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腳下生風,以鬼魅般的身法向葉辰驟然撲來,雙拳在空中揮舞,引動著空氣獵獵作響。
「殺我?」
葉辰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快速的迎了上去,嘴上不屑道:「就你?不配!」
身體一晃,躲過了對方拳頭的攻擊,葉辰腳步後退,趁勢一拳轟擊在了平高膳的肩膀上。
咔嚓——
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平高膳面色大變,痛苦之色溢於臉龐,右手還沒抬起,便直接垂落了下去,猶如柳枝一般隨風擺動。
不等平高膳反應過來,葉辰一記鞭腿轟在平面膳的胸膛之上,將其狠狠的踹飛了出去。
巨大的力道,猶如受到了一把幾百斤鐵錘轟擊,平高膳胸膛一陣熱流洶湧而起,緊接著一口猩紅的血液從口中噴了出來,灑滿了一地,腦袋一晃,昏厥了過去。
「垃圾!」
葉辰吸了口煙,看也沒看地上的平高膳一眼,邁步向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若不是因為這裡是賽車城,恐怕這群人早已喪失了性命。
剛剛走到酒店的門口,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雷池,一身的緊身皮衣,將渾身爆棚的肌肉展現的淋淋盡致,像足了電影中拯救世界的超級硬漢。
「辰哥,我等你好久了。」
看見了葉辰,雷池哈哈一笑,走上來伸手給葉辰來個一個熱情的擁抱。
向來只近女色不近男色的阿辰哥,立馬十分強硬的推開了五大三粗的雷池,極為矯情的說道:「大庭廣眾之下,咱們能不能講究一下?被人看見誤會了多不好呀。」
說著,掃了一眼路過的青春靚麗女觀光客,不忘騷包的理了理略微凌亂的髮型。
「辰哥,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騷呀。」
雷池抿嘴一笑,鬆開了葉辰。
「不,這不是騷。」
葉辰晃了晃兩根手指,十分裝比的說道:「我這叫做專一,對女人的專一。」
雷池滿臉錯愕,差點腳下一晃,一頭栽到了地上。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還專門在這裡等我。」
一陣嬉鬧之後,葉辰回到了正題上。
「寒哥讓我在這裡等你,他說你一定會來找他,他正好也有事情找你談談。」雷池說道。
「那好,你帶我去找他。」
葉辰點了點頭,跟著雷池一起走進了電梯。
「辰哥,最近和嫂子過的怎麼樣?感情還融洽吧?」
雷池遞給了葉辰一支煙,然後親自給葉辰點上,這才給自己點上煙,像所有愛八卦的女人一樣好奇道。
葉辰吸了口煙,一巴掌拍在了雷池的寸頭上,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你想當第三者?」
「不敢不敢。」
雷池訕訕一笑,說道:「就算是辰哥你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絕對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老是說我,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
葉辰輕嘆一聲,神情鄭重的說道:「難不成你還真想在這道上混個一輩子,哪兒天被人砍死在街頭,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急什麼。」
雷池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手指粗的金鍊子,得意道:「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一個小小的暴發戶,想找老婆,那還不是有人排著隊來嘛?哈哈哈……」
「你小子。」
葉辰無奈地笑了笑,徹底是對這傢伙無語了。
不過還別說,雷池脖子上帶著金鍊子,完美的詮釋了暴發戶的模樣。
叮咚——
電梯門口,兩人閒聊間走出了電梯,拐了一個彎,便在雷池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個看守嚴密的房間之中。
剛走進房間,江遠寒起身熱情的迎了上來,「阿辰,我等你很久了。」
「說吧,什麼事情?」
葉辰順勢坐了下來,兩指夾著香菸,慢悠悠的問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再過一個半小時就要開始比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已經有人向你下手了,是嗎?」
瞧著葉辰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江遠寒的眼底閃過了幾絲微妙的情緒,而後問道。
「是的。」
葉辰點了點頭,笑道:「有人綁架了我的朋友,藉以脅迫我退出比賽。」
心中暗忖:「這個時候,金條應該已經找到了對方的位置。」
「果然是這樣。」
江遠寒臉上多了一抹凝重,輕嘆了一聲,說道:「在一個小時前,我接到消息,陳放已經被人給抓走了。」
看著葉辰那一臉淡然的樣子,他發現他根本看不清葉辰了,在朋友被抓的情況下還能如此的淡定,難道是他真的變得了嘛?
「我知道。」
葉辰噴了口煙霧,神情嚴肅道:「在江都,你和吳東熊的勢力最大,你應該知道是誰幹的吧?」
這件事情是江遠寒主動提出來的,若是他不知道是誰幹的,絕對不可能。
但是,讓葉辰不爽的是,江遠寒並沒有出手去解救陳放,而是依然在這裡跟自己談著一些毫無營養的話。
聽到葉辰的話,江遠寒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知道這件事情是蛇毒幫做的,但是我現在不能插手,就連吳東熊也無法插手。」
說完,臉上多了幾分羞愧之色。
葉辰微微一笑,身體後傾,靠在了沙發之上,慢悠悠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趙冦的原因而使你不能插手,對嗎?」
不等江遠寒說話,繼續道:「蛇毒幫想向趙冦邀功,所以在這次的比賽中幫忙除去一切不確定的因素。」
「沒錯,這件事情最棘手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江遠寒十分坦誠的說道:「我若是在這個時候阻止蛇毒幫,蛇毒幫的人告訴了趙冦,那麼我就很難做人了。」
說到這兒,他拍了拍葉辰的肩膀,神情鄭重的說道:「阿辰,要不你退出比賽算了吧?趙冦這個人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
「不好意思。」
葉辰抽了口煙,大腿架在二腿上,嘴角微翹道:「我剛才已經把他的人給打殘了。」
「什麼?」
江遠寒頓時一愣,雙眼圓瞪,難以置信道:「你把誰給打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