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裝比的,頭一次見到兩個賽著裝比的!」
正在二人閒聊間,一道冷笑聲從旁邊傳了過來,刺耳到了極點。
葉辰微微一怔,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在夜場發生矛盾的陳豹。
在陳豹的身後,跟著數十個渾身散發著軍人氣息的冷酷 男子,雖然這些人都是穿著便裝,但是也難以掩飾身上散發出的那份軍人氣質。
很明顯,這些人就是軍隊上的人。
如今陳豹在二人吃飯的時候氣勢洶洶的帶著這幫軍人過來,就算是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定不是好事兒。
是的。
正如葉辰所料,陳豹今天來到這裡的確是來找茬的。
身為夏廣市地產大亨的陳家二公子,在夜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暴打了一頓,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忍下去。因此,這幾天他一直在派人搜索葉辰的蹤跡,今天好不容易在這家酒店發現了葉辰,若是不拿出一點顏色來,那他這麼多年就真的是白混了。
「你朋友?」
李老頭輕描淡寫的掃了眼前這幫人,淡笑道。
「朋友算不上,仇人倒是算的上是半個。」
葉辰隨手點了一支香菸,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邁步而來的陳豹,笑道:「上次在夜場打你難道還沒有打夠嘛?這麼快就又來找茬了?」
「你……」
聞言,陳豹頓時呼吸一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渾身顫抖。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寒聲說道:「小子,我已經把你的底細全部都查清楚了,你只不過是東昌分部的小領導而已,你有什麼資本可囂張的?」
微微頓了頓,陳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告訴你,在這夏廣市,就是我陳家的地盤,敢動我,我就讓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年輕人,不要太囂張。」
李老頭端起身前的酒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沉聲道:「我走的路比你過的橋還多,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我也沒有你那麼囂張的。」
完了,這老頭又要開啟裝比模式了。
葉辰滿臉黑線,覺得自己有必要將主戰場讓出來,讓這老頭子好好的表現一下。
「老頭,你是誰?」
陳豹眉頭微皺,目光兇狠道:「敢跟我這樣說話的,在夏廣市你還是第一個。」
「咳咳……」
葉辰乾咳一聲,提醒道:「第一個不應該是我嘛?」
「你……」
陳豹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緊握的拳頭,不斷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看來我頂多只能算是第二個了。」
李老頭惋惜一笑,老神在在的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沒有聽說過你們陳家,雖然我知道神州這幾年經濟發展的速度比較快,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上不了台面的一些小家族都開始裝比了。」
說話間,儼然沒有覺得自己身價也才兩百億的自知之明。
「你敢侮辱我們陳家??」
陳豹目露凶光,臉色猙獰道:「老頭,你信不信我能夠讓你跟這小子一樣,走不出這個酒店?」
說完,一聲令下,數十個渾身散發著軍人氣息的冷酷男子落在了二人的四面八方,將所有的出路封堵起來。
「靠!」
李老頭滿臉意外,道:「我還是頭一次遇見在我面前敢這麼囂張的人,你信不信我隨便打個電話都能找來成百上千個人將你暴打成豬頭?」
葉辰乾咳一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湊上前,低聲道:「老頭,你這波比裝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是還有你嘛,怕個毛線。」
李老頭翻了個白眼,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導道:「做人不能太慫,不然會被人欺負死的。」
微微頓了頓,補充道:「話說,貌似你回國之後,比以前慫多了。」
「呃……」
聞言,葉辰滿頭黑線,頓時感覺這話沒法接下去。
李老頭將思想重新落在了陳豹的身上,面色不悅的說道:「小子,你要是識趣的話,就立馬滾蛋,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
「後悔?」
陳豹冷笑一聲,不屑道:「就你們兩個渣渣還能跟我叫板,我看你們真是不想活了。」
說到這兒,他一聲令下,吩咐道:「給我打,打到他們後悔出生為止!」
話音普落,數十個青年男子迅速的向二人撲了上去。
不得不說,與普通的混混相比,這群人的戰鬥力要強上好幾個檔次,無論是出招的速度還是力道都絕非普通混混可以相比。
但是——
即使是這樣,對於葉辰來說,也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李老頭,看好了,我給表演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戰鬥力!」
葉辰緩緩的站起身,活動著筋骨,嘴角勾起了一道淡淡的笑容。
下一秒。
嗖!
葉辰腳步一健,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猶如一把利箭,躥入人群之中,緊接著慘叫聲驟然響起。
「啊……我的腿。」
「我的手。」
「不要……」
伴隨著一道道慘叫聲響起,人群中的青年男子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所有人都努力的想要尋找出那個一閃即逝的黑色影子,可是卻猶如鬼魅一般,捉摸不到任何蹤跡。
所有的人都臉色大變,萬萬沒有想到對手竟然這麼厲害。
起初,對付這樣的一個不入流的普通少年,將他們數十個軍人從軍隊派出來,他們還覺得牛刀殺雞,表現的十分不屑,可是沒有想到面對著竟然是這種單方面狂虐的局面。
不止是他們,就連陳豹都瞪大了雙眼,充滿了難以置信,仿佛是見了鬼一般。
反觀李老頭,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一臉從容的看著這場戰鬥,完全就這場戰鬥當成了一個表演來看。
嘭——
伴隨著最後一個青年男子被一腳踢飛重重的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葉辰出現在了陳豹的身前,「怎麼樣?你還滿意嘛?」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豹額頭冒出了道道冷汗,後背的衣服也因為緊張而被冷汗浸濕。
滿地的哀嚎聲,傳入他的耳朵,猶如魔鬼般的噩嚎,令他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