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心中非常掛心女兒,但他並沒有直接跑去找女兒。而是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教廷的勢力錯綜複雜,陳揚雖然背靠國家大樹,但是真正的能幫上忙的高手並不多。
陳揚貿然跑去找女兒,女兒首先是不會相認。而且,自己也會陷入無窮的追殺之中。那麼,他會變的很被動。
這是一場博弈!
「雷凌目前在舊金山那邊。」沈墨濃訂好了去舊金山的飛機票,對陳揚說道。
「坐飛機去?」陳揚微微皺眉,說道:「一旦被轟炸,人在空中,豈不是死無葬生之地?」
沈墨濃不由苦笑,說道:「是這個道理!但,要去舊金山,坐飛機是最快的。橫渡海洋,那需要轉幾次的航運,估計到達舊金山,那都是至少一個多星期後的事情了。你耗得起嗎?」
陳揚老實說道:「耗不起!」
沈墨濃說道:「所以,怎麼辦?」
陳揚說道:「搞私人飛機過去吧。準備好跳傘工具,即便是被轟炸,我也能提前感應,提前跳傘!」
沈墨濃眼睛一亮,說道:「我立刻安排!」
陳揚又說道:「去舊金山,我身邊得有人搭把手。你給我安排個人吧!」
沈墨濃微微一笑,說道:「就安排段浪和鳳凰做你的助手,怎樣?」
「我認識?」陳揚說道。
沈墨濃說道:「第一天抓你的那兩個。」
陳揚想起來了,說道:「哦,好,總算能混個臉熟!」
沈墨濃很快就去安排好了私人飛機,段浪和那鳳凰開車來接陳揚。段浪西裝革履,鳳凰則是穿紫色風衣,英姿颯爽。
兩人來到了陳揚面前。
他們面色恭敬有加,段浪首先說道:「陳揚先生,我們來為您效命!」
鳳凰也賠笑。
陳揚淡淡點首,說道:「走吧!」
段浪開車,鳳凰坐在副駕駛上,陳揚坐在後面。吉普車駛進了夜色之中。
陳揚閉目養神,並沒有說話。
那段浪和鳳凰來為陳揚效命,本來還很興奮,此時見陳揚話語甚少,便也有些略略的尷尬和失望。
那架私人飛機在一座大廈的屋頂上,大廈上有三百米的衝刺平台。私人飛機內部奢華,陳揚等人上了飛機。飛機很快就啟動了,僅僅衝刺百米不到,就已經飛入到了天空之中。
一般來說,短途的話直升機就可以勝任。這種長途的,直升機的速度還是跟不上。
飛機的技術已經極其成熟了,這種私人飛機還是屬於民用的。真正的軍事飛機上,許多都已經到了殿堂級別,甚至是科幻電影級別。
六個小時左右,便已經到達了舊金山!
舊金山正是下午三點左右,陽光燦爛。這邊的氣候很是暖和,完全不像燕京的那種乾冷狀態。
藍天白雲,車流穿梭。
舊金山這邊,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下了飛機後,就有私家車開來效力。
陳揚等人先入住了當地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陳揚單獨住的一間套房,套房裡面奢華乾淨,讓人很是舒服。
段浪和鳳凰也入住了各自的房間。不過他們很快就來敲門了。
陳揚開門將兩人迎了進來。
「陳揚先生,接下來,您有吩咐嗎?」段浪問。
陳揚說道:「下個拜帖給雷凌,就說我要見他!」
段浪和鳳凰相視一眼,段浪苦笑,說道:「拜帖要怎麼說?」
陳揚微微訝異,說道:「要怎麼說?就說……大師陳揚要見他,讓他做好招待工作!」
鳳凰說道:「這中間,只怕還需要個有名望的中間人。陳先生您雖然有此實力,但世人還不知曉啊!」
陳揚說道:「那太麻煩了。就隨便寫個拜帖,然後找准地點,我直接去見他好了。」
段浪說道:「這樣,只怕不合禮數!」
陳揚淡淡一笑,說道:「再好的禮數,也不可能讓一名大師來順從我們。所以,還是靠拳頭吧。」
段浪和鳳凰微微一怔,覺得陳揚這般說,卻也還是有道理的。
當下,段浪真就去寫拜帖了。
段浪和鳳凰一起寫的拜帖,段浪寫完後,向鳳凰苦笑,說道:「還真不知道這拜帖能不能傳到雷大師的手中。」
鳳凰也變的無所謂了,說道:「反正咱們的陳揚同志也不在意啦!」
段浪一笑,說道:「那倒也是。」他接著又說道:「當年教廷裡面,是甘道夫長老和雷大師對戰的。甘道夫在教廷中,可謂是第一戰將,厲害無雙。據說,甘道夫和曾經與軍神齊名的沈默然對戰過,且不落下風。甘道夫在三年後才和雷凌對戰,當時甘道夫的修為已經更上層樓,依然敗在了雷凌手下。如今,雷凌大師的修為,只怕是已經不可估量了。你說,這陳揚先生真能戰勝雷大師嗎?」
鳳凰說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陳揚先生當天出手,你是領教過了。而且,那洪秀蓮有多厲害和囂張,你也是知道的,也死在了陳先生手上。還有,教廷的那隆吉安,據說也是乖乖的在陳先生面前認了栽!」
段浪笑笑,說道:「這種級別的戰鬥,我們能見一見,那是生平大幸。不過我看陳先生好像不太當一回事啊!還真是奇怪,即便陳先生修為卓絕,但面對雷大師這樣的人物,也應該很是凝重才對啊!」
鳳凰說道:「陳揚先生的境界,不是我兩能猜度的。別看他看起來才十七八歲。要知道,二十年前,他就是隱然超越了軍神的存在!」
段浪頓時肅然,說道:「那倒也是,我差點忘了這茬!」
在如今的舊金山里,一般的人是不知道雷凌那種人物的。只有到了一定層次的人才知道,雷凌雷大師的名號!
雷大師是神,海外華人心目中的神!
他一聲令下,無數華人都要受其驅馳。所以,即便是教廷對雷大師,也保持了一定的容忍。
此時此刻,在舊金山的一處幽靜的會館裡面。
雷凌雷大師正在盤膝打坐。
這會館是洪門的一處產業,服務人員都是華人,也不怎麼對外做生意。大多是雷大師的一些朋友前來拜訪。
雷大師如今已經九十高齡,但他看起來卻很年輕,四十來歲的樣子。穿中山裝,溫潤,儒雅,氣度不凡。
他是翩翩君子,也是海外之神,更是大師,真正的大師!
雷凌這樣盤膝打坐已經三天三夜了。
沒有人敢來打擾。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輕盈無比,卻直接到了門前。來人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雷凌睜開眼,他一揮手,一道真氣便將大門重新關上。
這室內檀香陣陣!
來人乃是一名和尚,青年和尚,穿白色僧衣,秀氣,俊逸無比。這青年和尚仿佛是不沾染塵世間一絲煙火。
青年和尚乃是雷凌的朋友。別看和尚看起來才二十多歲,實際上,歲數已經有一百五十來歲了。
和尚法號善忍,善忍和尚!
雷凌微微一笑,說道:「老友請坐!」
善忍和尚也很隨便,就席地而坐。他也一笑,說道:「前天收到了你的傳訊,就立刻趕過來了。怎麼,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教廷當年和你一斗之後,十餘年來,都不曾再動心思。難道如今?」
雷凌說道:「教廷的發展,這十餘年來是如日中天啊!當年不爭,如今我們想要再爭,已經不可能了。」
善忍和尚說道:「照貧僧看來,都是身外事,想那麼多做什麼。」
雷凌一笑,說道:「你可以四大皆空,但我卻不行。我手下還有多少人要靠著我吃飯。」
「你這輩子,就沒痛快過!」善忍和尚說道。
雷凌說道:「是啊,一生受名聲所累!」
善忍和尚說道:「名聲?那鈍天首領,軍神陳凌,還有修羅神沈默然,何嘗不都是當時卓絕人物。亦不是為名聲所累,最後慘死教廷之手。」
雷凌說道:「鈍天首領,沈默然與軍神陳凌關係匪淺。陳凌在,教廷東侵寸步難行。所以,軍神的死乃是必然了。可惜,我對那軍神嚮往已久,卻是無緣相見!」
善忍和尚說道:「逝者已矣,我們不必想那麼多了。對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你急著喊貧僧來,所為何事?」
雷凌說道:「具體何事,我也說不上來。近來,我感到非常的不平靜,靈台之中,跳動厲害。只怕是有事情要發生了,我有所擔心,便將你喊了過來。」
善忍和尚說道:「你乃海外之神,居然還有讓你擔心的事情。看來,教廷是真的要按耐不住了。」他頓了頓,說道:「可若教廷真要出手,你我聯手,也是抵擋不住。」
雷凌說道:「大規模動手,你我自然抵擋不住。只是,我想那教廷也不願意大規模動手吧?這於任何人,都是沒好處的事情。」
善忍和尚說道:「你的感覺,一向不會出錯!」
雷凌說道:「咱們也活了這麼久了,一輩子,什麼風浪都經歷過了。這次,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風浪來吹我這把老骨頭。」他說到這時,眼中閃過了猛烈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