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下了樓,還沒有走出雅康醫院的大院,就聽見後面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幾個穿西裝的保鏢,匆匆地追了過來。
「李先生,王先生和王太太請你回去。」
「海雲川已經跑了,只有你能救王小姐。」領頭的一個保鏢說道。
李江南不軟不硬地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既然把我趕了出來,就不要再想請我回去。」
李江南說完後就往前走。
「站住、你給我站住!」
這時,王太太也追了過來,連忙把他攔下,頤指氣使地道:「你哪來那麼大的架子,請你治病,是我們王家看得起你!」
李江南聽後看了看她,估計這貴婦人是養尊處優慣了,根本不懂得怎麼求人。
但凡王太太對他的態度稍微好點,比如說認個錯,道個歉什麼的,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李江南多半會回去出手相救,可王太太說了這種話,反而是把事情搞砸了。
王太太依然在那裡頤指氣使,盛氣凌人地道:「你給我放聰明點,不要不識抬舉。」
「這是給你的機會,趕緊回去,王家能賞你一個榮華富貴!」
李江南看不慣地道:「就你這種態度,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出手。」
「你算什麼東西?」
「一條窮狗,我會跪下來求你?」
王太太麻利地寫了張支票,倨傲地丟在腳下,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條狗。
「來,乖乖地把這張支票撿起來。」
「這裡是五千萬,只算是我給你的小費。」
「如果你聽話,本夫人三倍加賞。」
旁邊幾個保鏢,無不流露出貪婪和嚮往的神色,恨不得自己過去撿起那張支票。
而王太太,滿臉的鄙夷和輕視,似乎料定了,像李江南這種社會底層,肯定會來笑臉巴結,就像只搖尾討好的狗。
王太太見過太多這種人了,看起來很有風骨的樣子,可是一見到錢,就自動折彎了腰,變成了哈巴狗。
只是她沒有料到,李江南根本不為所動,而且還很不屑。
「砸錢是麼?」
「不如再多砸一點,就砸一萬億,看我會不會救你女兒的命?」
「你……」被奚落了一通,王太太開始氣惱了。
這傢伙簡直是不識抬舉!
沒有人不會被錢擺平,可這傢伙,竟口出狂言,要砸他一萬個億?
一萬個億是什麼概念?
那要比全球巨富巴菲特還要巴菲特二十倍,王家只是國內的大富豪,又怎麼可能砸得出一萬個億?
王太太惱羞成怒地指著他道:「你敢給臉不要臉?」
「好,本夫人就賞你個滿臉紅!」
她看向那幾個保鏢,高傲地道:「動手,把他抓起來。」
「我要他跪在我的面前,狠狠抽他的臉!」
有錢有勢的人往往就是這樣,如果砸錢無效,就會換成仗勢欺人,總之在王太太的眼裡,李江南這種社會底層的窮酸,根本就沒資格不服從她的意志。
然而幾個保鏢,根本不會放在李江南的眼裡。
這幾個保鏢之所以能夠成為王家的保鏢,當然都是萬里挑一的保鏢之王。
但他們圍攏上去才剛要動手,李江南就身形一閃,噼噼啪啪,打得他們七倒八歪,根本就摸不到他的風。
只用了短短一分鐘的時間,這幾個本來還是威風凜凜的保鏢,就全部跌倒了五米開外,每個人都只能躺在地上慘哼,沒有人能爬得起來。
「王太太,你很過分。」
「想抽我的臉是麼?」
「看來我應該給你一個教訓……」
李江南說了這話,將奪過來的伸縮鐵棍隨手一折,只聽卡擦一響,那精鋼鑄就的堅硬鐵棍,竟然輕易折斷,然後咣當地丟在了王太太的腳前。
王太太嚇了一跳。
看到他這麼威猛,趕過來的王士林、秦院長等人,也齊齊嚇了一跳。
可王太太仍在強硬,看到李江南慢步逼近,不但不怕,還極為鄙視地槓了上去。
「就憑你這種窮酸,也想給我個教訓?」
「小癟三,你搞清楚,我是王士林的太太!」
「你敢動我,王家會活活踩死你,就像踩死一條狗……」
「你給我閉嘴!」
還沒說完,王士林已經大步上前,啪的一個大耳光,打得王太太哇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士林怒意洶湧地指著她罵:「你是豬腦子嗎?」
「你跑過來請李先生回去,就是這樣請的?」
「你是不是巴不得女兒早點死?」
「如果雨琪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王士林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太太了,這就是個有了富貴就開始驕橫,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而王士林白手起家,在風浪中打滾了幾十年,心裡十分清楚,像李江南這種江湖奇人,是萬萬不能得罪。
江湖中的奇人術士,往往都身懷秘術,如果得罪了李江南這種人,說不定整個王家都會敗亡。
所以看到自己的女人在那裡作威作福,王士林毫不猶豫地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跪下,掌嘴,向李先生道歉!」
「如果李先生不原諒你,你馬上滾出王家!」
王士林聲色俱厲地吼了一句,王太太開始害怕了。
她雖然是王士林的原配妻子,但她清清楚楚,王士林在外面還有好幾個小老婆,如果王士林翻臉不認人,是真的會把她趕出王家。
王太太不想失去今天的富貴榮華,趕緊從地上爬起,戰戰兢兢地跪在了李江南的跟前。
「李先生,我錯了。」
「我狗眼看人低,不該得罪您。」
「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王太太哭哭啼啼地說著,就開始啪啪啪地,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李江南不言不語,眼光冷漠,沒有任何表情。
看到他似乎不想原諒自己,王太太著急了。
只得哭得更加大聲,使出更大的手勁,啪啪啪地抽自己的耳光。
才短短一兩分鐘下來,王太太就失去了先前那種養尊處優的美貴婦形象。
此刻她跪在地上一邊號哭,一把打自己的耳光,發裙散亂,俏臉紅腫,就像個賣慘乞憐的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