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維斯道:「審判院這個地方,骯髒無比,男盜女娼……這種地方,有什麼好進去的。」
陳揚苦笑,道:「前輩不屑一顧的東西,卻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得到了才會知道到底值不值得,否則會一直想念。」
里維斯道:「好吧,你與我也算有緣。今日我不殺你,你走吧!」
陳揚馬上道:「還請前輩高抬貴手,能夠給我學姐一條生路。」
里維斯道:「生路我給過,她沒有選。如今,是不可能了。我這人說話,向來是言出法隨。你走開吧,莫要惹得我惱了,最後連你也一併殺了。」他的言語淡淡,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顯露出來。
陳揚心裡也就知道,自己和里維斯果然是沒有什麼交情可講的。再說下去,他肯定不介意順手再多殺一個!
「宗寒,你走吧!」明知夏沉聲說道:「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而且,我與你之間也還沒這個交情。里維斯向來說一不二,你不要再多講了。」
里維斯淡淡的看著陳揚。
陳揚自然不可能退走,他也不理明知夏,而是對里維斯道:「前輩,咱們之間真的沒有半點情分可講嗎?」
里維斯說道:「我從來沒有任何朋友,你跟我頂多只能算是認識。衝著這個認識,我不殺你。這就是我對你講的最大情分,本來上次我就算是放了你一條生路。」
陳揚道:「我知道您是殺神,殺神之名在這裡,殺人自然無數。只是,人殺的太多,就會種下惡果。我勸您,少造一些殺戮,免得到時候惡報臨身,便是悔之晚矣!」
「哈哈……」里維斯大笑,道:「什麼狗屁惡果惡報?若這世上真有這種東西在,那審判院和裁決所里的狗屁大人物都該死絕了。可他們還不是百年千年的,活得好好的。照樣站在萬人之巔,一言之間斷人生死。我殺人才殺了多少個?撐死不到一千。他們殺了多少?一句話就可以讓成千上萬的人死無葬生之地。」
陳揚不由無語。
還別說,里維斯的話也有那麼一些道理。
陳揚深吸一口氣,道:「前輩,不如這樣吧。你不是
說要我學姐接你三劍嗎?如今你已經出了兩劍,這最後一劍就由我來接。我接過之後,不管我的死活如何,你都放過我學姐,如何?」
「宗寒,你開什麼玩笑,你不要命了。」明知夏聽後一愣,隨後眼中神色更是複雜。
里維斯也是愣住,好半晌後,他多看了陳揚一眼,道:「瞧不出,你還是個痴情種子。居然肯為了明知夏去死……」
陳揚一笑,道:「您答應嗎?」
里維斯淡淡道:「也罷,既然你要求死,我沒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他說完就欲出劍!
明知夏想要阻攔,卻也無力。
她內心複雜而感動,卻也不明白陳揚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就在這時候,陳揚又馬上說道:「且慢!」
里維斯馬上道:「後悔了?」
陳揚道:「不是後悔,而是我們要把話說清楚。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我接你這一劍之後,若我僥倖還活著,你不可再為難我。更不可再為難我學姐,如何?」
里維斯冷冷道:「我里維斯說話向來都是說話算話,你接下這一劍後,不管你的死與活,我都會轉身就走。」
陳揚道:「好,我準備好了,前輩出劍吧!」
里維斯眼中精光一閃,隨後,他將手輕輕一揮。
那寒冥劍立刻暴起,然後朝陳揚眉心射殺而來。
里維斯的隨手一劍強大到了狂暴無邊的地步,這一劍凝聚了周遭數百里的宙力,諸多宙力於里維斯體內的宙力全部融合到了寒冥劍中。
這一劍,可以將星球瞬間冰凍。
但里維斯將力量凝聚一線,全部朝陳揚斬殺而來。
以陳揚目前的修為,面對這樣一樣,似乎是除了等死,還是等死。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不過就在這時,陳揚也祭出了大滅生死刀。
他的手掌運轉命運牢籠,那命運牢籠的命運紫霧瞬間形成命運之力。
強大磅礴的命運之力瞬間融入到大滅生死刀里!
陳揚參不透命運之力,心中
卻是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破開里維斯的劍!
大滅生死刀上附著了灰濛濛的氣息,隨後迅速殺出,和里維斯的寒冥劍撞殺在了一起。
轟隆!
天地冰封!
大滅生死刀的周圍直接冰凍住了,大滅生死刀也被冰凍在了中間。
陳揚自己也搞不清楚大滅生死刀到底有多厲害。
而里維斯呢?
里維斯原本以為可以輕鬆的殺死陳揚,但此時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的力量強大,法力高深,整個人與這世界的宙力都似乎融為一體了。他像是強大的獵人要捏死一隻螞蟻,然而這個時候,他覺得那大滅生死刀里另有乾坤,一股詭異的神力蔓延出來……
那股詭異的神力並不是宙力,說不清,道不明!
就像是洶湧的海嘯爆發開來。
瞬間,整座冰山崩裂開來!
大滅生死刀再次斬殺向寒冥劍,寒冥劍與大滅生死刀撞殺在一起,轟隆!
「豈有此理!」里維斯不由大怒,再次凝聚神力,又一劍斬了過去。
這是他對陳揚出的第二劍。
轟!
大滅生死刀頓時直接就被磕飛出去。
陳揚感覺到大滅生死刀上的命運之力已經消耗殆盡,接著,大滅生死刀就像是一個孤單的普通人正在面臨一場海嘯。
完全不可阻擋!
當寒冥劍斬殺在大滅生死刀上時,陳揚感覺自己被猛浪擊中了心臟,這股巨力帶著冰寒,是如此的強大磅礴。
他頓時悶哼一聲,摔飛出去。
大滅生死刀也摔在了他的身旁。
里維斯收了寒冥劍,他人形一閃,便來到了陳揚的面前。
陳揚眼前金星亂舞,體內氣血狂涌,幾乎都要看不真切里維斯了。
里維斯一把抓住陳揚的領口,將他提了起來,厲聲問道:「你將祖神寶藏找到了是不是?剛才你那一刀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命運牢籠?」
陳揚好容易回過神來,他覺得體內經脈刺痛,如被刀割一般。他難受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