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黑時分,路燈還沒有亮起,柳如冰騎著共享單車,抄了一條近路返回校區。
這條近路要穿過幾座等待拆遷的舊房子,如果平常,又是是時間再晚一點,到了夜間光線完全看不清了的時候,柳如冰是不敢獨自騎車穿過這幾條巷子的。
不過現在,她要急著回家給李江南做飯,所以就選了這條近路。
在她騎車經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看到前方路邊停了好幾輛清一水的黑色大越野,有一個穿西裝的白臉男子,看那長相和臉型很像李江南,站在第一輛越野車的車門前,跟幾個男子在抽菸聊天。
擦黑時段的光線不明,柳如冰依稀間無法看清,那穿西裝的白臉男子究竟是不是李江南,便用力踩了幾腳,加快車速,直接開向了那名男子的跟前。
「你是什麼人?」
「過來搞什麼?」
幾個黑西裝保鏢看到有個漂亮女人直接騎著單車冒冒失失地闖了過來,紛紛丟掉菸蒂,快步上前,護在了李成平少爺的跟前。
幾個保鏢行動迅速,柳如冰差點撞了上去,只能趕緊剎車,然後紅著臉道:「對不起,你們、你們、我……」
說話間,她瞧了瞧這幾人身後的那位白臉男子,乍一看,柳如冰差點就以為就是李江南。
因為那個男子與李江南長得太像了,如果不是他穿著名貴的休閒西裝,如果不是他正在抽著雪茄,如果不是他手腕上帶著金表、並且與李江南的髮型也不太相同,柳如冰幾乎就要喊出「李江南」的名字來了。
「呵呵,原來是個大美女,你們幾個,對她客氣一點……」
李成平此時也看清楚了柳如冰的長相,那嬌艷到了極致的臉蛋,那性感時尚的白色包臀裙,那騎在單車上鼓鼓的因為身體前傾而微微下墜的傲人胸圍,以及那一雙雪白誘人的大長腿,只是這麼稍微看了一眼,李成平就色授魂與,暗暗地心動起來。
「呵呵,我親愛的美女,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你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是不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李成平露出自以為是的淺笑,故作瀟灑地走到柳如冰的跟前,就像往常泡妞一樣,特意來了一段小幽默。
柳如冰多看了他幾眼,雖然眼前這個男子與李江南長得很像,但他不認得自己,而且笑容很油滑,更加肯定了他不是李江南,於是柳如冰紅著臉垂頭,說道:「對不起了,剛才車速快了點,沒有控制好,差點撞到你們了。」
柳如冰沒有解釋剛才的誤會,只用言語稍微掩飾了過去。
「呵呵,不要緊,完全不要緊。」
「請問美女貴姓?」
「你這麼晚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或者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李成平笑眯眯地,不斷打量她的臉蛋、胸脯、腰段,心裡在想,這個美女很有風味,連京城裡都很少見,看她的年齡,估計是個美艷的姐姐,如果能把這枚美少婦弄上手,那滋味肯定過癮。
「不用麻煩你了,我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柳如冰說著掉轉車頭,想要離開。
「哎……」李成平連忙攔住她,笑得很溫柔的樣子道:「美女,先不要走啊,留個微信,我們做朋友啊……」
李成平有心想跟這位美艷的姐姐交個朋友,可惜他的話才剛剛說完,一個黑西裝保鏢快步過來,湊到他的耳邊低聲提醒:「少爺,讓她走吧,這時候不宜節外生枝。」
「剛才夢蓮那邊來消息了,人已經控制住了,但有三個女僧重傷。」
「哦?李江南這麼吊?」
李成平轉頭,顯得非常詫異,夢蓮那幫女僧,可全都是佛門密宗白蓮寺的超強高手,李成平出於好奇,特意讓手下的保鏢試過她們的斤兩,隨便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尼姑,就能打倒他好幾個手下。
李江南能夠在圍攻下還重傷三個女僧,不能不讓李成平感到驚奇。
李成平無意中說出了「李江南」的名字,柳如冰聽後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聽這些人說話的口音,都不是本地口音,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不是好人,難道他們認識李江南?
那提醒李成平的保鏢瞟了柳如冰一眼,然後不客氣地擺擺手:「走,這裡沒你的事情,不要影響我們……」
柳如冰沒有辦法,只好騎車走了。
李成平看著她身體前傾、一下一下蹬著單車離開的身影,那飽滿誘人的包臀短裙、那白晃晃的大長腿……惹得李成平一個勁的在心裡嘆氣,暗道可惜。
柳如冰一邊騎車,一邊在想,剛才他們提到了李江南,而且他們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商量什麼隱秘的事情,心裏面越想越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便索性把膽子放大了一點,拐了個彎之後,又從另外一條巷子折了回來。
柳如冰對這一帶的地形很熟,她稍稍勾身,慢慢地進入一棟破爛的拆遷房裡,借著黑暗,躲在破碎的玻璃窗底下,只露出半個頭,悄悄地觀察斜對面的那幾個人。
「少爺,她們來了!」
車頭處的一個黑西裝,丟掉菸蒂,看向巷子的深處。
那方匆匆地走來幾個青衣尼姑,夢蓮與黑臉尼姑並排走在最前,來到近前,合十一禮。
「李少爺,把李江南抓到了,已經打暈了。」
躲在暗處的柳如冰得以看清,在她們兩的身後,李江南似乎受傷昏迷的樣子,腦袋耷拉下垂,由兩個粗壯的女尼姑合力架著。
「呵呵,幹得好!」
「我就知道,有你們幾位大師出手,李江南就算是條龍,也一定會變成一條狗!」
李成平得意洋洋,走到李江南的面前,把李江南的臉抬了起來。
「嘿嘿,果然暈了,要不然我們兄弟兩相認,場面會多感動啊……」
李成平滿臉調笑,拍了拍他的臉。
「恭喜少爺,總算抓到了這個禍害,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宰了他?」一個狗腿子拍馬屁道。
「屁,你懂個毛。」
「宰了他有什麼好處?」
李成平得意地道:「不如讓他好死不死的活著,慢慢地玩死他……」
黑暗的拆遷房裡,柳如冰藏在窗戶底下,偷偷的窺視著,眼中閃動著緊張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