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樹底下,足足有一個加強排的敵兵在黑暗中沙沙地奔跑穿過,去了冷晴與李江南後方,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在一塊高地叢林中,紛紛找地方隱蔽起來。
冷晴緊緊地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旦不小心暴露行蹤,被那伙敵兵發現她和李江南就藏在樹上,不用思考也能知道,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李江南倒是沒有冷晴那樣緊張,稍微湊過去,在冷晴的耳邊低語:「膽子大不大?敢不敢在他們背後來幾槍?」
冷晴心中一緊,目光驚駭地看著他。
足足一個加強排,還有狙擊手、六零火和噴火兵,這傢伙竟然膽大包天,要在他們的背後來幾槍?
李江南看到了她眼中的緊張,再次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如果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現在就是好機會。」
「我們穿過了他們的堵截,到了他們的背後,趁著他們沒有防備,完全可以給他們一個背殺。」
「老規矩,打幾槍就走。」
「你打那個敵軍小官,我打敵軍的狙擊手。」
「然後下一輪自由射擊,儘量打敵兵中有價值的目標。」
「做好準備,我們一起開槍。」
李江南說著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先從樹上滑下去,然後找了個樹杈,據穩槍枝,瞄向前方高低上的一顆大樹。
那顆大樹上,一個身穿吉利服的狙擊手正隱藏在樹冠中,端著望遠鏡,搜索前方的叢林。
那狙擊手壓根就不知道,只在他身後二十幾米的距離,另外一顆大樹上,已經有人用槍口穩穩地鎖定了他。
看到李江南在樹上據起了槍枝,冷晴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能選擇跟他一起硬幹。
冷晴趴在大樹底下,輕輕地呼氣,調勻呼吸,據槍瞄向前方二十米開外,一個蹲伏在高地灌木叢中,背對這方,拿著手槍,探頭觀察前方情形的敵軍軍官。
此時,李江南瞄著那名狙擊手,漸漸地眯細眼光,嘴裡輕輕地報數:
「一……」
「二……」
「三!」
砰砰的兩聲槍響,幾乎在同時炸響。
前方二十米處的林間高地,頓時傳來兩聲慘哼,李江南與冷晴的槍法都很精準,樹上的狙擊手一頭栽下來,當場死絕。
而那個敵兵排長,當場被子彈打穿了後胸,趴在地上抽搐慘叫了足足三秒,才漸漸地氣絕。
突然起來的變故,使得這五十幾個本來想包圍設伏的紅巾軍敵兵,變得驚慌失措,紛紛轉身看向後方。
本來想成為獵手,卻完全沒有想到,有人在背後開槍,獵手成為了獵物。
趁著敵兵慌亂躲藏的功夫,李江南和冷晴新的一輪開火已經打響。
出乎意料,兩人似乎是英雄所見略同,極有默契的都把子彈射向了那兩個更有殺傷價值的噴火兵。
冷晴打得是離得近一點的噴火兵,而李江南在樹上,打得是距離稍遠的另一個噴火兵。
砰砰砰砰的槍聲連續響起,冷晴一槍打爆了噴火兵的頭顱,而李江南的射擊更加刁鑽,連續打了一竄點射,不但打透了噴火兵的胸膛,更是打爆了背負的燃料罐。
只見叢林中轟然地爆開一片偌大的火球,方圓七八米的範圍,全部成為一片火海,噴火兵不但自己死在火里,還連累到周圍的敵兵,使得好幾個敵兵變成了身披火焰的火人,嚎叫著在叢林中四處奔逃。
在突然襲擊般的背殺之下,敵軍的指揮員被打死,狙擊手也被打死,隱蔽的高地更是成為了一片火海,四五十個敵兵紛紛大亂,如同失去約束的一群烏合之眾,躲的躲藏的藏,有人忙亂的開槍,有人惶急的奔逃。
看到敵兵慌亂,並沒有及時組織反撲,李江南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急於與敵兵脫離接觸,而是換了個藏身的地形,與冷晴再打了幾輪自由射擊。
一場以少對多的交火足足打了六七分鐘,等到敵兵最終反應過來,匆匆忙忙地想要組織兵力迂迴進攻,李江南早已經背上冷晴,在從林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過癮!」
遠遠地脫離接觸,來到安全地帶,冷晴主動從李江南的背上下來,興奮地道:「剛才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
「我親眼看到,至少有十幾個敵兵,再也沒站起來。」
「更關鍵的是打死了他們不少士官,沒有幾個小時的重組,剩下的敵兵組織不起來。」
冷晴眉飛色舞地說著,說到興奮處,還忍不住在李江南的胸膛上給了一拳。
她看李江南的眉眼中滿是欣賞之情,感覺這傢伙就是自己最理想的搭配,跟這傢伙配合打仗,就像一雙天兵天將,既痛快又刺激,簡直是天衣無縫,就算敵兵再多,也能殺得片甲不留。
李江南倒是沒有冷晴那樣的激動和興奮,他摸了摸臉上的雨滴,抬頭看看夜色,不無感慨地道:「老天不賞臉啊,又要下大雨了……」
見他反應這樣不熱烈,似乎跟自己不是一個頻道,沒有半點打了勝仗的欣喜,冷晴不禁心想:這個傢伙,真是個怪胎。
東南亞叢林裡的大雨是說來就來,等到李江南與冷晴再次攀下岩壁,回到峽谷深處的時候,兩人早已經被大雨澆透了。
由於這一帶是東南亞高海拔的山區,夜晚的溫度只有十幾度,再加上被大雨淋濕,兩人再次回到破舊轟炸機的機艙內部,在這裡休息避雨的時候,冷晴已經冷得渾身發抖,雙臂抱在一起,就快受不住了。
李江南比她的耐受力要好上太多,但穿著濕漉漉的外衣外褲終究是不妥,李江南也沒管在冷晴面前自己會是個什麼形象,隨手就把外衣外褲脫了下來,丟在旁邊,讓夜晚的涼風把濕衣服吹乾。
此時的李江南就只剩下一條平角短褲,光光的身子上,顯露出好看而又勻稱結實的肌肉,濕漉漉的,還帶有雨珠,冷晴看在眼裡,暗暗地感到臉紅。
李江南坐在那裡,鋪抻墊在機艙地上的傘布,眼光也沒看她,不咸不淡地說道:「給你提個建議,把濕衣服全部脫下來,然後把傘布裹在身上,既可以保暖,也可以躺下來睡覺。」
「這樣你會好受一點,對你的傷也有好處。」
冷晴聽後沒有吱聲,美艷的臉上,變得更加緋紅。
她不是不知道穿著濕衣服會對身體有害,尤其是她身上有傷,白天還發了燒,如果不能保持體溫,會讓身體情況變得更糟。
不過當著這個男人的面,把所有衣服脫光,怎麼說都是一件不好意思去做的事情,儘管冷晴是個女戰士,但她畢竟是個女人。
李江南沒有多去看她,用匕首割下了一大塊降落傘的破布,然後丟給她道:「舊是舊了點,不過還不算太髒,你把它當做浴袍,也不是不行。」
說著李江南就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那副樣子,顯然是在表示:放心好了,你脫衣服的時候,我不會看你。
看著他光光的結實的肩背,冷晴直覺得臉頰發燙,她暗暗糾結了半刻,終究是悉悉索索地脫掉衣服褲子,包括濕透了的內褲與胸罩,然後像做賊一般,飛快地把降落傘布,卷在了身上。
「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冷晴感覺舒服多了,已經褪色變得灰白的傘布卷在她的身上,的確像裹了一條溫暖的浴巾,冷晴只露出潔白光滑的雙肩,以及一雙凝白的小腿,就像防賊似的,把身體包裹的結結實實,然後在李江南對面坐了下來。
李江南打量她幾眼,然後點了點頭,遞給她軍用乾糧。
冷晴大方地笑笑,接下乾糧,剛準備吃上一點的時候,突然手上動作一滯,只見她緊張地睜大著雙眼,渾身僵硬,一動都沒敢動。
李江南道:「怎麼了,不舒服?」
冷晴露出一副無措的表情說:「李、李江南,你趕快轉過身去,傘布裡面好像有東西……」
李江南不理解地看著她:「有東西,什麼意思?」
李江南才剛剛說完,冷晴已經啊地驚叫跳起,手忙腳亂,連連跺腳,急急忙把剛剛卷在身上的傘布扯了下來。
李江南有點愣住了,冷晴那足有一米七還高的曼妙性感的好身材,無遮無擋、白條條的暴露在李江南的眼前,不過冷晴已經不能在意這些細節了,她連連拍打屁鼓後面,尷尬得都快哭了。
她那光滑圓潤的屁鼓蛋上,也不知道是一條什麼昆蟲,黑乎乎的,像條小蜈蚣,死死地叮咬在冷晴的屁鼓蛋上,怎麼都不掉下來,都把屁鼓咬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