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寬的調解下,風波最終歸於平靜,白若彤與李江南的關係,似乎又回歸到了正常。
下午,李江南接到一個電話,是吳百川老爺子身邊的親信助理城西龍打來的,說是一個私人事務,想請李先生幫忙。
左右無事,李江南便離開別墅,上了城西龍的奔馳汽車。
一路上,城西龍一面開車一面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城西龍以前在南方混生活的時候加入了港島的洪興會,曾在洪興財團話事人霍曲雲的家族中效力,如今霍家的大小姐霍金婷來江州投資創辦企業,城西龍便經常上門協助,以表示自己始終是一位忠義的洪興會成員,繼續在為洪興會效力。
只是這幾天霍家的大小姐霍金婷過得很不順利,自從霍小姐在江州置辦了一套別墅之後,似乎就開始走了霉運,總是會有不順利的事情在霍小姐的身上發生,於是城西龍便主動請纓,想請位風水先生替大小姐消災。
這種做法在港島那邊非常流行,凡是開廠、喬遷、動土之類的活動,必要請風水大師過來看看風水,城西龍在江州這邊認識的奇人異士不多,但他相信李江南就是一位很有本事的玄學大師,於是城西龍便親自開車過來,請李江南過去幫忙。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李江南也沒說什麼,看風水這種事情,其實非常簡單,城西龍想請他幫忙,只能算一件小事,不會放在心裡。
來到城郊的一棟豪華別墅,城西龍通報了姓名,一個黑衣老僕領著兩人進入大門。
他們兩前腳進門,後腳就開過來一輛勞斯萊斯。
一個二十四歲、性感貌美、很有氣質的西裝裙美女,霍家的大小姐霍金婷,從勞斯萊斯車上下來。
一同從車上下來的還有一個穿黑衫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削,留著小鬍子,端著個八卦盤,看起來頗為清高,像是個養尊處優的風水大師。
「吳師傅,這就是我新買的別墅了,請。」霍金婷對那中年兩人非常謙恭,做了個請的手勢。
吳師傅點了點頭,黑衣黑褲,昂首信步,飄然踏入院門。
城西龍駐足看了一會,見他們兩一併過來,便上前問道:「大小姐,這位是……」
霍金婷微笑地道:「這位是名揚兩廣的風水大師吳震遠吳師傅。」
「也是巧合,我從一個朋友那裡得知,吳師傅今天要北上京城參加一個法會,所以我就與吳師傅電話聯繫,請他中途在江州停留,幫我看看新居的風水。」
城西龍聽了這話,看看身邊的李江南,有點尷尬。
「西龍,這位先生是……」霍金婷注意到了城西龍身邊的李江南,見他面生,而且跟她一樣,是個年輕人,不禁用一雙好奇的美眸,多打量了李江南幾眼。
城西龍變得極為恭敬,稍稍抱拳說道:「大小姐,這位是李江南先生。」
「早兩天我給您說過的,李先生也懂風水,今天我特意請李先生過來,就是想替大小姐看看風水。」
霍金婷聽後有點臉紅,早兩天城西龍說的這件事情,她已經忘了,現在兩個風水先生一塊上門,還互相撞到了一塊,實在有點讓人尷尬。
邊上那吳師傅已經聽到了他們的交談,一雙傲慢的眼光打量了李江南兩眼,然後從鼻孔里哼出一聲。
「我出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風水師傅,這位李先生,倒是讓吳某人長了個見識。」
說著他敷衍性的隨便抱了抱拳,眼光斜睨地道:「敢問李先生,師承何處,傳自何派?」
李江南知道他看不起自己,淡淡地回道:「無師無門,自成一派。」
實際上他是有師承的。
不過他的師傅北冥真君是三界中修真界的人物,並不是現行空間中的哪一位宗師,李江南就算說出來,吳震遠也大概率沒有聽說過,所以李江南就隨便敷衍了一句。
吳震遠聽他說無門無派,心中的輕蔑之意更濃,當下也不想多做理睬,冷漠地道:「小兄弟既然來了,就在一旁看著吧。」
「吳某並不介意小兄弟跟我學兩手,不過,不得擾人清淨,妨礙我做事。」
說完他一副目中無人的做派,抬頭挺胸,信步走上台階。
「李先生,你自便……」霍金婷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把李江南丟給城西龍招呼,然後噠噠地快步跟了上去。
在霍金婷看來,李江南這種看起來平常普通的年輕男子,估計沒有多大的本事,自然是不如名揚兩廣的吳師傅來得重要,所以霍金婷不會把精力花在他的身上,也不會特意的陪同他。
城西龍看向李江南,深表歉意,「對不起了,李先生,沒想到今天……」
李江南擺擺手,打斷他,「不礙事。」
「走,一塊進去,見識一下那位吳師傅的本事。」
既然來了,李江南就打算隨便看看,就當是消磨時間。
來到堂皇的大客廳,吳師傅已經在那裡忙活起來。
只見他神色嚴肅,端著八卦盤,跟隨著八卦盤中的磁針指向,一會走左,一會走右,同時右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在偌大的客廳里漫步遊走。
霍金婷站得離他遠遠的,一雙漂亮的眼眸始終跟隨吳師傅遊走的身形,俏臉上既很緊張,又充滿了期待。
這幾天霍金婷感覺自己倒霉極了。
剛搬進這套新別墅,才不過短短的五天時間,她的家裡以及公司里就已經發生了好幾起離奇的事故。
首先是她最喜歡的波斯貓。
她親眼看到那隻平常極為溫馴的波斯貓突然之間就發了狂,不但跳到她的身上又抓又咬,還極為恐怖的竄進壁爐中,就像尋求自殺似的,把自己活活燒死了。
接著是她自己。
可能沒有人會相信,她搬進來才短短的五天,就已經一連摔了五跤,幾乎平均每天摔一跤,最慘的是昨天晚上,她上樓的時候一跤摔了下來,把小手指摔成骨裂,疼痛難熬。
而她在江州新開的公司也出了幾次倒霉的事情,比如好幾個骨幹突然一塊車禍,弄得公司一度停擺,又比如廠房突然被精神病人闖入進來,破壞了一台價值上千萬的設備,又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