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在街上逛了一個多小時,把所需要的畫符與煉丹的材料都採購齊全,等他再回到宿舍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他看了看時間,將近晚上八點,想起柳如冰說過外語學院那邊還有留學生參與的聚會活動,他便把這些材料放在柜子里,不急於處理,先去外語學院那邊。
外語學院就在江州大學院子裡的北部校區,步行十分鐘就到。李江南來到外語學院之後,首先就看到教學樓跟前的升旗廣場裡面,拉起了一條條的彩燈,搭起了一排排的涼棚,足足有幾百名男女青年學生,在輕快的音樂當中歡聲笑語,或是喝著啤酒聊天,或是跟著節奏搖擺著肢體,一片熱鬧和歡快的氛圍。
李江南走進熱鬧的人群當中,已經看到有不少金髮碧眼的外國留學生,當中還有不少黑皮膚的黑人,他們就像被邀請來的特邀嘉賓,身邊總會有不少本地學生,在圍著他們聊天。
廣場周圍臨時搭起來的涼棚,桌上擺著各色小吃和啤酒,李江南發現那些小吃與啤酒都是免費的,便跟在一個金髮碧眼的洋妞旁邊,排隊去拿點吃的。
正好沒吃晚飯,他想吃一點義大利面。
「嗨,帥哥,我叫碧姬-萊爾,法蘭西留學生,同時是一家健身俱樂部的冠軍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名叫碧姬的法蘭西留學生,是一位標準的西洋美女,金髮碧眼,高挑性感,只是她的漢語並不熟練,李江南並不明白,她所表示的「健身俱樂部的冠軍小姐」,大概是指一個什麼意思。
可能她是想驕傲地表明,她在健身俱樂部有一個很了不起的榮譽稱號之類。
「你好,李江南,華夏人,在江州大學進修。」李江南與她輕輕地握手,禮貌地回了一句。
他回話用的是柳如冰教他的法語,儘管並不純屬,但可以趁此機會練一練,碧姬聽後驚訝地睜大了眼,顯然是聽懂了。
「噢,實在太好了!」
「你是今晚我第一個遇到的會說法語的男士,我還以為,我可能會碰不到法語系的學生了……」
西洋美女比起華夏美女要熱情奔放許多,與人打交道的模式也要簡單許多,就只因為李江南是她今晚第一個遇到了會說她母國語言的男士,碧姬便很高興地與他成為了朋友,並邀請他品嘗了法蘭西特產的黑啤酒。
「碧姬小姐,你知道今天來這裡的留學生當中,有沒有日語系的留學生?」
李江南來這裡的主要目的是想找幾個東洋留學生練練口語,他估計這位碧姬美女應該認識幾個日語系的外國生,便想通過她作為橋樑,找兩個陪練目標。
「你是說日夲留學生嗎?」
「我知道她們在哪裡,我與三個日夲留學生,還有幾個米國留學生,剛才在一起聊了天……」
碧姬很高興能夠為李江南幫一點小忙,她放下了啤酒罐,領著李江南,穿過人群,走向廣場的西北角。
在碧姬的幫助下,李江南很快就認識了三個日籍女留學生,得知李江南的來意之後,三個日籍女留學生都很高興,她們正好也想有個華夏學生向他們介紹一下江州的風土物貌,以便了解華夏的各地文化。
一拍即合之下,李江南與她們便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聊了起來,而碧姬在學習中文的同時,似乎也想學點日語,碧姬便好奇地站在一塊,時不時插上一嘴,問一點她很感興趣的不同種族之間的人文問題。
這時候廣場中央的人群起了騒動,有人在用蹩腳的中文,夾雜著英文,在那邊大肆的譏諷謾罵,似乎起了某種衝突。
碧姬和三個日籍女生全部跑了過去,想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李江南本來不想去湊那邊的熱鬧,但看到陪練全都走了,也只好跟著過去看看。
人群當中,一個穿著背心與牛仔褲、滿身肌肉、體型極為壯碩的黑人,一臉的不屑與傲慢,正在與幾個華夏男生對峙。
李江南看得清楚,那魁梧黑人的身邊還有一個狐媚的華夏女生,穿著暴露,眼神輕蔑,竟然就是那個跟自己一個培訓班的拜金女劉詩詩。
「張軾,你們聽清楚!」
「我劉詩詩喜歡跟什麼膚色的男人談戀愛,跟你們無關,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聽了這話,李江南看向對峙的另外一方,果然看到了張軾,還有丁洋,以及好幾個自己認識的班上的男同學。
「劉詩詩!」
「你自己賤,喜歡被黑人玩,我們管不著!」
「可他剛才侮辱我們黃種人個子小、體力差,滿足不了我們自己種族的女人,這種事情我們必須要管,他必須向我們道歉!」
「他剛才還用英語向同夥嘲笑我們,說黃種人都是小矮子,把我們比作廢物與垃圾……他敢在我們的地盤說出這種話,必須要出來道歉,否則我們會打死他!」
「對,道歉,要不然打死他!」
劉詩詩身邊的那個巨碩的黑人應該是引發了眾怒,張軾與丁洋這一夥男生,全都激動氣憤,要找那黑人討一個公道。
然而群情激奮之下,對面那黑人卻並不害怕,一雙粗壯的手臂抱在胸前,依然是一副輕蔑和鄙視的臉色。
不但他不害怕,他身後還有幾個同夥,黑皮膚白皮膚的都有,他們也一點都不害怕,全都在那裡看笑話,似乎巴不得馬上就打起來。
「嘿,愛德森!」
「他們這群人剛才要你道歉,否則他們就會衝上來打你,你應該給他們一個厲害的顏色瞧瞧……」有個黑人似乎擔心那叫愛德森的巨碩黑人,聽不太懂張軾他們在那裡憤怒些什麼,笑著做出翻譯,火上澆油。
愛德森聽後掃視了一眼眾人,用蹩腳地中文,傲慢地道:「你們是群白痴,想要教訓我嗎?」
劉詩詩雙臂抱在胸前,輕哼聲道:「張軾,丁洋,你們聽好了。」
「我的男朋友愛德森,不是你們能夠隨便教訓的。」
「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