpus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曼蒂想的那麼業餘。
「太令人寒心了,那麼多年的同事,你就這麼捨得讓我變成無頭屍體嗎?」
「你似乎低估了77mm子彈的威力嗯,不過答案是忍心的,畢竟你明白的,君命不可違嘛!」wonderpus苦笑著說,「可起碼現在我還沒感覺到皇帝陛下對你忍無可忍,你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該鬆口氣嗎?感謝君威浩蕩無視了我這隻小小螻蟻?」曼蒂輕輕拍著胸脯。
「我在北亰那趟的工作主要是威逼利誘路明非和陳雯雯下進地鐵啦,你知道的,按照那位的意思,陳雯雯和路明非都得登上那個舞台,我就只能扛著狙擊槍一顆子彈一顆子彈地把他們往地鐵站里逼了。」wonderpus說。
「那你可別被路明非撞見了,否則他絕對活撕了你。」曼蒂瞅著wonderpus冷不丁地說。
「他又不知道那幾槍是我開的,前提是沒人告密。」wonderpus笑著說。
曼蒂看著她沉默了幾秒。
思來想去,她現在還真不敢去告密,倘若告訴路明非,他的仇人,導致那場悲劇發生的幫凶之一就在這裡,恐怕路明非會不顧一切地過來扭斷她的狗頭——可真這樣的話,恐怕這座島就得成為人間煉獄了。
按照wonderpus話里的意思,皇帝正在這座島上目的不明,祂必然不會允許路明非殺死手下最為得力的幹將,真要打起來,勝負還未明。若是皇帝在島,那麼那個人也在島,即使現在皇帝大可能陷入了窘境,那個人卻是完全的鼎盛時期。
林年和路明非現在捆在一起能打過對方嗎?
答案是未知。
可打起來,這座島必將沉沒,島嶼上所有的人都會陪葬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且曼蒂可以肯定的是,林年現在還沒做好對她下殺手的準備,僅僅是做好了敵對之心或者拔刀的勇氣依舊是遠遠不夠的,所以紛爭現在還不是開始的時候。
「那我們親愛的皇帝陛下上島幹嘛?別告訴我祂來也是來馬爾地夫度假的?」曼蒂抬頭好奇地問。
「生病了不得養傷嗎?養傷不得換個好環境放空心情嗎?這很正常吧?」wonderpus撓了撓眉毛。
為什麼「非得是馬爾地夫?世界上那麼多養傷的地方不選,非要選馬爾地夫,還是在今天?」曼蒂古怪地提出質疑。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要闡明一點你的誤會,那就是來馬爾地夫旅遊的想法可不是皇帝陛下提出的,又或者說祂對於馬爾地夫的度假散心本身不抱任何態度,因為就近一段時間我們完全沒有得到有關祂的指示,所以,想來馬爾地夫這邊散心的是另有其人啊。」wonderpus耐人尋味地說,「所以你真想要質疑誰抱著什麼目的,那你應該質疑錯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