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余雷話音未落,周晴水手中的水果刀頓時攔腰斷為兩截。
余雷望了一眼那鋒利的水果刀,縮了縮脖子,訕笑道:「我就是開開玩笑而已,哪兒敢呀。」
心中卻是哀嚎:「憑什麼那小子就可以我不可以?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明白就好。」
周晴水嘴角划過了一道令人余雷不寒而慄的笑容,隨後將手中新削好的蘋果遞給了余雷。
「唉。」
余雷心中輕嘆一聲,忙不迭接過了周晴水遞來的蘋果放在嘴裡識趣的啃了一口,重新回到起初的話題,「你說小菲這麼長時間不出去,會不會憋出病來?」
「應該不至於。」
周晴水神色微妙道:「不是還有小阿辰嘛?大不了咱們可以讓小阿辰來找小菲玩。」
「你膽子還真大。」
余雷撇了撇嘴,說道:「她們兩人在一起玩的時間越長,越容易擦槍走火。再說咱們小菲這麼單純,說不定就被葉辰那小子給騙了,到時候要是來個未婚先孕,那我老余家人的臉都要丟完了。」
「你不是一直都看好小阿辰嘛?「
周晴水斜靠在沙發上,任憑豐雍的身材展露無疑。
「可是葉辰那小子不都結婚了嘛?」
余雷的目光落在了周晴水的身上,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就算是我想讓她們兩人在一起,那不也得葉辰和沈冰離婚了再說嘛?」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小阿辰能夠和沈冰離婚?」
周晴水啃了一口蘋果,揶揄道。
「我……我哪兒知道。」
余雷縮了縮脖子,將家庭婦男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委屈道:「本來前幾天還看見葉辰和沈冰兩人鬧離婚的,誰知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兩人忽然又複合了,看來這貂靈果然是撬不動葉辰的牆角呀。」
起初,他還以為兩人真的因為貂靈這個第三者的插足最後要分道揚鑣,余雷還想趁著這個時候去撬沈冰的牆角的,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是沒戲。
「一個女人介入有什麼作用,喜歡的對象又不是葉辰。」
周晴水白了周晴水一眼,毫不客氣的評價道:「以沈冰的性格,若是貂靈有把的話,說不定還有點希望,可是貂靈連把都沒有,能有幸福嘛?」
「呃……」
余雷滿頭黑線,沉默了數秒說道:「你們女人還真的是現實。」
說完這話,余雷見周晴水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遂連忙補充道:「當然不包括你。」
「算你老實。」
周晴水風情萬種一笑,目光掃了一眼二樓,望著余小菲緊閉的房門,腦海中想著余雷的話,考慮了片刻之後說道:「也不能讓咱們閨女老是在家待著,該出去走走了。」
「去哪兒?」
余雷不悅道:「去倒貼你的小阿辰?」
「我似乎聞到了一股醋味。」
周晴水神色微妙的望著余雷,挑眉道;「怎麼?你不會連小阿辰的醋都吃吧。」
「廢話,你開口閉口都是小阿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養的小白臉呢。」余雷怨氣十足的說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老婆是著了哪門子魔,難道殺手遇殺手,惺惺相惜不成?
「球出息。」
周晴水聞言,狠狠的瞪了余雷一眼,說道:「有能耐你去跟葉英鬥嘴呀?每年在京城聚會都被人家壓得死死的,你也是好意思。」
「我會被他壓得死死的?」
被戳到了軟肋,余雷猶如踩了尾巴的兔子般跳了起來,說道:「你有沒有搞錯?我會被他壓?我余雷隨便跺一跺腳, 整個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會怕他這個子承父業的二代?可笑!」
挺了挺腰板,余雷正色道:「不管怎麼說,我余雷也會憑靠著自己的實力白手起家的人,再怎麼也要比他這個富二代強上百倍!」
「強辯!」
周晴水搖了搖頭,留下了兩個字,邁步離開了大廳。
「……」余雷。
由於公司已經開始逐步放假,公司的事情也逐漸變得少了一些,回到家的葉辰難得遇到了會在白天歸來的沈冰,連忙討好的送上了自己剛買的玫瑰,「喜歡嘛?我專門為你跑了兩條街買的。」
沈冰向來都不是一個刻意追求浪漫的女人,但是也她也絕對不會討厭浪漫,見葉辰送上了玫瑰花,沈冰雖然表情平淡,但是心中依然還是有著幾分感情波動,「謝謝。」
沈冰接過了葉辰手中的玫瑰花,放在了茶几上,認真道:「我想跟你說件事情。」
表情認真而鄭重,仿佛有天大的事情一樣,看的葉辰心肝顫抖。
走到沙發旁坐下來,葉辰猶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道:「你不會又想離婚吧?」
天地良心,葉辰覺得這段時間他真沒有做出任何過火的事情,就在一個小時前,為了沈冰她可是還拒絕了一位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女。
見這段時間葉辰在離婚這件事情上猶如驚弓之鳥,沈冰心中升起一陣暖意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愧疚,抿了抿唇說道:「我不是要離婚,我想說的是,再過十天左右就是春節了,到時候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回京城?」
「回京城?」
聽到這話,葉辰心中頓時一沉,雖然這件事情沒有離婚來的猛烈,但是對於葉辰來說同樣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自從上次回到京城,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就連沈霸這個老丈人都有著一巴掌想要拍死他的心,完全可以說,單是沈霸這個老丈人就已經給葉辰內心深處留下了陰影。
回京城?
回哪裡?當然是回沈霸家。
葉辰完全可以想像到,他若是去了沈霸家,沈霸會如何接待自己,就算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將他幹掉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願意算了。」
雖然二人回到京城過,但若是說到春節,這還是沈冰向葉辰發出的第一次邀請,見葉辰面露難色,頓時惱怒了起來。
跟我回家,難道就那麼讓你不情願嘛?
撂下一句冰冷的話,沈冰徑直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