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一片死寂!
張小雅和一群張家人看著地板下面的血紅紙片人,一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尤其是張小雅,她認定了李星辰是個騙子。
可眼前的情況,她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釋的清楚。
如果說花瓶底部的紙片人是李星辰扔出來的,那書架、抽屜、掛曆以及地板下面的紙片人,李星辰根本就沒有接觸。
再高明的騙子,也不可能在不接觸的情況下還把這些東西放進這些地方啊!
而且李星辰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來過張家,更不可能提前把這些東西放進去。
那這些紙片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片死寂之中,李星辰笑看著張小雅,說道:「現在,你還覺得我是騙子嗎?」
張小雅啞口無言,看著李星辰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光芒。
張九機也忍不住喉結滾動,咽了一口唾沫。
急忙說道:「星辰小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紙人是哪裡來的?」
李星辰道:「這五個紙人分別放在房間的東南角、東北角、西南角和西北角,以及房間的最中間。」
「紙人上面都匯聚了濃郁的陰煞之氣,氣息相連,便在房間裡形成了一個風水秘術中極其厲害的殺陣——五鬼奪命!」
「生活在五鬼奪命秘陣之中,三魂被煞氣侵蝕,必死無疑,而且因為其本身並非疾病,所以根本查不出任何病因。」
「此秘陣,是真正的殺人無形!」
「至於這五鬼奪命秘陣從何而來,那就要問問張二爺才知道了。」
說完,李星辰將五個紙人全都收攏到了一起。
然後調動丹田中黑白光芒,在手掌心刻畫出了一道複雜的符篆。
一掌對著紙人拍下去,一股濃郁的黑氣立刻從紙片人身上散開,同時傳出幾道悽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尖銳刺耳,聽得在場的人無不臉色發白,驚悚至極。
旋即,李星辰走到張九天面前,伸手在在他臉上一抹,黑白光芒注入。
幾秒種後,張九天醒了過來。
微微的呆滯之後,張九天說道:「我,我還沒死?」
張九機張小雅等人先是一呆,接著就是一陣狂喜。
「爺爺,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張小雅蹲在床邊,拉著張九天的手,激動地眼淚都掉了出來。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查看,發現張九天竟然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之後,也無不震驚。
再看李星辰的眼神,也完全變了。
變得充滿了驚奇,充滿了感激,也充滿了敬畏。
張九機哈哈大笑,道:「老二,你能活命,可全是李先生的功勞啊。」
「李先生,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差點就錯怪了你,老哥我得給你道個歉啊,對不住了。」
「你先是指點了我的龜息大法,如今又救了我二弟,我張家便是肝腦塗地,也絕對不會忘了李先生的恩情!」
其他人紛紛點頭,對李星辰再沒有半點不恭。
取而代之的,是敬佩,是欣喜!
張小雅臉色也是一陣變幻,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到了李星辰面前。
恭恭敬敬對李星辰一個鞠躬,說道:「對不起李先生,之前是我錯怪了你,按照約定,我給你敬茶道歉。」
說完,便從旁邊拿了一杯茶來,單膝往地上一跪,雙手將茶盞奉上李星辰面前。
李星辰不禁莞爾一笑,他對張小雅其實並不怪罪。
張小雅之前態度的確不好,但畢竟張九天是她爺爺,她擔心是在所難免了。
而且此時張小雅認錯很快,態度也很端正,他也沒有計較的必要。
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李星辰說道:「張小姐起來吧,其實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不必如此當真。」
張小雅站起來,卻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既然和李先生有言在先,自然要說到做到。」
「我說過你治好我爺爺,我給你敬茶道歉,初吻都送給你,就決不食言。」
說完,張小雅突然上前,腦袋往前一伸,一口就親在了李星辰的嘴唇上。
李星辰瞪大眼睛,人都懵了。
她看得出來張小雅是個雷厲風行說到做到的人,但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爽快到了這個地步。
當著張家這麼多人的面,她竟然真的一口就親上來了。
更關鍵的是,他根本沒有想到張小雅會來真的,所以也沒有防備,還被張小雅一口親了個準兒!
短暫的溫熱芬芳之後,張小雅轉過了身去,一張臉俏麗白皙的面孔已經是一片滾燙的緋紅。
那一抹緋紅從臉上,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上,讓她看起來更加嬌艷欲滴。
她並沒有說謊,這一個吻,的的確確就是她的初吻。
這一口親上去,她縱然性格豪爽,心裡卻也一陣狂跳。
但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的是,分明她性格好強,不喜歡輸給別人。
可今天輸了,她竟然不覺得自己不高興,反而心裡似乎有一頭小鹿,在砰砰亂撞。
房間裡其他人,也都一片寂靜,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人都有些傻了。
他們心裡可是很清楚的,張小雅向來眼高於頂,追求她的男人不計其數,可她正眼看一眼的都沒一個。
今天竟然真的把初吻給了李星辰,雖然是兩人有約定在先,但也足以說明,在此時張小雅的心裡,李星辰絕對已經超過了她之前所見過的任何追求她的男人!
「哈哈哈哈,能把李先生逼得面紅耳赤,小雅,你這丫頭,還真是本事不小啊!」
微微寂靜之後,張九機一聲大笑,打破了平靜。
李星辰聞言,摸了摸有些泛紅的臉,一時間無言以對。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開懷大笑,氣氛便變得輕鬆了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出糗,李星辰急忙說道:「諸位就先別笑話我了,還是先搞清楚張二爺房間裡為何會有五鬼奪命秘陣吧。」
他這一言,讓張家人立刻又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醒過來的張九天。
張九天一臉的凝重,說道:「這……我也不知道這些血色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我的房間都是我們自己的人打理的,照理說,是不可能被人動這種手腳的。」
李星辰道:「如果這裡都是你們自己人打理,那恐怕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張二爺身邊有內奸!」
「不知道張二爺這房間,平時都是誰在管理?」
張九天道:「我的房間一向都是吳管家親自打理的,吳管家在張家幹了十幾年了,是我信得過的人。」
站在門口的吳管家立刻走進來,說道:「二爺的房間的確是我打理的,可這紙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從何而來。」
李星辰看向吳管家,打量了幾眼,突然冷冷一笑,說道:「吳管家,你當真不知道這紙人從何而來?」
吳管家臉色一正,說道:「李先生,二爺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我對誰下手也不可能對二爺下手啊。」
「李先生說話,可得注意分寸!」
張九機也說道:「是啊,十幾年前老二從歹徒手裡救了吳管家,吳管家就跟著他了,這些年為宋家也是兢兢業業,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李先生,你應該是想多了,這件事背後必定另有原因。」
李星辰搖頭,道:「不,原因,就在他身上!謀害張二爺的人,就是他,吳管家!」
張九機張九天等人齊齊色變,吳管家更是大怒,指著李星辰低吼道:「你這是血口噴人!」
李星辰嘴角往後一扯,突然一步上前,抓住吳管家倒著提了起來,用力一抖。
嘩啦一聲,吳管家身上掉下來一個塑膠袋子。
李星辰接住袋子,嘩啦一聲抖開,卻見五個血色的紙人,紛紛揚揚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