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來到了神域的大門處,保安已經換了班。
進神域需要掃描眼眸密碼,出去卻不用。陳揚正要出去,便在這時,那兩名守門的保安卻按動手中的按鈕,將那大門關上了。
陳揚心下一沉,他知道保安不過是看門狗,當下冷聲道:「你們什麼意思?」
那兩名保安淡淡冷冷的掃了一眼陳揚,卻不說話。
陳揚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在梵無虞那裡受氣受壓迫也就罷了。
到了這裡,連兩個保安都可以不鳥他。
若這裡不是神域,按照陳揚這個暴脾氣,早就發作了。
他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
便在這時,那保安室里走出來兩名男子。
這兩名男子卻是梵無虞的另外兩名徒弟,這兩名徒弟卻是雙胞胎兄弟,分別是屠冷,屠窮!
屠冷,屠窮二十八歲,他們兩人一身黑色襯衫,面目冷峻,眼眸中滿是寒意。
這兩人的修為也已經到達了化神巔峰。
陳揚並不認得這兩人,但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者不善。
他心下吃驚,此處乃是神域,這兩人莫非敢動手不成。
陳揚雖然心下吃驚,但他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也是冷冷的看向這兩兄弟。
那大哥屠冷來到陳揚面前站定,忽然冷笑一聲,說道:「怎麼,偷了師尊的東西就想走?」
陳揚一愣,隨後,他馬上就明白了。
這兩人是梵無虞的徒弟。他們守在這裡,分明就是早已算計好。
若自己不做梵無虞的徒弟,那麼,他們就要走第二步,誣陷自己。
這真是連環毒計,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手中的原石。
糟糕!陳揚暗暗焦躁起來,媽了個蛋的,原石還在自己手中。
待會,梵無虞說這原石是他的。老子是偷的,這特麼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瞬間,陳揚心思百變,但他始終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
那屠窮則道:「怎麼,小賊,你是要我們動手請你回去。還是你主動跟我們回去?」
陳揚知道自己動手不過是自討苦吃,他沉聲說道:「我跟你們回去。」
他說完就轉身在前先行。
那屠冷與屠窮便一左一右,挾持住了陳揚,不給陳揚絲毫逃跑的機會。
沒過多久,陳揚便在屠冷和屠窮的挾持下,再次來到了梵無虞的無虞殿。
那梵無虞還坐在寶座之上,他的大徒弟梵無情也還是在一邊冷冷的看著。
而冷雨晴見到這個模樣不由吃了一驚,她也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跪下!」便在這時,梵無情冷冷的呵斥道。
陳揚卻是冷冷一笑,向那高高在上的梵無虞說道:「梵無虞,之前我道你還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也不夠是雞鳴狗盜之輩。我到底有沒有偷你的東西,你比誰心裡都清楚。不就是為了一顆原石嗎?給你就是!」他說完之後,手中拿出那顆原石,朝著梵無虞丟了過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陳揚是萬萬沒想到,梵無虞為了這顆原石,居然連這麼下作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便在這時,那梵無情伸手接住了原石。
隨後,他恭敬的遞呈給梵無虞。
梵無虞接過,他將原石在手中摩挲。隨後,他的眼中發生了變化,那是一種極度的驚喜。
不過,他很好的掩飾住了。
「我可以走了嗎?」陳揚看向梵無虞,冷冷說道。
梵無虞淡淡的看了一眼陳揚,卻是對梵無情說道:「此小賊偷本座原石,該當如何處置?」
梵無情立刻說道:「回稟師尊,此小賊膽大包天,實在該死。不過神帝在上,向來公正嚴明,當交由裁判所公正審判,以定罪責!」
梵無虞說道:「那好,你將他押給裁判所。」
「是,師尊!」梵無情目無表情的回答。這傢伙,還真是梵無虞面前一條最忠實的走狗。
「師尊!」便在這時,冷雨晴站了出來,她忙說道:「師尊,陳揚他年少不懂事,既然偷的東西已經歸還,這件事就算了吧?」
梵無虞冷冷的看向冷雨晴,隨後,他起身就走,卻是理都不理冷雨晴。
冷雨晴焦急無比,可她卻又無可奈何。
這一瞬,陳揚倒是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冷雨晴不過是假天真爛漫,乃是梵無虞派來迷惑自己的。
現在看來,這個女孩兒卻是沒有作假。
「小師弟!」冷雨晴悲切的看向陳揚。
陳揚嘴角揚起,淡淡一笑,說道:「沒事的,晴師姐,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後,我還是一條好漢。」
這時候,陳揚心裡也很清楚。
自己大概是沒有活路了。
梵無虞搶了自己的原石,他必須要自己死。
不然,傳出去,梵無虞居然搶一名外門弟子的東西。那梵無虞的老臉是沒地方擱了。所以這件事,梵無虞是一定要處死自己,以此來正名。
雖然,上層幾位師尊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大家面子上卻是必須要這麼做的。
那麼,自己是必須要被犧牲的。
隨後,梵無情將陳揚押出了無虞殿。
冷雨晴在無虞殿裡呆呆的。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的奇怪。
她和陳揚才剛認識,可她就覺得和陳揚已經很是熟悉了一般。
且不說這些,陳揚被梵無情押送到了裁判所。
裁判所乃是左天宗,天宗師尊掌管的。
天宗派系是三大派系最強大的。而且,釋永龍,杭行天這些人都是天宗派系的。
另外,好像還遺漏了一些東西。
程建華也是天宗派系的。
我擦!
陳揚覺得自己這次真是日了狗了,落到天宗派系的手上,那也是別想活了。
等一等,不對!
陳揚突然醒悟到了一件事情。
為什麼梵無虞這麼肯定自己手上有原石?
是了!
陳揚猛然醒悟,媽了個巴子的,一定是程建華個狗日的。
是他向梵無虞告的秘。
裁判所內也是一座大殿,不過這座大殿卻是森嚴無比,處處流露出一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莊嚴。
大殿的最上方是如法官安坐的桌椅。
大殿兩邊是兩排桌椅。這是給陪審團坐的。而最下方還有觀眾席!
這裁判所,儼然就是一個法庭。
陳揚被梵無情押進來後,他很快就見到了老熟人程建華。
程建華臉上的傷已經恢復,他和兩名手下走上前來。
那兩名手下卻是裁判所的執法隊成員。執法隊成員的修為都是高深莫測的。
能進入執法隊的,都是天才。
陳揚一眼掃去,便看出這兩名執法隊乃是化神巔峰的修為。
陳揚心中暗暗失色,天宗派系隨便兩名執法隊員都是化神巔峰,太恐怖了。
他也明白程建華的心思,程建華是怕自己魚死網破,乾脆將他給殺了。
所以程建華才找了這麼兩名高手來保駕護航。
「無情師兄,你好!」程建華上來微微一笑,說道。
那梵無情平素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這時候卻是對程建華抱拳一笑,說道:「程師弟,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可得好好照顧。」
程建華微微一笑,說道:「那是當然,我一定會好好得照顧咱們這位小師弟。」
梵無情哈哈一笑,說道:「那好,我就不多說了,告辭!」
「慢走!」程建華也一抱拳,說道。
梵無情說完就走了。
接下來便只剩陳揚面對程建華了。
偌大的裁判所空曠曠的,有陽光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但卻讓陳揚覺得有些清冷。
程建華笑眯眯的看向陳揚,道:「陳揚,山不轉水轉,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轉到了我的手裡。你說這是不是諷刺?」
陳揚閉上了嘴巴。他還能說什麼呢?
程建華又道:「陳揚,你的運氣是我生平見過最好的。這說明你是天命者中的王者。只可惜,你不珍惜這種運氣。誓言不過是牙疼咒罷了,你若在耶路撒冷直接殺了我,現在你又怎會有這種下場?」
陳揚心中忍不住的悲涼!
他看向程建華,他在這一剎那突然之間真的有些恨自己。
為什麼要用所謂的仁義來束縛自己?之前就該不顧誓言,將這廝給殺了。
一念之仁,又是一念之仁!
之前在擂台上,對岳蘭亭一念之仁,差點害死了自己。
現在又是這個下場!
陳揚心中悔恨無比。
「要殺就殺吧,我沒什麼好說的。」陳揚隨後說道。
程建華微微一笑,說道:「不著急的。這一次,我倒真是想看看,你還會不會有好運氣來救你。我真想不出,還會有什麼樣的意外能夠救到你。這是在神域,無論是我們天宗派系還是無虞派系,大家都想你死。這裡是武學聖地,任何人都闖不進來。就算是華夏軍方,他們也不敢對這個地方動手。更何況,這裡還是洛杉磯。」他頓了一頓,又說道:「之前有句話你沒說錯,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這是我第三次跟你交鋒,是我第三次殺你,如果我這一次還殺不了你,那就活該將來是我程建華死在你的手上。我倒要看看,這次,你還能不能活的下去。」
陳揚想不出自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他知道,這次只怕真是自己的氣數已盡了。
隨後,程建華淡冷的對身後兩名執法隊員說道:「先將他關押進監獄裡,三天之後的中午十二點,師尊會祭拜神帝,召集陪審團,以及眾位師尊,公開審判這雞鳴狗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