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傷若是放在山下,沒有一百天肯定是好不了的,可是在靈丹妙藥眾多的靠山宗中,卻是短短几十天便可以痊癒的事情。
「說起來倒也划算,受個傷就能夠換來四百塊靈石。」
貓頭鷹嘿嘿想著,卻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那孫子這樣對待我們,不報仇的話說不過去。」
「廢話,當然要報仇。「
葉辰看了一眼胳膊,一把撕扯掉包紮在上面的布條,任憑傷口裸露在外,「既然是走土匪的路,那就要有土匪的性格,你見過哪個土匪被人欺辱不報仇的?」
來到這靠山宗,葉辰受了那麼多的打壓欺辱,早已經直到這是個什麼地方,平日裡或許可以忍讓一下,但是今天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忍,越是忍,對方越是覺得自己害怕,以後欺辱他的人不知道會冒出多少。
「那這仇怎麼報?」
貓頭鷹擔憂道:「咱們可不是那孫子的對手。」
以它的實力最多只能對付靈動三重的人,而賈易是靈動四重的修為,根本就打不過。至於葉辰,那就更不用說了,要是打的過的話,剛才就絕對不會拿把劍自己戳傷自己了。
「咱們不是那孫子的對手,自然有人是他的對手。」
葉辰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似乎連胳膊上傳來的疼痛都逐漸忽略了。
貓頭鷹微微一怔,旋即驚道:「你是要去白冷那裡告狀?」
「難道不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嘛?」葉辰笑道。
「可關鍵是剛才咱們不是收了賈易四百塊靈石,抹平這件事情了嘛?」貓頭鷹困惑道。
「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區區四百塊靈石就想擺平?這簡直就是笑話。」
葉辰翻了個白眼,說道:「況且這不符合咱們立志當土匪的風格!」
說完,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聽到葉辰的話,剛才還猶疑的貓頭鷹臉上也露出了壞笑,覺得葉辰越發的合自己的胃口了。
簡單的商量之後,葉辰快速的往白冷的竹屋跑去,步履踉蹌,身上沾滿了血,整個人像是遭受了天大的迫害一樣,還未走進客廳,整個人失控般倒在地上,嘴裡叫嚷道:「師……師父,救命,救命呀……」
聲音傳進房間,在房間中盤坐修行的白冷很快就走了出來,看到躺在地上,渾身帶著血跡的葉辰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連忙上前扶起葉辰,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渾身是血?」
「我……我被賈易一劍刺進了胳膊中,若不是跑的快,他已經要了我的命了。」
葉辰努力做出一副孱弱的模樣,聲線斷斷續續道:「師父,他搶我坐騎,我只是討要個說法,沒想到他就對我下死手,我還報出了你的名字,可他說早晚要娶你,我還得尊稱他……一聲師爺,簡直欺人太甚。您……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呀。」
白冷眉頭緊蹙,寒聲質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徒兒不敢騙師父。」葉辰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做主。」
白冷右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個白玉瓶,只見她從瓶子裡倒出了一顆乳白色的藥丸,塞進葉辰嘴裡,「這是上好的內服療傷藥,吃下它就沒事兒了。」
她檢查過葉辰身上的傷,也就胳膊被貫穿,只要療養一段時間,便可痊癒。
只是,這口氣她必須出。
即便是她從頭到尾都不喜歡這個徒弟,可說到底,葉辰還是她的徒弟,現在有人刺傷了她的徒弟,若是不討回公道,她將在這靠山宗聲名全無,日後想欺壓她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
「謝謝師父。」
吃下丹藥的葉辰感覺渾身有一種氣流涌動,傷口疼痛逐漸減弱,就連傷口也迅速接吧,不由暗嘆這丹藥的藥效強大。
「走,現在帶你去討回公道。」
白冷一把抓起葉辰的衣袖,凌空躍起,踩上了貓頭鷹的背部,下令道:「去找那王八蛋。」
忽然被一個女人騎著,貓頭鷹有些不悅,但是考慮到這是去報仇,強按下內心的不滿,快速向紫雲峰飛去。
紫雲峰,賈易洞府。
賈易拿著一碗酒大口的喝著,越喝越氣憤,最後將手中的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道:「葉辰,你等著,不弄死你我賈易誓不為人,敢敲詐我四百塊靈石,跟我玩碰瓷這一招,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嘛?」
他賈易在內門混跡了這麼長的時間,平日裡都是他欺負敲詐別人的份兒,哪兒能的上別人欺負敲詐他的?說出去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賈易,滾出來!」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洞府外傳來,宛如雷音,滾滾而來。
賈易微微一怔,頓時大怒起來,這個時候他本就心煩,卻還有人跑這兒來叫囂,遂出門看也不看來人,破口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在這裡大呼小叫?找死……」
話還未沒有說完,賈易便愣住了。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來人不是別人,居然是白冷。
而在白冷的身邊,居然還站著葉辰。
賈易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就算是用屁股想,他都能夠猜到是什麼意思。
再放眼看向四周,賈易發現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不由內心一沉,暗忖不好,今天這麼多人看著,還真的不好下台了。
「王八蛋,你什麼意思?」
賈易目光如刀般的瞪著葉辰,寒聲說道:「靈石都哥你了,你居然還回去告狀!」
「區區幾十塊靈石你以為我在乎嘛?」
葉辰右手一揮,扔下十塊靈石,委屈道:「你逼著我收下十塊靈石,就想讓我瞞下這件事情,我身為白冷的弟子,豈會被區區十塊靈石擺平?你當我太好欺負了吧?」
「你……」
賈易呼吸一滯,有種被套路的感覺,「我明明給你的是四百塊靈石,你居然說是十塊!」
「放屁。」
葉辰寒聲道:「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搶別人靈石的份,哪兒會有你給別人靈石的份兒?簡直就是胡說八道。」