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數價值百萬的炫目豪車逐漸的駛離,化成了慈善宴會散場的盛大場面。
「蹭個車。」
待葉辰發現沈冰的保時捷早已被開走之後,十分沒有骨氣的湊到了余雷的車前,然後毫不客氣的鑽了進去。「余叔,謝謝啦。」
「你說你。有那麼多車可坐,幹嘛非要跟我一個老頭子擠在一個車裡,難道你就不覺的悶嘛?」余雷隨手點了一支雪茄,從盒子中抽出一支,然後遞向了葉辰。
「不習慣抽這玩意。」
葉辰擺手拒絕,拿出了自己國產香菸,點了一支,緩緩的說道:「您說笑了,跟余叔坐在一起,不僅長了見識,甚至還能沾貴氣,您說,我怎麼可能嫌悶?」
余雷十分古怪的看了葉辰一眼,忽然湊上前,別有深意的說道:「我要是你的話,就找個女孩的車坐。「
說完,露出了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呃……」
聽出余雷話里的弦外之音,葉辰白晢的面孔閃過幾絲尷尬,「余叔,您又開玩笑了,我和那個宴會上的女孩只不過是老同學而已。」
「老同學?」
余雷聽到這話,臉上多了一抹玩味,說道:「若是一個老同學的話,那怎麼嘴都差點親上去了?」
「您眼睛真尖。」
葉辰抽了口煙,笑道:「她以前是我的同桌,沒想到今晚上偶然遇見了她,所以就調倜了一下。嘿嘿。」
「沒事兒,我也是過來人,不是吹牛,當年追我的女人,能組成一個炮兵連,從西胡同到東風大道,數都都不清。」
余雷伸手拍了拍葉辰的肩膀,擺出了一副前輩的模樣,說道:「雖然這種事情被小菲知道了肯定會翻臉,但是你只要不讓小菲看見,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說到這兒,皺紋密布的老臉多了一絲奸笑,道:「咱們都是男人,我年輕的時候同樣風流過,我理解。」
余雷的漫談,聽得葉辰滿頭黑線,嘴角抽抽,暗忖這老王八蛋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流氓。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嘴上卻說:「余叔,我真的要解釋一下,我跟小菲兩人真的是清白的。」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余雷嘴角微翹,一句話就堵住了葉辰所有的解釋。
葉辰手扶額頭,感覺自己是真的解釋不清楚了,本想告訴余雷自己已經和沈冰結婚了,但是想到和沈冰達成的不能外露協議,只得忍了下來。
「唉。」
無奈的嘆了口氣,葉辰的目光落在了窗外不斷後退的夜景。
車子緩緩的行駛在郊區的大道上,建築物逐漸變得稀少起來,清冷的江風吹打在葉辰的臉龐上,葉辰的心中忽然間生出了幾分失落。
曾幾何時,遠在異國的夜晚,無數次拉著夢琴的手走在江邊,吹拂了江風,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滿足,而今日,卻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世間,可謂是多了幾分的淒涼……
坐在葉辰身邊的余雷,多年來的商場交際,早已養成了敏銳的觀察力,幾乎一樣就看出了葉辰心情的低落,不由嘆了口氣,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余雷的關懷讓心情處於谷底的葉辰猶如一股暖流湧入心間,連忙收拾起臉上微妙的情緒,強顏歡笑道:「沒事兒,只不過是想到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哦。」
從葉辰那游離的眼神,余雷猜測事情一定不簡單,否則一向性格開朗的葉辰,也不會露出這般失落的表情。
雖然余雷一直將葉辰作為自己的侄子看待,可是有些事情,終究不是他能過問的,或許,對方在心底對自己存有一絲的戒惕也不一定。
抽了口雪茄,余雷寬慰道:「有些事情別想那麼多,過去了就過去吧,人嘛,總得往前看,原地踏步走總是不理智的。」
「余叔,謝謝您,我明白。」
葉辰微微一笑,點頭道。
這句「謝謝」,是真的謝謝。
不可否認,雖然他一直懷疑余雷對自己這麼好,一定有什麼別的目的,但是能有這樣的一個人對自己這麼好,身為孤兒的葉辰自然是心中感動無比。
「老是說謝,搞得也太見外了。」
余雷白了葉辰一眼,佯裝生氣的撇了撇嘴,瞪著眼睛說道:「以後你要是再給我說謝謝這話,你就別叫我余叔了。」
「好勒。」
葉辰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來,心情不好就來一根這玩意兒。」
余雷從身上變戲法的掏出了一根粗大的捲菸,遞給了葉辰,嘿嘿一笑,說道:「這玩意兒可比你那細煙帶勁多了。」
「我擦,你竟然還收藏這種土煙。」
葉辰頓時一愣,旋即雙眼冒光的接過了余雷遞來的跟雪茄差不多粗卻又不是雪茄的土煙,連忙點燃在嘴裡狠狠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
濃郁而又勁道十足的煙味,讓葉辰產生了劇烈的咳嗽,迴蕩在車內,不單是嘴裡冒煙,就連鼻孔都冒出了煙。
「哈哈哈……」
瞧著這一幕,余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打趣道:「這種土煙可不是你平時抽的那種煙,單是勁道都是普通煙無法睥睨的。」
說到這兒,自己扔掉雪茄,也跟著點了一支土煙,淺淺的抽了一口,十分享受的說道:「抽這種煙,就像是泡女神一樣,得慢慢的來,心急是上不了床的。你要是強來,肯定會被反噬的。」
說完,十分嫻熟的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個煙圈。
葉辰眼角一陣抽抽,哭笑不得的說道;「余叔,抽根煙都能跟女人扯上關係,您也是這個年齡中最風流的人了。」
聽到葉辰的話,正在裝比的余雷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被你周姨聽見了,可是要出事兒的。」
「真是想不到,你現在居然這麼怕老婆。」
葉辰古怪一笑,說道:「這可不是您的風格呀。」
余雷臉色一黑,被葉辰的話給刺激到了,立馬宣誓自己在家庭中的核心主權地位,「我讓她往西,她絕對不敢往東,我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敢跟我唱反調,看老子不削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