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揚一眾人在唐人街喝的痛快非常。一個個也都是能喝的主。最後就是司徒靈兒沒有喝酒,因為她得負責開車。
大塊吃肉,大塊喝酒,才是男人真正的人生。
人生在世,得一知己便是幾世修來的福氣。陳揚一眾人彼此都覺得能有這麼幾個兄弟,那是上天的恩賜。
眾人一直喝到了凌晨一點,大家都有些醉醺醺了。
司徒靈兒也一直安靜的呆在一旁,即不催促,也不會覺得不耐煩。
連羅峰都忍不住跟陳揚說道:「五妹雖然話少了點,但是個絕對的好姑娘。三弟,你可不能辜負了她。」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大哥,你放心吧,我絕不會的。」
司徒靈兒本來一直都不怎麼說話,她這時突然舉起酒杯向羅峰說道:「大哥,我敬你!」
羅峰微微一怔,隨後哈哈大笑。
喝完酒後,眾人坐上賓利車回酒店。司徒靈兒開車。
洛杉磯的夜晚是美麗的,輝煌的。
不過這時候,又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雪來。
陳揚坐在副駕駛上,他現在的感覺很不錯。腦袋暈乎乎的,這可以讓他無所顧忌。
喝酒的人,最享受的就是這種暈乎乎的感覺。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心裡話,可以不必在乎他人的目光。
車子平穩朝前開車,路燈的光芒混合著雪花灑照下來。
陳揚回頭看了一眼,羅峰他們都已經在後面東倒西歪的睡著了。
陳揚會心的一笑,又看向司徒靈兒。
司徒靈兒感受到了陳揚的目光,她轉頭看了陳揚一眼,目光平靜而清澈。
隨後,她又認真的開起車來。
陳揚微微一笑。
雖然岳大鵬和杭行天以及釋永龍都算是自己的威脅。但陳揚已經不再懼怕,只因為,他不是一人在孤身作戰。
陳揚又看向窗外,窗外的雪花飛舞著。
從這裡看到街道邊商店裡,那些玻璃上還貼著聖誕節的各種禮花。
聖誕節是洛杉磯的一個重要節日,其重要程度不亞於國內的春節。
而眼下,聖誕節已經過了十來天了。但是街上還有節日的喜慶氣氛。
砰的一聲。
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了。
一個人忽然撞了上來,隨後,司徒靈兒緊急剎車。
接著,那個人就滾了出去,摔在地上。
「怎麼了?」後面的羅峰等人由於睡著了,被這一急剎將他們全部摔了下去。
他們馬上清醒過來,齊齊問道。
「我沒撞到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司徒靈兒對陳揚說道。她的臉色依然淡淡。
陳揚卻沒注意到這回事,本來還以為是司徒靈兒撞人了。聞言他不由覺得奇怪起來。
「我下去看看。」陳揚推門下車。他來到了車頭,馬上就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黑人正在痛苦呻吟。
這黑人穿著皮夾克,他的頭髮很短,眼中透著難以察覺的狡黠。
「你沒事吧?」陳揚用流利的英文問道。
黑人抬頭看向陳揚,隨後,他也用流利的洛杉磯本地口音英文埋怨的說道:「能沒事嗎?我感覺我的尾椎已經碎了。」他頓了頓,又說道:「你們這些可惡的華人,開車也太不注意了。」
陳揚是成精的人物,他一看這黑人便知道這貨是碰瓷的。
不管國內國外,都有流氓,小混混,自然也不缺乏碰瓷的貨。
陳揚淡淡一笑,說道:「好了,哥們,這大冷的天,大半夜的。看在你這麼敬業的份上,我給你一百美元。你也別跟我裝了。」
說完之後,陳揚便從錢包里掏了一百美元給黑人。
黑人連忙撿起一百美元,他將一百元揣進口袋裡,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這傢伙聞了聞空氣,嗅到了酒味。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陳揚妥協的這麼快了。於是他向陳揚說道:「難怪你們會撞到我,原來你們是酒駕。你們這些黃皮猴子,就是天生的劣根性。把在你們國內的壞習慣都帶到了我們洛杉磯,我要是報警,你們可是要被拘留一百天的。」
陳揚的眉頭蹙了下去,他沉默一瞬後,忽然笑了,說道:「是不是你天生就在華人面前有優越感?你這黑皮雜種碰瓷來訛我錢,完了還要指責我們有劣根性?你這豈不是自己做了婊子,卻要罵別人是婊子?」
陳揚的話毫不客氣。
那黑人聽到陳揚罵他,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這貨突然就站了起來,兇狠的瞪向陳揚,道:「黃皮豬,你敢罵我?」
陳揚呵呵一笑,說道:「怎麼,只需你罵別人。別人不能罵你?黑人高人一等嗎?」
黑人道:「黑人就是要比黃皮豬高人一等。你們這些黃皮豬,在國內掙了錢,還不是拼命的想要移民,哭著求著要把孩子送過來。我們洛杉磯的風氣就是被你們這些黃皮豬給污染了。有本事,你們都不要來。」
陳揚正欲說話。
怎知這時,莫武突然沖了出來。「我操,老子這暴脾氣!」莫武出生大家族,英語好的很,他一出來就用英語罵人。「三哥,你跟這傻逼講什麼道理?那是在拉低你的智商。看我來教育他。」
莫武說完就來到了黑人面前。
「你再叫一聲黃皮豬試試看?」莫武冷冷道。
黑人卻是不怕,冷笑道:「怎麼,想以多欺少?黃皮豬,我叫了又怎麼樣?」
「我呸!」莫武一口唾沫又急又狠的吐向黑人,這黑人卻是躲避不及,直接噴在了他的臉上。
隨後,莫武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下,莫武就將黑人的左邊臉頰打的腫了起來。
黑人合血吐出一顆牙齒來。
莫武道:「我操,老子打你還需要以多欺少?你也不看看你這比樣。」
黑人勃然大怒,就要反擊。
莫武一腳踹去,直接將這貨揣倒在第。
隨後,莫武一腳踩在黑人的頭上,道:「服不服?」
黑人被打蒙了,莫武腳上不斷加力。黑人疼痛難忍,於是忙說道:「服,服,服!」
「你是不是雜種?」莫武問。
「是,我是!」黑人說道。
莫武又說道:「叫聲爺爺聽聽?」
「爺爺,爺爺!」黑人馬上叫道。
莫武嘿嘿一笑,隨後一腳踢開黑人,說道:「滾吧。」
黑人連忙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離開。
莫武沖陳揚說道:「三哥,怎麼樣?這世上,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給他點顏色,他就不知道你是誰!」
陳揚鬱悶的摸了摸鼻子,隨後拍拍莫武的肩膀,說道:「儘量要以德服人啊!」
莫武摸了摸腦袋,道:「什麼意思?」
不過不管怎樣,這場風波也就這麼過去了。
黑人如果嘴巴不這麼賤,不那麼貪心,他會有個愉快的夜晚的。
隨後,陳揚與莫武上車。司徒靈兒繼續開車。
本來,陳揚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馬上,事情又來了。
二十分鐘後。
幾輛呼嘯的警車迎面開來,很快就將賓利車逼停。
隨後,那三輛警車車門打開。十來名警察迅速下車,掏槍嚴陣以待將賓利車包圍。
陣仗搞的很大,跟逮捕國際大盜似的。
「所有人立刻下車,雙手舉過頭頂,蹲下!」為首的胖警官喝道。這胖警官是個白人。同時,之前被打的黑人也竄了出來,說道:「就是他們在酒駕,而且還打了我。」
陳揚一眾人下車,不過他們可沒有手舉頭頂。
羅峰也算是徹底清醒了,他向莫武和秦林淡冷說道:「把他們的槍全給下了,讓他們好好說話。」
莫武和秦林聞言便說一聲好。
隨後兩人雷霆出動。
這兩人的身法展開,普通警察那裡能夠捕捉。
不一會,莫武和秦林手上便出現了十支槍。
胖警官以及警察們立刻臉色都白了。
羅峰走向胖警官,胖警官立刻身子發抖起來。
那黑人躲在了後面,這傢伙這時候才發現今天碰到的是硬茬。
羅峰眼神冰寒,沖胖警官道:「請問我們犯了什麼醉?」
胖警官深吸一口氣,鎮定情緒,說道:「有人指控你們酒駕。」
羅峰說道:「我們的確喝了酒,但是開車的人沒有喝酒。你們洛杉磯的法律有規定,喝酒的人不能坐車嗎?」
「沒,沒有!」胖警官顫聲說道。
羅峰說道:「口說無憑,你讓你的手下去查查。我五妹還在駕駛位上,她可是一動沒動。」
胖警官便讓下面的警察去查。
結果,測量儀上自然顯示司徒靈兒沒有喝酒。
「我們可以走了嗎?」羅峰淡冷問胖警官。
「可以,當然可以!」胖警官連忙說道。
羅峰便讓秦林將那些槍枝歸還。
這胖警官得了槍之後,他一肚子氣馬上發到了那黑人身上。「將這造謠的傢伙抓了,走!」
這群警察來的快,去的也快。
羅峰轉身就上了車。
他解決事情的手法,簡單,粗暴,但卻有效。
說起來,莫武也是這個德性。
陳揚倒是柔和一些,不過他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他是一開始會講講道理,但是對方如果太不識趣,惹火了他,他手段就更恐怖一些。
比如當初讓葉布衣去整楊凌,比如去打韓玉梅,那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等那些警察都走了之後,陳揚也上了車。
司徒靈兒再次啟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終於開回了格爾蘭大酒店。
眾人下車後,司徒靈兒將車鑰匙交給保安去泊車。眾人便朝酒店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