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在總部大佬的逼迫下，錢海湘只能苦著臉，過去給李江南道歉。
他那副鬱悶的臉色，難看極了，就像剛剛吃過大便。
李江南並沒有多做理睬，在王奇等幾個總部大佬熱情的邀請下，談笑風生地走進文體大樓。
肖婷婷不敢跟上去，落在後面，美眸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李攔江只是個小小的普通員工，怎麼會跟集團總部的王總他們有交情？」
不止是肖婷婷，錢海湘以及其他那些旁觀的男女員工，也都很想不通。
李攔江有何德何能，被總部的王總他們所看重？
衣遠姍看到錢海湘都在那裡疑神疑鬼，便提醒地道：「你們不要亂猜了。」
「昨晚我招待王總他們吃飯，李攔江也跟著我，在桌上陪酒。」
「當時王總他們幾個，對李攔江的印象不錯。」
「所以今晚的舞會，特意也把他叫過來作陪。」
衣遠姍說完這些也就不再多說了，陪在老湯總的身邊，進入了文體大樓。
「他嗎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錢海湘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仗著跟領-導混了個臉熟，就敢耀武揚威，李攔江，我遲早會要你好看！」
三樓舉辦舞會派對的多功能大廳，已經有不少俊男美女走進舞池，在輕快的舞曲下跳起了交誼舞，而更多的男女則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喝著紅酒，晏晏笑談。
王奇幾人陪著李江南一塊來到舞會現場，本來想找個藉口，把李江南請到休息室，單獨與李江南這位董事長談一談工作，可奈何老湯總和衣遠姍始終陪在身邊，且不停的有其他人過來打招呼，王奇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只好跟大家笑著說些不痛不癢的閒話。
老湯總湯伯臣心裏面在意這次人事調整，自己的學生衣遠姍能不能夠得到升遷，便找了個機會，小聲跟王奇等人說：「王總，錢總，這次來碧之源考察，想來你們考察團的心裏面，已經有了個底子吧。」
「不瞞你們幾位老總，我老湯這次退下來，也就退下來了，年齡到了，不會有任何怨言。」
「不過退下來之前，我還是想用我私人的名義，懇請考察團各位代表，認真考慮考慮我的學生，衣遠姍總監。」
「小衣總監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留過洋，對那些跨國公司的經營模式以及先進理念，都很熟悉。」
「而且小衣這幾年在公司里的工作態度和工作成績，也是有目共睹，我希望各位考察團的代表，能夠給她一個進一步晉升的空間。」
「總是讓她在總監的職務上幹著，我個人認為，稍微有些屈才……」
老湯總說的這話比較直白，毫無遮掩，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希望給他的學生衣遠姍升職。
畢竟他是個馬上要退休的老人，而且又一直是碧之源子公司的正職老總，說話直白一點，跟組織提提要求，也並無不妥。
作為王奇這幾個集團總部的領-導，當然要給予足夠的尊重，重視他的這一提議。
王奇悄悄地看了眼邊上李江南的臉色，李江南端著紅酒杯，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沒聽到似的，只是在那裡欣賞舞池裡的跳舞，便謹慎了一點，回答湯伯臣說：「老湯總。」
「您放心，您剛才的建議，我們一定會重視。」
「如您所說，小衣總監的確是名優秀的年輕干將，我們一定會把這事提報給董事長李先生，請董事長認真考慮，把小衣總監放到更加重要、也是更加合適的崗位上去。」
王奇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是等於表示，考察團的各位代表都同意重用衣遠姍，只等董事長最後拍板了。
衣遠姍滿心的喜悅，連忙向王奇等人道謝。
而老湯總倒是穩重了點，繼續說道：「王總，聽說董事長李先生，不日就會趕來子公司，倒時候還請王總出面，幫小衣推薦推薦。」
王奇笑著擺擺手道：「推薦就不需要了。」
「我和老錢都在酒桌上保證過，一定要給小衣總監做個媒，把她介紹給李董事長做個男女朋友，倒時候小衣總監和李董事長互相熟悉之後，談工作也好，談朋友也罷，那都是他們兩自己的事了。」
錢副總哈哈一笑，半開玩笑地道：「沒錯，我和王總確實動了這個心。」
「小衣總監年輕貌美，跟李董事長那位年輕才俊相當般配，如果我和王總從中撮合，說不定還真能成就一段良緣……」
經他們兩這樣一說，聊天的氣氛就開始輕鬆愉快了，老湯總感到滿意，笑著點頭，而衣遠姍俏臉紅紅的，在邊上暗暗的歡喜。
這時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距離，一個站在那裡的派對現場的工作人員，把他們的談話聽了之後，稍微皺了皺眉。
他不動聲色地走出大廳，掏出手機，把剛才聽到的消息，小聲匯報了一遍。
羅濤此刻正在前往文體大樓的路上，接到這個電話，他不禁停下腳步，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陪在他身邊的跟班司機，見他掛了電話很久，臉色還是那麼難看，便關心地道：「老大，什麼情況？」
「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羅濤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憋出一句話：「形勢不太妙。」
「姓衣的那個騒貨，似乎很被王總他們看好。」
「而且姓衣的想玩美人計，很可能還會抱上董事長的大腿……」
跟班司機想了想，問道：「您的意思是，衣遠姍有可能一步登天，搶走你要的那個位置？」
平心而論，羅濤是不相信衣遠姍能夠一步登天，搶走他的位置的。
不過羅濤在高層班子裡混了這麼些年，鬥爭經驗也算是相當豐富了，他非常清楚，對待競爭對手，要像對待敵人般殘酷，不能給敵人留下一絲一毫的機會。
只要有一丁點的威脅，就要消滅在萌芽中。
羅濤陰笑了笑，「想跟我搶位子，衣遠姍還嫩了點。」
「我跟人鬥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是我搶人家的位子，還從沒見過，有誰能從我的手裡把位子搶走。」
跟班司機馬屁精般連連點頭，「對對對，咱們公司，只要老大最牛。」
「以前那些個敢跟老大搶位子的人物，哪一個不是被整得灰頭土臉？」
「老大您直說，咱們是來明的還是來暗的？」
「如果是來明的，我安排幾個朋友，把那騒娘們直接打住院，看她還怎麼跟你爭……」
羅濤擺了擺手，打斷他道：「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打，衣遠姍是個娘們，又不是個爺們，沒必要沾血。」
「何況總部的考察團就在公司，搞出這種事來，影響不好。」
「那就來暗的。」跟班司機嘿嘿地道：「姓衣的好歹也是個白富美，不如辦了她，再送她幾張寫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