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在柳如冰的幫助下，羞臊無比的于娜，終究是兌現了她的承諾。
于娜沒有半點經驗，當然不會感受到任何愉快，倒是陪在身邊柳如冰，看得心旌搖盪，粉臉通紅。
完事之後，于娜累得像一灘爛泥，躺在床上不能動了。
柳如冰只好把好事做到底，抽了幾張衛生紙，替他們兩分別擦一擦身子。
這時候再看李江南，情況似乎變得好很多了，不再發熱，也不再夢囈般的說胡話，就像安詳的睡著了。
而于娜，又累又疼，差點連下床穿衣服的力氣都沒了。
柳如冰看到那條事先墊在床上的白毛巾，此刻已經染上了血，便把毛巾抽出來，規規整整地疊好，交到于娜的手裡。
「把這個珍藏好，會讓你以後甜甜蜜蜜、給你帶來好福氣的……」
于娜雖然沒有多少男女間的經驗，但對於這樣的傳統說法，也是聽說過好幾次的。
這條染血的毛巾代表了她的第一次，她當然會小心對待，認真的收藏好。
經過剛才發生的這些事情，此時的于娜，對待柳如冰的態度已經改變了很多，于娜不再像先前那樣對柳如冰有點不客氣了，相反，她覺得柳如冰這人不錯，成熟體貼，是那種暖心的成熟姐姐。
「柳師姐，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幫我保密。」
「他醒來後，你不要告訴他，我和他發生了關係……」于娜說著看了一眼還在沉睡中李江南，眼光有點複雜。
柳如冰有點吃驚，問道：「娜娜，為什麼不願意告訴他？」
「你救了他，還把第一次都給了他，他一定會很感動，而且以後，他肯定會好好的珍惜你的。」
于娜目光看著李江南，搖了搖頭，「不要告訴他，我也不需要他的感動。」
「為什麼？」
「你不是很喜歡他麼？為什麼不能告訴他？」柳如冰問道。
于娜抬手理了理髮絲，俏臉微紅，「因為、因為……」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只是有一種感覺，如果他知道了後，反而會不好。」
「畢竟我和他的關係，比一般的男女關係要複雜。」
柳如冰能夠理解，于娜話裡面的意思。
可能于娜還沒有想好，將來要不要跟李江南成為真正的情侶，也可能是她不太確定，李江南會不會跟她在一起。
畢竟，他們兩之間，還隔著一張薄薄的沒用說破的窗戶紙。
只是，如果李江南醒來之後，察覺到了在他的身上發生了那種事情，又該怎麼對李江南解釋？
……
過了好幾個小時，李江南終於渾渾噩噩地醒過來了。
于娜和柳如冰一直就守在床邊始終照顧他，看到李江南醒來，柳如冰把水杯拿來，小心地餵李江南喝了點水，然後摸摸他的額頭，再輕言細語地問了幾句，見李江南的精神頭逐漸恢復過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李江南搖了搖還不怎麼清醒的腦袋，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
「我記得我被一群妖尼姑綁去了一座佛堂，怎麼現在會出現在了這裡？」
「還有，柳師姐，你怎麼會和于娜在一起？」
李江南說著瞧了瞧于娜，他發現于娜的神色很怪，低著頭坐在那裡，只是捧著水杯小口的喝水，對自己不理不睬，跟以前的于娜完全不同。
上一次見于娜，應該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吧。
在他的印象里，于娜雖然高挑出眾，長得極為漂亮，但于娜的骨子裡其實是那種很野蠻的虎妞，只要跟于娜在一起，于娜總是會對他不客氣，要麼鬥嘴、要麼鬥氣，有時候還會打打鬧鬧，絕對不會像現在這種樣子，看上去很文靜，甚至顯得沉默，就像一個想著心事的大家小姐。
「喂，你怎麼了？」
李江南忍不住問：「怎麼今天一聲不吭，難道你吃錯藥了？」
于娜聽後臉兒一紅，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李江南倒是呵呵地笑了，說道：「這才對嗎，這才是我熟悉中的女警娜娜，堂堂的於家大虎妞，娜娜大小姐。」
「你還說……」于娜有點不舒服了，真想一腳踹死他。
她都已經把寶貴的第一次給李江南這個混蛋糟蹋了，結果這個混蛋還來取笑自己，于娜是真的來氣，替自己感到不值。
李江南笑了笑，沒有再去惹惱她，問起了柳如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如冰一五一十，把今天晚上發生在李江南身上的事情，向李江南說了個清楚。
當然，剛才于娜跟他發生關係的事情，柳如冰隱去了沒提。
不過就算柳如冰想刻意隱瞞，但李江南也不是傻子，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就算在神志不清的時刻，他也總是會多多少少有一些感覺。
再加上這裡是一座旅館的標準房……為什麼會把自己帶來旅店……尤其是李江南發現，床單上面很凌亂，而且他還發現床上有女人的長長的頭髮絲，並且他感覺身上有些不對勁，這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也許剛才做的那個香艷而又離奇的夢，一切都是真的。
李江南不得不認真了起來，問道：「柳老師，我希望你如實的告訴我，剛才在我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他起了疑心，柳如冰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那裡的于娜，于娜捧著茶杯，咬著嘴唇，只是低頭不說話，柳如冰只好牽強地笑笑，向李江南撒謊：「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
「你被那些妖尼姑用藥迷暈了之後，一直昏迷不醒，還在不斷地做怪夢，而且你還說了很多的夢話，我們照顧了你好久，才讓你緩過神來。」
「那麼柳老師，請問你們是怎麼照顧我的？」李江南眼光明亮，追問地道。
「我、我和娜娜，幫你擦汗降溫，還餵你喝了很多水，就這樣照顧下來，你就自己好了。」柳如冰尷尬地笑道。
李江南搖搖頭道：「柳老師，我不是小孩子，有一些事情，我不會不懂。」
他從枕頭邊上拎起一根長長的髮絲，遞到柳如冰的眼前問道：「這是誰的頭髮，這又是怎麼回事？」
柳如冰有點尷尬了，新開的房間床上有女人的頭髮絲，而且還不止一根，應該怎麼跟他解釋啊？
「還有，那盒套又是什麼情況？」李江南指向桌上，那一盒開封了的杜蕾絲，散落在了那裡，雖然于娜恰好處於生理安全期，柳如冰便沒讓她用，但也沒有去管還丟在那裡的保險套。
柳如冰知道瞞不住了，先是看了看于娜，然後猶豫地道：「剛才……」
「剛才是這樣的！」這時，于娜突然嗖地站起，「為了幫你解除妖尼姑的媚術，柳師姐只好把身子給了你！」
聽了這話，柳如冰訝異地看著她，沒敢說話。
李江南也很訝異，沒想到柳如冰，自己的女老師，白若彤的柳師姐，居然跟自己睡了。
于娜深深地吸了口氣，認真地道：「李江南，柳師姐對你這麼好，你一定要珍惜她，對柳師姐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