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然不由一笑,說道:「陳公子,我們也還有很大的運轉成本的。天池閣家大業大,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陳揚說道:「哎,我倒是知道,我那一百枚神丹給你們的利潤就不知道能夠維持多少年了。蘇小姐,你這商人逐利的性子,可也不能太明顯了哦。」
蘇嫣然掩嘴輕笑,她說道:「這樣好吧,我將底線告訴你,我們可以給你五百枚歸元丹,多了就真不行了。當然,日後我們如果還找你繼續做這個業務,我們會另外算帳。」
陳揚也就乾脆的說道:「好,成交。」
蘇嫣然說道:「陳公子,你還真不算是笨蛋。」
陳揚摸了摸鼻子,有些古怪的說道:「這就是做老實人的壞處,大便宜給你們占了,你們心裡還要覺得我傻。」
蘇嫣然笑道:「陳公子可千萬別這麼想。」
陳揚一笑,他才不在乎這些呢。已經做了決定的事情,是賺是虧都不用多想,再多想就是添堵。
當天,蘇嫣然便找來了十枚戒須彌給陳揚。
陳揚將蘇嫣然請了出去,說道:「此事隱秘,我不希望外人知道。也希望你們不要泄露出我的個人情況給其他人。」
蘇嫣然說道:「這個陳公子盡情放心,這是獨家的商業機密,我們自然不會泄露。」
隨後,蘇嫣然便離開了。
陳揚輕車熟路,一次將十枚戒須彌都放進了玄黃神谷種子裡面。只一個小時便將那十枚戒須彌全部改造成功。隨後,陳揚叫來蘇嫣然,便將十枚戒須彌交還給蘇嫣然。
蘇嫣然一一檢查一番,隨後便是歡喜稱奇。她忍不住興奮的說道:「陳公子,你真是個妙人,身上有太多神奇的存在了。」
陳揚呵呵一笑,他說道:「好說好說。」
蘇嫣然馬上也就將五百枚歸元丹給了陳揚。
陳揚便說道:「咱們也算是銀貨兩訖了,那我就要告辭了。」
蘇嫣然忙說道:「陳公子,何必急著走呢。」
陳揚一笑,說道:「咱們是做生意,生意做完了,總不能還談感情吧?」
蘇嫣然微微一笑,說道:「那也不是不能談的,對不對?」
陳揚說道:「怎麼說?」
蘇嫣然說道:「陳公子,我希望我們天池閣能夠跟你成為長期的朋友。我們天池閣在大康帝國和大順帝國擁有分支無數。我這裡給你一張手牌。」
她說完便拿出了一張黑色的手牌。
「我靠,黑卡啊!」陳揚暗想。
他覺得好笑,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這種vip卡早已經用不同的方式存在了。
陳揚接過手牌,便見上面有天池二字。
「這手牌有什麼用處?」陳揚問。
蘇嫣然一笑,說道:「用處可大了。這手牌可以在我們天池閣的錢莊裡一次性提取一萬兩黃金。每年都可提取一次,不用償還。而且也可大筆借貸,不收利息,只要在規定的期限內還便可以了。另外,持這手牌,可以找天池閣打探消息。我們天池閣的情報網絡,那是大康朝和大順朝都要仰仗的。」
陳揚立刻就覺察出了這手牌之珍貴,他笑著說道:「這種手牌,天池閣應該不會隨便發放吧?」
「那是當然,這手牌一共就三十張,我有一張。我也只有權限發出去一張,現在就發給陳公子你了。」蘇嫣然說道。
陳揚說道:「那我可真要多謝蘇小姐你的抬愛了。」
「陳公子客氣。」蘇嫣然笑著說道。
陳揚說道:「那現在我是應該走了。」
蘇嫣然說道:「陳公子,你這可就太不厚道了。我給你送了這麼一份重禮,你好歹該請我吃頓飯。」
陳揚一笑,說道:「不是,我主要是怕你們把我給殺人滅口了嘍。」
蘇嫣然格格一笑,說道:「陳公子,你真是個風趣的人。我們要殺你滅口,早就催你離開了。誰會在自己家殺人呢?天池閣做這麼大的生意,若是圖眼前的蠅頭小利,那還能發展長遠嗎?」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說笑而已。」
蘇嫣然說道:「這樣吧,陳公子,晚上我在散花樓里有個宴會,要不你也一起來參加吧。」她頓了頓,說道:「當然,你若是執意要走,那我就不留你了。」
陳揚說道:「既然蘇小姐盛意相請,我怎麼還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那陳公子是答應了咯?」蘇嫣然笑。
陳揚說道:「嗯。」
蘇嫣然走後,陳揚就喊巴圖出來。他給巴圖吃了一枚歸元丹。
巴圖吃了之後,很是開心。陳揚記得在陰面世界的時候,那一頭慘死的仙鶴也是很喜歡吃這樣的丹藥的。
巴圖連吃了三枚,三枚之後,他整個鶴滿足到了極點。隨後就直接回戒須彌睡覺了。
陳揚微微鬆了一口氣,起碼短暫的時間內,陳揚不用擔心巴圖吃什麼了。
馬伯羽在隨後來找陳揚,他的意思是,交易已經完成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馬伯羽盛情邀請陳揚去他家裡小住幾日。
這當然是馬伯羽的一種客套,事實上,馬伯羽得了這麼多的錢,早想離開陳揚,然後回家盡情宣洩歡喜之情了。可他不敢這麼做,怕陳揚一生氣就把錢拿回去了。
陳揚自是沒時間和馬伯羽來家長里短,他一笑,說道:「馬兄先回去吧,我在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我還要去更遠的地方。短時間裡,我是沒辦法陪馬兄你了。」
馬伯羽心中暗喜,面上卻是裝出難過的樣子。「這樣啊,那這……哎!」
馬伯羽長吁短嘆之後,又說道:「那陳兄,你要是有空,一定要到我家裡多盤桓幾日。」
陳揚一笑,說道:「一定!」
於是這般,陳揚送走了馬伯羽。
陳揚都可以想像,馬伯羽在離開之後,會是怎樣的欣喜若狂。他其實挺羨慕馬伯羽這種人的,幸福可以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
晚上時候,任九找陳揚。
「陳公子,蘇小姐早已經去了散花樓。老朽來送您前去散花樓。」任九如是說。
陳揚點點頭,說道:「好!」
任九說道:「對了,陳公子,蘇小姐讓老朽給您準備了一套衣服,您看要不要換上?」
陳揚知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道理。自己的衣服還是在雲天宗的,所以換一下還是好的。於是陳揚說道:「好!」
他心裡還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不知道雲天宗的人還會不會繼續追殺自己。
這件事,凌雲峰已經出面阻止。還有,自己和華天英達成了賭約,應該說雙方會有一個默契。他們應該會將這個事情淡化下去吧?只要自己不出現在雲天宗?
陳揚暗暗的想著。
而且,這個事情,他們肯定是不想去驚動至尊的。
陳揚心裡有隱隱的擔憂,但是他也不想改變身份等等。眼下到了此時此地,早已脫離了雲天宗的可監視範圍。自己若遇危機,也是一份機遇。華天英是不會再來了,那些老祖們也不好意思前來大動干戈。
遇上其他的人,自己就算打不過,逃跑總是有些機會的。
陳揚覺得自己需要有這樣的一份警惕來提醒自己,必須要努力,再努力。
換好衣服後,陳揚便是一身華服,器宇軒昂。
他的頭髮也長了起來。
照照銅鏡,陳揚恍惚了一瞬,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古代人還是現代人了。
他覺得自己正在漸漸開始融入到這天洲之中。
天池閣外面備了馬車,陳揚坐上了豪華的馬車。
任九並沒有上車,車上有一名小廝陪伴左右。而馬夫另有其人。那小廝是坐在外面,並不進來。
陳揚了解到,這小廝叫做喜子。
散花樓並不在湖面上,而是在迎喜街上。
迎喜街上,有許許多多的花樓。但是散花樓卻是一家獨大,沒辦法,天池閣的人力,財力太強大了。
這是先天的優勢。
馬車進入迎喜街,陳揚便感受到了那種煙花場所獨有的氣氛。兩邊的樓上,姑娘們搔首弄姿,吸引顧客。
那種搔首弄姿的,大多是一些小花樓。而大的花樓卻是規範多了,門前的設施等等,也是盡顯高貴。
這是街邊店和專業店的區別。
馬車終於在散花樓前停下了。散花樓的門面有八個,八方來財。
門前花團錦簇,那散花樓三個大字龍飛鳳舞,一看就是高人手筆。光是看散花樓這三個字,便知道這裡面的檔次差不了。
金絲線的地毯快鋪到了街面上。
專業的龜公在外接客,他們絕不會去街面上拉客。
陳揚與喜子下了馬車,喜子引著陳揚入散花樓。
到門前時,喜子拿出了一張手牌,龜公馬上客氣的放行。
入門之後,便是一個偌大的客廳。那客廳里鶯鶯燕燕,許多漂亮的姑娘穿著裙子,並不露點。他們陪著客人行酒令,喝花酒。
這裡是有些小錢的客人。若是喜歡,喝酒過後,便可以到後面的房間裡共度良宵等等。
想來在這大康王朝還是有些好處,因為這裡的風月場所是正規經營。不會被警察查房,客人來了也不必提心弔膽。
隨後,又有老鴇前來。喜子便拿出了手牌,說道:「這位陳公子是小姐的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