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琴。
一個曾經令葉辰神魂顛倒乃至於發瘋的名字。
一個在葉辰內心深藏著的女人,讓葉辰無數次在睡夢中驚醒的女人。
幾乎在葉辰聽到邁遜話的瞬間,手中的杯子咔嚓一聲被捏爆,咖啡液和碎渣落了一地,凌亂無比。
深吸了一口氣,葉辰努力的平緩下內心的波動,寒聲說道:「我不喜歡別人提起我的前女友,你們最好能夠說服我,否則的話,別怪我翻臉。」
「葉先生別介意。」
邁遜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這次來,是為葉先生帶來好的消息,相信葉先生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高興。」
「說!」葉辰不耐煩道。
「根據我們搜集到的消息,夢琴小姐並沒有死,而是失蹤!」
邁遜略一沉凝,說道。
「什麼?」
葉辰聞言,心中一驚,臉色駭變,就連放在沙發上個手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你們有沒有搞錯,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尤其是在我的面前,相信你們也應該知道。」
「當然知道。」
多朗笑道:「我們佳華獵頭公司也不是第一次做事情,在圈內的名聲您也是知道的,所以自然不會沒事兒來拿葉先生尋開心。我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夢琴小姐並沒有死,而是失蹤了。」
對於佳華獵頭公司,葉辰也知道這個公司向來名聲都是十分的不錯。無論是各大組織還是獵人學校,都曾經跟佳華獵頭公司合作過。
如今,在聽到這個消息具有一定的可信度時,葉辰的整顆心臟都激動了起來。
若是夢琴真的沒有死,那將會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呀!
只是,失蹤到底又是什麼情況?
葉辰並沒有直接詢問這個問題,而是轉而回到最初的話題,說道:「我想知道,這兩件事情加起來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
邁遜從身旁的包里拿出了一份資料,放在桌上,說道:「根據我們佳華獵頭公司的內部調查文件看來,夢琴失蹤在毒狼組織中,準確來說,當時的那場爆炸並沒有炸死夢琴小姐,夢琴小姐被帶入了毒狼之中,其後離奇失蹤,再無音訊。」
「我不明白。」
葉辰拿起桌上的文件,粗略的看了幾眼,搖了搖頭,質疑道:「夢琴會跟毒狼有什麼關係?」
「這件事情也正是我們不明白的地方。」
邁遜和多朗二人相視一眼,鄭重而又謹慎的說道:「在來這裡之前,我們也調查過夢琴小姐的背景資料,發現了一個古怪之處。」
「什麼古怪之處?」葉辰皺眉道。
「準確來說,夢琴小姐沒有任何的家庭出身資料。」
邁遜搖了搖頭,皺眉說道:「甚至就連一個普通的親人都沒有。」
「這個我知道。」
葉辰點了點頭,認真道:「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孤兒,所以沒有親人也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
邁遜微微頓了頓,試探道:「她有跟您說過她的身世嘛?以及小時候待過的地方?」
「這個倒是沒有。」
葉辰搖了搖頭,認真道:「她只是說她是一個孤兒。」
「這個……」
邁遜頓時一怔,在短暫的思考了一番之後,說道:「容許我大膽的推測一下,夢琴小姐會不會本身就是毒狼體制中的人?所以在身世的方面已經掩蓋了,要要知道,毒狼也會像骷髏營一樣,培訓自己的內部殺手。」
「我相信不會。」
葉辰搖了搖頭,說道:「在夢琴的身上,我並沒有看到任何殺手的影子,雖然她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是並不是十分的高明。以她的實力,想要殺一個普通人,或許倒是十分的容易,但是想要殺高手,恐怕就遠遠的不足了。」
邁遜聞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邁遜說道:「也許您說的話是對的,但是根據我們內部調查的消息,夢琴小姐的失聯一定跟毒狼有關。」
說到這兒,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桌上,說道:「這是一位路人在兩個月前拍攝的,期間輾轉了很多次,最終落在了我們手中,您看看是夢琴小姐嗎?」
葉辰頓時一怔,眉宇緊皺,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照片,幾乎在一瞬間,臉上湧起了無盡的錯愕和驚詫,神色紛亂至極。
不錯。
照片上的正是夢琴。依然是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纖美的身材裹著粉紅色的棉襖,雖然身穿棉襖,但是依然掩蓋不了那萬種的風情。
在夢琴的身旁,則是一位年入高齡的老人,二人胳膊挽在一起,看似非常的開心。
葉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五味繁雜。
起初,他本以為夢琴在那場爆炸中死亡,可是現在看來,夢琴還好好的活著,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受傷過的痕跡。
高興、悲痛,都充斥著葉辰的心中。
高興,是因為夢琴還活著。
悲痛,是因為既然她活著為什麼就露面,更不來找自己,仿佛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樣。
「葉先生,現在您應該相信我們說的話了吧?」
眼見葉辰的情緒波動大,邁遜謹慎而又鄭重的說道。
「恩。」
良久,葉辰點了點頭,收起了照片,說道:「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夢琴的失蹤跟毒狼有關,如果我進入毒狼擔任亞洲代表人的職位的話,說不定就可以順藤摸瓜查出這件事情,對嗎?」
「不錯。」
邁遜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們佳華獵頭公司單方面所做的事情,目前毒狼方面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感謝你們這次給我提供的消息。」
葉辰勉強擠出了一道笑容,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我暫時還是不能答應你們。」
「為什麼?」
邁遜和多朗二人聞言,臉上皆是布滿了驚詫和難以置信,「難道您就不想找夢琴小姐嘛?」
「想,我的確很想。」
葉辰苦笑一聲,坦誠道:「不瞞大家,我的確是想立刻見到她,但是既然她一直沒有來找我,那就說明她不想見過,既然她不想見我,那我又何必非要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