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南還在『發呆』,明秀有些急了,他偷看了谷玉娘一眼,又說道:「你被嚇住了?很好,最好不要反抗,也不要逃走,等道友們都到了,再好好懲罰你!」
於是李南還是沒動。【Google搜索】
「你,你還不走?」
明秀傳音喝道:「他們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你不走的話,就等著被報復吧!你動手打傷的這人,是我們隊長的親弟弟,隊長是渡劫後期的強者,一旦等他出手,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為什麼要走?」
李南反問道:「他一個渡劫中期,被我一巴掌拍成這樣,你覺得我會怕你們嗎?」
明秀一愣,警惕的後退了一段距離,他繼續傳音說道:「他是色中餓鬼,見到你的兩位道侶,加上平時囂張跋扈慣了,才放鬆了警惕,被你偷襲得手,要是正面對決,你未必勝的如此輕鬆。而我們隊長實力強悍,他的弟弟只怕不是三招之敵,所以,你不一定是隊長的對手。」
遠處,幾道劍光已經飛了過來。
明秀心中嘆息,惋惜的看了谷玉娘和陸狸一眼,隨後神色一正,對著李南喝道:「你竟然敢偷襲何道友,不知死活!」
李南緩緩落下,在明秀的目瞪口呆之中,站在了何渡劫的腦袋上。
「你,你……」明秀說不出話來了,李南太囂張了!
即便你們三個都是渡劫,你實力不差,他們有十五六人,還有兩名渡劫後期的強者,即便是渡劫後期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這麼多人,除非是煉虛,否則別想逃出去!
「你自己找死沒關係,只是可惜了你的道侶。」明秀說完,人都到了。
明秀那麼好心,最主要是因為谷玉娘和陸狸,李南就是順帶的而已。他想表現的大度一番,想要引起二女的好感。
「明秀道友,發生何事了?」
有滿頭灰發渡劫看著下方的李南,微微皺眉:「有人路過,趕走就是了?」
他看向谷玉娘和陸狸,露出了笑容:「兩位道友可是迷路了?仙獄之中危險重重,不比外界,只是兩位道友的話,只怕會有不軌之人窺覷,不如兩位道友和我們結伴而行。我們人數眾多,實力不凡,在仙獄之中可以橫行無忌,不會有任何危險。」
「道友。」
明秀低聲說道:「何道友還在
「在
他看向下方的李南:「只有一個陌生人,趕走就是了,哪裡有何道友?」
「被他踩著了。」明秀提醒說道。
「什麼!」灰發渡劫神色大變!
另外三人也是色變:「怎麼我們都沒發現?」
「被擋住了視線也就罷了,連我們的神識也被擋了,這小子有點門道。」
「那又如何?我們隊伍有十五人,他不過區區一人,就算是加上那兩個女人又如何?不自量力!竟敢對何道友出手,我看他是想死!」
「殺了他,將那兩個女人搶走,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之女修,尤其是那個女人,仙氣之中帶著一抹嫵媚,讓我清心寡欲多年的道心都忍不住了。」
「我也一樣,看她一眼就忍不住動心,這女人簡直是禍水!」
幾人當著李南的面肆無忌憚的說出來那些話,絲毫不怕李南和谷玉娘陸狸聽到,在他們眼中,李南死定了,兩個女人他們也要定了!
「聽到沒有,說你們是禍水呢。」李南轉身,看向二女說道。
陸狸笑嘻嘻的說道:「說的是谷姐姐吧?不過,他們也想將我一起搶走,說明我也不差,眼光還不錯。谷姐姐,你的魅力好大,只要是男人見到你,就沒有不心動的。」
谷玉娘鎮定的說道:「我寧願不要這種魅力,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遭遇。」
她命運多舛,多半都是因為美貌和自身的氣質導致,所以對這些非常抗拒。
「那是你實力不夠強,實力足夠,誰敢對你不敬就殺了他,殺得血流成河,血海滾滾,再提起你的名字,他們首先的感覺就是害怕,你的美貌就被忽略了。」李南說道。
陸狸白了他一眼說道:「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實力固然重要,也不需要如此殘酷,誰惹你殺誰就是了。」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只有讓他們害怕,才會知道敬畏。」
三人旁若無人的說話,讓灰發渡劫非常不爽,他眼神一冷,飛劍化作千萬,猶如暴雨梨花朝著李南灑下。
李南頭也不回,隨手一揮,千萬飛劍頓時倒飛而出!
灰發渡劫瞳孔一縮,旋即冷笑一聲,掐動法決,飛劍鏗鏘作響,閃爍出道道寒光來,重新被他所控,在空中化作了一座劍陣,朝著李南坐下。
李南抬手丟出一物,鐺鐺鐺的砸入到了劍陣之中,不斷撞碎了數百道劍光。
「何道友的法器!」
旁邊有掠陣的渡劫見到,喝道:「何道友的法器竟然被他奪走了,必然是已經被他所害,諸位,不要留手了!」
說完,與另外三人一起上前,將李南包圍在內。
明秀開始勸說谷玉娘和陸狸:「兩位道友還是不要插手了,你們這位道侶實在不知死活,本來……唉,是他連累了你們。」
「不要廢話了!」
灰發渡劫喝道:「殺了此子,將兩個女人送給隊長,才能夠緩解隊長的怒火,否則,你我都要受到牽連!」
女人固然美麗,充滿誘惑力,相較於自己的命,還是命比較重要,灰發渡劫保持了一絲理智,看得很清楚:「她們兩個必然會承受隊長的怒火,你還不如想著萬一哪天隊長玩夠了一個賜給我們玩玩。」
他說著話,眼睛盯著李南,那些侮辱的話,是想要激怒李南。修士一旦怒火衝天,就容易失去理智。那個時候的修士固然會爆發出強大的戰力,破綻一樣會出現。
陸狸嘟著嘴:「這些人的心思真骯髒,真是討厭。」
李南微微一笑:「那就殺了好了。」
灰發渡劫冷笑,還要說話,李南揮袖打出一道法力在三角鼎上,三角鼎快速旋轉起來,將灰飛渡劫的所有劍光全都砸碎,緊接著朝著一名渡劫砸了過去。
劍光一起,才剛剛施展法術,不了就被三角鼎之中湧出一股龐大的法力,瞬間將他整個人沖刷的慘叫不止。
血肉翻飛,白骨上發出刺耳的聲音。那個首當其衝的渡劫,身上的白骨像是在被無數柄小刀緩緩的刮著一樣,發出鬧心的聲音!
灰發渡劫心知不妙:「快!傳……」
李南伸指,朝上微微一抬,灰發渡劫與另外一人周身猛然吹起一道冷風來,冷風一過,二人的身子連同法器在內,都被冰封了起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明秀都還沒有來得及出手,自己那一方前來支援的四人已經沒了三個,剩下的那一個,架著飛劍,頭也不回的逃了回去。
於是明秀又見到李南凌空朝著前方一點,那正在飛奔的渡劫,慘叫一聲,身子爆成了無數血霧,元神想要逃離,卻又被自己的血骨轟擊的支離破碎,最後生機滅絕,徹底消失了。
明秀只感覺一股涼意,貫穿了身體,他頭皮發麻,心中駭然,連飛在身側的飛劍也受到了他的影響,不住的顫抖著!
李南走到兩團被冰封的冰塊前,灰發渡劫和另外一人瞳孔巨張,正在驚恐的看著他,眼中滿是求饒之意,李南搖搖頭,緩緩伸出一根手指,要點在冰塊之上。
灰發渡劫的眼中露出了絕望。
「住手!」
一聲暴喝從遺蹟之中傳來,爆裂的氣息滾滾而來,將空氣沖刷的簌簌作響!
魁梧的身子從大山之中衝出,他身上燃燒著烈焰,猶如一輪大日,快速橫渡而來!
一柄戰錘,猶如一顆流星一般,轟隆作響,帶動千萬鈞之力,燃燒了空氣,帶著一條赤紅色的長尾,從高空快速墜落,要將整片大地都化作廢墟一般!
明秀鬆了口氣,隊長來了,他是渡劫後期,仙獄最強戰力,一旦出馬,任何困難都可迎刃而解。
就連冰封之中的二人都好像聽到了他們隊長的聲音,臉上露出了狂喜,灰發渡劫再看向李南的眼神,已經從絕望化作了怨毒!
「你呀。」
李南好笑的搖頭,頭也不抬,就見三角鼎已經飛出,迎風便漲,化作數千丈之大,遮蔽了一大片的月華,讓一處大地暫時陷入了黑暗。它猶如一頭巨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將戰錘吞了進去!
他伸出一指,緩緩的點在了旁邊的冰塊上,灰發渡劫仍然保持著一縷神識在外,那是李南刻意替他保留的,讓他能夠知道外界在發生什麼。
灰發渡劫的雙目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重新帶上了驚恐之色,他感覺到身邊的同伴化成了無數碎片,法器、元神,全都隨著冰塊而碎裂!
「你看,我想殺誰就殺誰,誰都阻攔不了。」
李南面帶笑意說著話,說完最後一個字,已經收斂了笑意,淡淡的看向了虛空,在那裡,有一尊魁梧的修士,正雙目陰寒的看著他!
明秀連連後退,已經被李南的狠辣與強大嚇破了膽!
好像李南,比他心中在仙獄之中是最為強大渡劫之一的隊長還要強!
「我們與道友素不相識,道友為何要下如此狠手!」來人身上火焰熊熊,雙目都化成了火紅色,像是火中之仙,居高臨下,帶著滾滾威壓,暴喝著指責李南!
李南眼光一掃,明秀先是下意識的害怕的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隨後又趕緊和隊長傳音。
何隊長神色一直保持不變,可以看出來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他的外表和修煉的功法是偽裝之一,讓外界以為他是那種性情如火,沒有腦子的修士。
「即便是我弟弟有所不敬,略施小懲便可。我的手下出言不遜,割了舌頭便是。也不至於打的他們形神俱滅,不得兵解也不得轉世吧?」
何隊長緩緩說道:「道友出手如此狠辣,難不成是魔道中人?」
「你們這些人,總是喜歡給人扣帽子。」
李南有些無奈:「難道就不怕遇到實力強的,一個不爽就將你們全都滅了?」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何隊長看向李南的腳下,那裡還有他親弟弟在,他感受不到氣息,也以為弟弟已經死了,眼神非常陰毒:「殺我布下,害我弟弟,我便抓了你道侶,當著你的面凌辱她們,叫你好好看看她們在我胯……」
咔擦!
慘叫聲響起,何渡劫在李南腳下慘叫。
谷玉娘雙目含怒,陸狸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在和谷玉娘說著話。她很了解李南,那些人說的話是在觸碰他的逆鱗,所以,這個所謂的隊長,死定了!
「你!」何隊長又喜又怒,弟弟還沒死,但是卻被別人踩著,折磨著!
「大哥,救我!」
何渡劫慘叫著:「殺了他,不,抓住他,我要讓他和他的女人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更為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聲音讓聞訊而來的眾人紛紛色變,讓何隊長身上火焰更甚,眼中的火光幾乎凝聚成為實質,要將李南活生生一層層剝了一般!
「好膽!」又一名渡劫後期的修士站在了何隊長的身側,那是他的好友,一名比何隊長更為魁梧,卻沒有一根頭髮的壯漢!
「折古道友!」有渡劫驚呼了出來,發現了被冰封的灰發渡劫。
「另外的幾名道友呢?」
「都被殺了。」明秀回答。
「怎麼你沒事?」
明秀一愣:「我,他沒殺我。」
有渡劫陰冷的看了明秀一眼,眼中閃過了一抹懷疑,實力不弱的幾人死了,還有被冰封的,實力最差的明秀竟然活了下來,而且還毫髮無傷,是個人都會懷疑。
光頭渡劫的眼神肆無忌憚的在陸狸和谷玉娘的身上審視著,說道:「這兩個女人是極品,右邊白衣服的給我,另外一個給你。等抓了此子,一起當著他的面……」
話沒說完,他的耳邊就響起了一聲嘆息,光頭渡劫大喝:「滾!」
暴喝聲傳出數千里之外,引爆了諸多山頭。爆炸聲響徹天地,大地一直在震顫,虛空也在輕微的抖動。
光頭渡劫的實力極強,和何隊長聯手,實力或許可以排進仙獄前二十。他非常自信,所以才敢說出來那些放肆的話。
但他在流血,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口中都在噴血。
鮮血如柱,一旦噴出,就停不下來了。
何隊長瞳孔一縮,自己身邊之人的實力他最清楚不過了,彼此不相伯仲,沒想到在主動發出一道法術之後,反而像是被自己的法術反傷,震得他竅中流血,臉色都白了!
不光如此,光頭渡劫的衣服也破碎了,露出了精壯的肌肉,每一塊都凸了出來,蘊含了強大的力量,但那些肌肉全都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血色,鮮血快速湧出,沾染了剩餘的衣裳。
光頭渡劫眼中露出了慌亂之色,他取出一個葫蘆來,打開之後,一股腦的想要往自己口中倒著靈藥,但一顆倒出之後,無論他怎麼搖晃,剩下的丹藥都無法被倒出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封印了一般。
然而,葫蘆本來就是他的法器。
光頭渡劫緩緩放下了手,看向了李南。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變成這樣的始作俑者是誰。
他是一個精通神識修煉的修士,表面上強壯的身體是偽裝。
那一身暴喝,蘊含了他堪比煉虛前期的強大神識之力,以往只要使出這一道神識攻擊之術,就會無往不利,任何渡劫後期的修士,都會被他神識擊中,輕則重傷,重則魂飛魄散!
縱橫無敵的神識之術失敗了,他的神識之力被更為強大的神識之術反噬,神識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元神上都充滿了細紋,隨時都要破碎的樣子。
自己的法器都無法使用了,那些丹藥,是他準備了上萬年的。多年巧取豪奪的資源,大部分都在葫蘆之中,那還是他一件很強大的八階法器,但是沒用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神識還在法器之上,卻根本無能為力。
那些屬於他的丹藥只能看不能用,自己的法力在快速消退,神識已經要控制不住,肉身在崩壞,光頭渡劫心中只有無窮的驚恐。
先前多威武,此刻就有多恐懼!
「前,前輩!」
光頭渡劫艱難的落下,撲通一聲跪在李南身前:「饒命!」
剩餘諸多渡劫駭然!
剛剛不是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嗎?怎麼忽然就跪下了?
何隊長是最明白的,他眼角狂跳,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神識法術被迫,已然在崩壞邊緣,不求饒就是必死無疑,所以他放下了尊嚴,生平第一次低下了頭顱,跪在了敵人身前!
李南沒有看他,而是看著何隊長:「他下跪了,你呢?」
何隊長暗中做足了準備,法器已經全部就緒,生怕突然落得和光頭渡劫一樣的下場,他強裝鎮定說道:「道友何必咄咄逼人。」
「凡事都可商量,只要道友提出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何隊長不再擺譜,開始低聲下氣起來。
周圍人看得面面相覷,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說一不二,霸道無情的隊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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