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人這種事情,確實存在。
陳子曼與胡斌不可告人的姦情,就是叫做偷人。
李江南之所以要把陳子曼的醜事戳穿,是想借雷萬里的手,收拾這個惡毒的女人。
以李江南的性格,不想親自動手,對付陳子曼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況且陳子曼是雷萬里的女人,就算要教訓陳子曼,也應該由雷萬里親自動手。
所以借用雷萬里的手對付陳子曼,倒是正好。
只是陳子曼和胡斌兩人的秘密姦情不被任何外人知道,包括雷萬里在內的所有熟悉陳子曼的人,都沒有發現、也不會相信,陳子曼有偷人這種事情。
但是陳子曼和胡斌,卻是有些做賊心虛。
他們很不明白,這個叫姓李的青年,怎麼就能一口說破:陳子曼背著老公偷人?
短暫的失神之後,陳子曼臉色一變,怨毒地指著李江南道:「無恥的東西,你敢誹謗我?」
「今天有你沒我,我一定要狠狠地弄死你……」陳子曼咬牙切齒,把李江南憎恨到了骨子裡。
下一刻,陳子曼又來到雷萬里的跟前,激動地道:「老公,難道到了現在這個份上,你還不肯跟翻臉嗎?」
「我是你的老婆,你這輩子最喜歡的女人。」
「可是這個雜種,不但打了你最喜愛的女人,還敢污衊我給你戴了綠帽子。」
「如果你不殺了他,以後你還有什麼顏面見人?」
「你是威名赫赫的萬里爺,絕不能如此被人侮辱!」
陳子曼這話,說到了雷萬里的心坎上。
沒錯,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可李江南不但當著他的面打了他的老婆,還說他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這種事情,很傷他的面子。
如果說這話的不是李江南,而是其他的什麼人,雷萬里早就要發飆了,絕對不會有半點客氣。
但是,李江南是什麼人?
不但是個醫學高手,而且是個高深的奇人,就算借雷萬里八個膽子,也不敢跟李江南翻臉。
雷萬里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既不敢得罪李江南,又不想違背陳子曼的心愿,一時半刻,尷尬得不行。
李江南非常理解雷萬里心中的糾結,淡漠地開口:「雷先生,沒必要尷尬。」
「我猜你一定認為,我說陳子曼偷人,是在信口開河。」
「不過我會拿出證據,叫你心服口服……」
儘管李江南說了這話,但雷萬里還是不怎麼相信。
不止是他,他身邊的幾個黑西裝,也都不相信李江南說的這種事情,屬於事實。
因為陳子曼雖然驕橫,但平常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除了偶爾要胡斌為她鞍前馬後的辦事之外,幾乎不會跟任何其他的男人交往,也沒有任何相關的花邊緋聞。
如果說陳子曼多疑善妒、對人冷酷刻薄,他們都會承認,但要說陳子曼與其他的男人有姦情,所有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陳子曼看了看眾人的神色,顯然都是懷疑態度,不禁冷哼一聲,擺出不屑一顧的嘴臉。
「我陳子曼行得正坐得端,怎麼可能會讓你這種不要臉的小人隨便污衊?」
「我倒想看看,你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我偷人!」
陳子曼是相當的自信和冷傲,因為她心知肚明,她與胡斌的幽會從來都是極為隱秘,絕不可能被人發現。
然而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做下了壞事,總有行跡可循。
李江南就算沒有親眼撞見他們兩的姦情,但也能拿出證據,證明陳子曼與胡斌之間的姦情。
「既然你想要證據,好,我就給你一個心服口服。」
李江南往沙發里端正地一坐,從容說道:「雷先生,你的太太陳子曼,今天服用了緊急避孕藥,你可知道?」
緊急避孕藥?
雷萬里一臉茫然,不知道這話該從何說起。
其他的幾個黑西裝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位李先生,究竟在這裡搞什麼。
倒是陳子曼聽了之後,心頭突地一跳,暗暗地有點慌神。
李江南說對了。
今天早上,陳子曼的確吞服了一顆緊急避孕藥。
因為昨晚她與胡斌在一起纏綿了兩個小時,她不想搞大肚子,影響到她性感的好身材,所以就採取了緊急避孕的措施。
「李先生,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雷萬里半信半疑地道:「您這話的意思究竟是……」
「很簡單,意思就是:陳子曼在背著你偷人。」
李江南從容說道:「你也知道,最近你在服藥,不能喝酒,也不能近女色,所以你一定沒有與陳子曼同房。」
「對對對,您說的沒錯,這一段時間我都在盡力克制,沒有與她同房……」雷萬里連忙說道。
「既然如此,您的太太陳子曼女士,又何必要服用緊急避孕藥?」李江南反問地道。
聽了這話,眾人恍然大悟,以此推論,陳子曼偷人的這件事情,只怕屬實!
陳子曼一指他,氣急敗壞地惡罵:「血口噴人!」
「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服用那種藥物,你在撒謊,你在惡意誹謗!」
雷萬里愣了愣,對啊,我老婆究竟有沒有服用緊急避孕藥物,李先生又沒有親眼看見,怎麼能如此肯定?
「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
李江南淡然地解釋:「大多數藥物,吞服入人體之後,都會伴隨汗液隱隱地散發出藥物成分的原有氣味,而西藥的氣味尤為濃郁。
「這種氣味一般的人聞不到,就算聞到了也不會有任何頭緒,但是我不僅能聞得到,而且非常清楚,這是什麼藥物散發出來的氣味。」
「而現在陳子曼的身上,就隱隱地散發出緊急避孕藥的氣味,除此之外,我還能聞到她身上的另外一種氣味,那應該是胡斌身上用來掩蓋狐臭的某種噴劑的氣味,不知道為什麼,陳子曼的身上也沾染了這種噴劑藥物的氣味。」
李江南頓了一下,然後淡然說道:「雷先生,你是聰明人。」
「關於你老婆陳子曼身上為什麼會沾染到胡斌身上用來遮蓋狐臭的藥物噴劑的氣味,這種細節,就不需要我明說了吧……」
雷萬里聽後看向陳子曼,臉色漸漸地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