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子極為冷傲地說了這種話後,李江南雖然暗暗地氣憤,但心裡卻也明白,以由美子的身手,她想殺了自己,還真是輕而易舉。
在上一次跟由美子對抗當中,李江南就不是由美子的對手。
之所以能夠把由美子擊敗,完全是僥倖成功。
如果不是當時李江南使出了一道幻術法咒,把由美子蒙住了那麼零點幾秒的時間,說不定在上一次的交手當中,他就已經被由美子成功地斬殺,或者是抓回師門,砍掉他的一隻臂膀。
李江南非常清楚,常規打法根本就打不過她,只能想辦法激怒她,再找機會使出法咒絕術。
他忍痛爬起,一邊揉一揉疼痛的腰垮,一邊冷語嘲笑:「由美子殿下,你好不要臉。」
「你用光溜溜的長腿,偷襲一個男人的襠部。」
「這種下流的招式,與那些耍潑的潑婦有什麼區別?」
「你一個堂堂的公主殿下,還是個神社的神女,竟然不知羞恥地偷襲我的襠部,你是不是在神社裡關久了,想要找男人了?」
「那可不好意思,我可不願意當你的野男人,本人已經有老婆了,比你漂亮多了,對你這種野蠻婆子,本人沒有半點興趣。」
果不其然,這話一說,由美子動怒了。
她豐聳地胸脯起起伏伏,壓抑著怒意說道:「李江南,如果你再敢出言不敬,我會把你當做一條下賤的野狗,割掉你的舌頭。」
李江南不屑地一笑,繼續激怒她道:「就算你想割掉我的舌頭,我還是要說。」
「你看看你,明明是個皇室公主,偏偏搞得不人不鬼的,一定要當個不要臉的野婆子。」
「本來我還非常奇怪,難道當個公主殿下不好麼,為什麼一定要去神社當神女?」
「現在我明白了,你這種女人肯定是壓根就沒有男人要,這才不得已,只好躲進神社當一個終身不嫁的老尼姑。」
「住嘴!」由美子更加氣憤了,胸脯起伏地道:「李江南,我一定要殺了你!」
李江南哈哈一笑,繼續說道:「就算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這種女人沒有男人要,只能當尼姑的事實。」
「你看看你,脾氣大,又野蠻,又粗暴,還處處喜歡裝逼,要以聖母婊的面目對人,你說你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有男人要呢?」
「再看看你這形象,尖嘴猴腮,臉白得像鬼,關鍵是渾身沒有二兩肉,胸前平得像個飛機坪,你說你這個鬼樣子,又會有哪個男人對你有興趣呢?」
「也就只有躲在廟裡面當尼姑,對你才最合適。」
「要不然你這種飛機坪跑出來嚇人,只會丟人現眼,丟光你們皇室的臉……」
「八嘎!」
由美子終於受不了了,怒叱一聲,如母狼般迅疾撲上,猛地劈下一刀。
李江南侮辱她的那些話,當然不是事實。
像佐川由美子這種血統純正的皇室公主,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醜陋的形象,甚至是個沒身材的飛機坪?
她不但不是飛機坪,而且身材勁挺火辣,形象極為出眾,可以算是東洋國內超一流的極品美女。
不過由美子即便明白李江南這是在故意說瞎話,以此來激怒她,但她還是忍不住動了真怒。
因為李江南說的那些話太難聽了,什麼尼姑,什麼偷襲襠部,甚至飛機坪……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況她還是個受萬眾景仰的皇室公主。
李江南見她終於被激怒了,奮起一刀劈了過來,急忙避開刀鋒,掏出早就準備好了的一道符咒。
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就是想等現在,趁由美子失去理智,突然發動奇襲,像上一回那樣,用高深莫測的法咒之術,終究這場決鬥。
等由美子第二刀劈空,李江南找准機會,陡然拔高身形,於半空中單手一揮:
「臨!」
卡擦地一道電光陡然划過,在障眼咒發動之下,明媚的月色突然變得一片血紅,由美子身周的空氣開始產生波動和扭曲。
一尊巨大的阿修羅神像破土而出。
那阿修羅面目猙獰,三頭六臂,每隻手裡都持著染血的刀戟兵器,兇惡地嚎叫著,緩緩地揮舞兵器,帶著呼嘯的風聲,勢大力沉地掃向由美子。
這一切都只是幻象,用來蒙蔽由美子而已。
李江南借著掩護移動身形,看準由美子失神的一剎那間,並起兩指,咬牙蓄力,往由美子的腦後猛地一戳。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道嬌叱:「破!」
由美子已經搶先一步,單手捏訣,喝出破咒的口訣。
月光破透,迷障消散,漫天的幻象立即湮滅。
而此刻李江南偷襲還沒得手,他兩指剛剛猛地戳出,由美子便噗地化為一團白霧,憑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江南吃了一驚,只見眼前,只剩下一片飄飄下墜的白羽,不禁心道:壞了,霧鴉術!
與此同時,他察覺到腦後有異,剛一轉身,由美子已經現出真身,猛地一記破裙腿,把李江南蹬得慘叫一聲,摔出去老遠。
這一腳踢得夠狠,由美子用足了十分力道。
李江南連續吐了兩口血,捂著肚腹,半天都沒有爬起。
由美子恢復了冷艷之色,不疾不徐地走了上前。
「先生太天真了。」
「你以為成功將我激怒,就可以戰勝我麼?」
她冷笑地道:「同樣的手段,由美子上次折在你的手裡,又豈會再來一次?」
「區區的障眼法,在由美子現在看來,只是卑陋的小道。」
「不知先生還有什麼高招,不妨使出來,讓由美子領教一下……」
說這話的同時,由美子的眼中滿是輕蔑和譏嘲,如同看到了一隻倒地不起的野狗,可笑又可憐。
面對由美子的恥笑,李江南無法說話,他只能捂住氣血翻湧的肚腹,大口喘氣,儘量平復受損的內府。
由美子的功力實在太高了,就這麼一腳,就能把他踢得倒地不起,李江南心知肚明,這樣繼續下去,就算有五個李江南,也都會死在由美子的刀下。
見他難以站起,只能久久地喘息,由美子流露出一抹迷人的淺笑,溫婉說道:「既然先生無法再戰,那麼接下來,由美子就該向先生討還公道了。」
「先生可知,由美子會怎麼對付先生?」
李江南擦了擦嘴血,保持冷靜,目光明亮地看向她。
由美子咯咯地一笑,笑容極其妖媚,笑聲如銀鈴般好聽,她道:「由美子剛才說過,要割掉先生的舌頭。」
「那麼先生,你想不想要,由美子如此折磨你啊?」
李江南緩緩地站起,腦海里飛速運轉,思考用什麼辦法,才能擺脫目前的險境。
「如果先生足夠聰明,最好立刻下跪,向由美子磕頭謝罪。」
「這樣做先生還有機會,可以跟隨由美子,返回師門贖罪。」
「否則,由美子必然要割掉先生的舌頭,慢慢地虐殺先生,以解由美子的心頭之恨……」
隨著說話,由美子的笑意變得殘忍,她一步一步向李江南逼近,手裡的那柄東洋武士刀,直指李江南的臉頰,刀鋒凜冽。
李江南雙眉緊剔,在刀鋒的逼近下慢步後退。
這時候,見那尖銳的刀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著寒光,李江南不由心頭一動,突然想起那座可以藉由月光發動靈力的抗魔法陣。
那幾口石碑就埋在附近不遠的湖邊,李江南已經有了計較,應該把由美子引去湖邊,藉由強大的抗魔法陣,抗擊由美子這個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